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概對它特別投緣吧!」她柔媚地笑著,接著勾住他的脖子,在他頰上親了下。
這一吻可要比什麼都有用,就見朱德發興奮地笑開懷,隨即點頭答應她,「喜歡就送你,不過……可別隨便拿給人家看。」
「為什麼?」她眨著大眼。
「不為什麼,只要你記得就好。」將其他珠寶再次放進保險箱內,宋德發便將她帶出貴賓室,並在主管的送行下一塊兒離開。
坐在車上,尹小遙手裡緊緊捏著藍寶石墜鏈,憑他剛剛那幾句話,她已猜得出這東西肯定跟他的非法事業有關,到時這墜鏈一定可以成為最強而有力的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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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邑果然不負劉達鈺的期望,在短短兩個月內就將損失給完全彌補過來,甚至還開始賺進鈔票。
「段邑,別再不眠不休的工作了,一塊兒去喝一杯吧!」劉翌方走向他,輕拍他的肩膀。兩人過去或許有些誤會,但是產生誤會的原因都消失了,也沒必要再敵對了。
「也好,今天剛完成一件CASE,可以去慶祝一下。」段邑瀟灑地扯唇說道。
「說真的,我已經當你是神了。」劉翌方搖頭一笑。
「怎麼這麼說?」段邑穿上外套,與他一塊兒離開公司。
「本來我以為公司很難度過這次的難關了,沒想到你居然可以讓它起死回生,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劉翌方佩服不已。
「天下無難事,最重要的是要有信心。」
段邑坐上劉翌方的車,直接前往兩人過去常去的啤酒吧喝酒。
在路上,他們暢談著,卻絕口不提古含柔,劉翌方知道自從她離開後,段邑有了很明顯的改變,幾乎不曾再聽見他提起任何一個女人了。
「段邑,我要結婚了。」劉翌方突然說道。
「什麼?」段邑雖驚訝卻也不意外,他知道在老總裁的推波肋瀾下,劉翌方遲早會和孫玉華結婚。
「我是說真的,別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好不好?」劉翌方撇撇嘴,「是孫玉華,你想我這輩子逃得出這樣的宿命嗎?」
「其實你若真不願意,可以試著和老總裁談談,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段邑提議著。
「你也知道他的脾氣,哪是我提就有用的?」他搖搖頭,自嘲一笑,「算了,其實孫玉華也不錯,我沒什麼好挑剔的。」
段邑點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好。」
「你呢?什麼時候才打算結婚,我們可是同年呀!」他是想勸段邑忘了古含柔。
「算了吧!除非哪天我想不開了。」段邑搖頭苦笑。
見他面露輕謔,劉翌方忍不住還是開口問出一個不知該不該問的問題,「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段邑臉色一凝。雖然劉翌方沒有言明是誰,但他心知肚明,「沒什麼,男女交往本來就是合則聚、不合則散。」
「可是你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劉翌方疑惑地問。
「哈……我怎麼可能因此就受重傷?別想太多,放心吧!我現在很好。」眼看啤酒吧已到,車子停好之後,兩人便相偕走了進去。
段邑像是心情突轉惡劣,叫了酒之後便狂飲了起來。
「你少喝點吧!」劉翌方被他酗酒的模樣嚇到了。
「來這裡不喝酒,做什麼呢?」段邑咧開嘴,又為自己叫了杯生啤酒,「你不覺得看著上頭的氣泡,所有的精神都來了,乾杯吧!」
劉翌方沒轍,只好陪他干了。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你猜得到嗎?堂堂一個角頭老大,居然會被一個女人給扳倒,天呀!還真是紅顏禍水。」
段邑聽到這裡,很有同感地撇撇嘴,轉首對劉翌方說:「聽見沒?紅顏禍水。」
「你真的醉了。」劉翌方要搶過他手裡的酒,不讓他再喝。
「你一個大男人還真囉唆。」段邑正要搶過酒杯,又聽見剛才那兩個人說:「不過你想朱德發會放過她嗎?」
「是他?!」劉翌方挑起眉,他知道朱德發這名字,過去他還經常到家裡找他爸聊天,但聽說他後來到國外發展了。
段邑也聽見了,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那女人該不會就是小遙?
「警方現在到處在找朱德發,聽說朱德發還揚言要找那女人算帳,看來那女人會很淒慘了。」說話的人直搖頭。
一聽見他們這麼說,段邑立刻站起對劉翌方說:「翌方,我有事得先離開,改天再找你喝酒。」
「這……你要去哪兒?」他抓住段邑,直覺段邑神色有異。「有事情可以跟我說,只要我幫得上忙,一定想辦法幫你。」
「謝謝。」段邑朝他點點頭後,便迅速離開啤酒吧。
劉翌方瞇起了眸,直覺段邑突然的離開一定跟剛剛那兩人的談話內容有關,莫非他認得那女人?
他眉頭愈皺愈緊,希望段邑別惹禍上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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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家此刻的景象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尹小遙外出購物,一回家就瞧見家裡的東西全被砸了!電視、櫃子、茶几,甚至連廚房裡的東西都無一倖免。
尤其是老爸,更被他們給打得鼻青臉腫,但是他卻沒喊一聲疼,見到尹小遙還欣慰地笑開。
「小遙,沒想到你當真替爸報仇了,朱德發的人一來就告訴我這事,我可是高興得連他們怎麼打我的都記不得了。」尹伯義傷得很重,卻還在那兒強顏歡笑,讓尹小遙看得好不捨。
她沒想到的是,那些人會為了出氣,連個老人家都不放過,難道他們眼底就沒有法紀了嗎?
「爸,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她紅著眼走過去扶起他。
「小遙啊!你就別管我了,快走……離開這裡,我擔心他們找不到你,會再度折返。」尹伯義推開她,「家裡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我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