「討厭。」她紅透雙腮,輕睨他一眼。
就在兩人談情說愛時,一名不速之客出現在他們眼前,指著古含柔說:「天,你不是莎莎嗎?還說你只跳舞不賣身,現在居然跟男客出場……嘖嘖,傳言中你還是處女,我看早就被人給玩爛——」
砰——
油頭粉面的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段邑狠狠的揍了一拳,男人踉蹌數步,撞倒身後的桌椅,引來眾人的目光。
「你……你幹嘛打我?」男人望著高大的段邑,神情露出畏懼。
「你說話太過分了!她並不是莎莎。」段邑知道他八成將古含柔看成尹小遙了。
「認錯人?怎麼可能?」男人一臉詫異。
「你就是認錯人了,你滾不滾?還是要我再補你一拳?」段邑深吸口氣,摸摸自己結實的拳,「我可是好久沒揍人了,已經揍出興致來。」
「我看你是被這婊子給騙了。」說完後,那男人就奔了開。
段邑轉身看著古含柔難過的樣子,拍拍她的肩說:「沒事了,他只是把你當成小遙,又不是說你。」
「如果是你的妹妹被別人這麼說,你會如何?」她揚眉望著他。
「那還用說,當然也是狠狠的揍他一頓。」段邑想都不想地便說,將盛了少許的酒遞給她,「不是要喝嗎?」
她接過手,淺啜了口,辛辣的酒液一下肚,似乎連五臟六腑都發熱了,「好奇特的滋味!好想再來一杯。」
「你不能喝太多,我們該走了。」時間不早了,而且剛剛又被人挑釁過,還是早點離開安全些。
「也好。」她跳下高腳椅,與他一塊兒步出PUB。
才剛走出PUB,就有三條詭祟的影子由後靠近,段邑立刻將古含柔拉到身邊護著,轉身望向來人,「你們是?」
「呵!忘了我嗎?」他就是剛剛那個錯認古含柔的男人。
「怎麼?找來幫手?」段邑見他們手上都拿著棍棒,一副就是尋仇的模樣。
「如果你跪下求饒,或是把莎莎給我玩玩,我就饒了你。」那人一雙垂涎的眼神盯著古含柔。
「我想該跪下求饒的是你吧!」段邑瞇起眸,轉身對古含柔低語,「你趕緊逃,逃到人多的地方,快……」
「不,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古含柔緊抓著他的手。
「哈!你們兩個都別想逃。」來人帶著邪笑,一步步朝他們走近,其中一人更是高舉棍棒揮向段邑。
段邑一手護住古含柔,一手抵抗,結果腦後被重擊了下,「呃……」
雖然腦子有點昏沉,但他依舊不讓他們碰她一根寒毛,對方連番上陣,棍棒不停地朝他身上落下。
「你這傢伙,很能撐嘛!」見他只閃不攻,那些人更氣了。
「別打了……別打了……」古含柔嚇壞了,不停地叫著,「救命呀!救命呀!」
可不管她怎麼喊,他們就是不肯停手,眼看段邑渾身是傷,連嘴角都逸出血,她忍不住說:「好,我跟你們走,求求你們放了他……」
「笨蛋,你在胡說什麼?」段邑緊拉著她的手,說什麼都不肯放,即便已被打得頭破血流。
此時,有路人經過,立刻大喊道:「有人打架,快報警……」
「該死的,快走!」三人見狀況不對,趕緊溜人。
古含柔緊抱著癱倒在地的段邑,對著路人哭喊道:「快打電話叫救護車,拜託……快點……」
「傻女孩,我沒事,別哭成這樣,來……吻我一下算是安慰我囉!」他撇嘴一笑,卻動到了傷處,悶哼了聲。
「你怎麼搞的,傷得這麼重還說笑。」她吸了吸鼻子,見他為了保護自己而傷得這麼重,她的心情更沉重了,「你不該對我這麼好的,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心底有數。」他撫著她的發,每一個動作都扯痛傷口,但他卻仍努力地擠出笑,就怕她會擔心。
她搖搖頭,「你會後悔的。」
「如果你是嫌棄我現在這副模樣,因此不要我了,我一定會難過死的。」他只想逗她開心,「笑一個嘛!」
古含柔笑了,卻是極端難看的笑容,「這樣可以了吧?」
「我真不該帶你來這種地方,下次帶你去海邊看看夕陽、去山上看星星。」
「好,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她允諾他,遠遠的,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她忙攙扶起他,「走,我們去醫院。」
*** *** ***
經過醫生急救,並做初步的檢查後,所幸段邑僅有外傷,並沒有腦震盪的現象,包紮過後就回家了。
而他的身體本就不錯,隔天體力已恢復大半,照常去公司上班。
「你怎麼傷成這樣?」張秘書見他全身掛綵,可是吃了一驚。
「昨晚遇見流氓,被圍毆了。」
「被圍毆?!天啊∼∼」張秘書緊張地查看他的傷勢,「你還好吧?你該在醫院裡躺著才對。」
「那多無聊!再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我得來看看才成。」他臉上有幾處瘀青紅腫,頭上還包紮著繃帶,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你喲!還真是標準的工作狂。」張秘書沒轍地說。
「忙慣了,悶著反而難過呢!對了,把劉大戶下單的資料整合一下,將副本拿給我看。」他說完便步進辦公室。
不一會兒,張秘書走進辦公室,把他要的資料帶了過來,「昨晚已下單,應該沒什麼問題。」
「放心,我沒懷疑你的工作能力,只是要把這些東西歸檔,順便看看評估有沒有什麼缺失。」他笑著接過手。
「那你慢慢看囉!」張秘書笑著退出辦公室。
段邑先接著抽出一份價單,當他望著上頭的數字時,眸子愈睜愈大,持單的手也漸漸發起抖,「老天,這是怎麼回事?」
在他匆忙站起的同時,辦公室大門已同時被推開,就見劉翌方站在門口怒瞪著他。
「段邑,虧我老爸這麼信任你,你居然出賣我們!」他將凌晨美股的收盤價丟在他桌上,「你自己看看,出了多大的紕漏,這絕不是不小心,而是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