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拉開環在腰上的鐵臂,她跨下床,從一旁的大鏡子中瞄見身上烙著多枚紅艷吻痕,紅了臉。
哇勒,他真討厭,怎麼能趁她不清醒時,在她身上留下這麼多羞人的痕跡……
她撈起散落地上的胸罩、衣服,快速套上,卻遍尋不著底褲。
床上的房天尉突然翻了個身,她嚇得趕緊蹲下身,瞄見她的小褲褲被他壓在身下。
她站在床邊,悄悄地伸手想從他身下抽出純白色內褲,他卻壓得死緊。
算了,不管了!
她一邊穿牛仔褲一邊急步走向門口。
房天尉醒了,揉揉惺忪睡眼。「你去哪?」
砰!
她被他的聲音嚇了跳,不小心踩到褲管,整個人往前撲倒。「嗚……」
他撐起上半身,瞥見她狼狽趴在地上,牛仔褲只穿到大腿處,渾圓白嫩的臀部畢露無遺,頓時口乾舌燥、全身發熱。「一大早就擺出這麼誘人的姿勢,難道你想——」
「你什麼都別亂想別亂看,快閉上眼睛啦!」她急急爬起,不敢面向他,手忙腳亂地穿好牛仔褲。
「彼此都這麼熟悉了,還閉什麼眼睛。」他裸身下床,大步邁向她。
她打開房門想溜。
「好冷,我們快回到被窩裡吧!」他將她抓了回來,關上房門。
她不意瞄見他腿間的傲人特徵,一陣羞怯,趕緊遮住雙眼。「怕冷就快去把衣服穿上啦!」
「唉,昨晚你可是很熱情的,怎麼今天變得這麼害羞?」他拉開她的手,親吻她的唇。
她熱情?「我哪有!」
「昨晚的事你全忘了?你喝醉了。」這可糟了,她不會連答應過他的事都忘記了吧?
「喝醉?」是了,她想起來了。他好壞,一直對她說殘忍的話,她好傷心,一直喝酒,但接下來發生什麼事她都想不起來了。
「你喝醉後一直對我說你要——」
「要什麼?」她一陣緊張。
「要做愛。」他咬了她耳朵一口,感覺她一陣戰慄,賊賊笑了。「最後,你強暴了我。」
「我強暴你?!」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驚吼。媽呀,她怏昏倒了,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
「不想認帳嗎?」他指指自己赤裸的結實胸膛,讓她瞧瞧上頭的吻痕。「你的傑作!」
「我和你真的那個那個了嗎?不不不,應該不可能,我什麼都沒感覺……」她驚慌地捧著小腦袋,喃喃自語。
聽人說,第一次做那種事會痛、會不舒服,可是她除了宿醉頭痛之外,其他都毫無異樣啊。
「或許,再複習一下,你很快就想起來了。」他將她橫抱起來,丟在床鋪上,健碩身軀壓住她,不讓她逃脫。
「不……」紅唇被他封住,激烈熱吻,她被吻得頭暈腦脹,嬌喘吁吁,渾身發軟。
「昨晚,你就是這麼強吻我。」望著那雙迷濛的美眸,他笑了笑,食指在她又紅又燙的臉頰輕輕摩挲。
「昨晚我喝醉了,你怎麼不制止我,讓我做出那種不理智的事?」她眼眶潮濕,懊惱極了。
她一直想把美好的初夜留到與心愛男人結婚那天,但沒想到現在卻酒醉誤事了。而且,一個女人的第一次,是多麼的珍貴,她竟然還丟得糊里糊塗,一點印象也沒有,嗚嗚,好慘……
「你不知道自己喝醉有多野蠻吧?硬把你推開,我怕會傷了你,只好……」他抹抹唇,掩飾得意的竊笑。
昨夜她睡著了,他們根本沒機會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存心讓她誤會他們的關係,觀念保守的她應該就不會再吵著要離開他身邊了吧!
「對不起……」她雙手捂臉,懊惱自己又對他感到愧疚,真的相信自己喝醉輕薄了他。
「倘若讓別人知道我房天尉被女人強暴,以後都不用做人了。舒小萌小姐,你會對我負責吧?」他抓下她的手,下巴頂著她肩頭,壞心地欣賞她哭喪著臉的自責表情,覺得可愛極了。
「那姊姊怎麼辦……」
「昨晚我們不是都說好了?你放心回到我身邊,我們一起介紹其他好男人給你姊姊。」他臉色一沈,不高興她老是顧慮著他們之間的障礙物。「如果你敢反悔,那我就按照你自己說的,把你吊起來打屁股!」
「是嗎?」她扭眉,拚命回想,覺得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別一大早就提到這事,影響心情。你不如想想,什麼時候要和我結婚,以示負責?」他懲罰地嚙啃她的下巴,不規矩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
「結婚?!我、我、我得先回去好好想一想……」感覺他曖昧的男性特徵緊抵著她大腿,羞得奮力推開他,跳下床。
「喂——」
「不要再抓住我了,我需要靜一靜。」她嬌顏寫滿焦躁,躲開他伸出的手,急急往後退卻不慎被沙發絆倒,跌坐在地。
如果再逼她,恐怕她會當場瘋掉!
他歎口氣,決定暫時放過她。「晚上記得打電話給我。」
她站起身,邁向門口。
「只穿牛仔褲,不穿底褲,你不覺得太涼了嗎?」
她僵住腳步,緩緩轉身望向他,見他笑得一臉邪惡,手上拎著一件白色蕾絲內褲。
「你你你……真是壞透了!」妍容爆紅,她快速搶回內褲,然後拔腿衝出他的屋子。
放在皮包裡的手機鈐聲直響不停,舒小萌無意接聽,趴在辦公桌上,懊惱至極,欲哭無淚。
酒精果然是一大禍害,她才喝沒幾杯就鬧出大事了。
她竟然跑去強暴自己心愛的男人!
天哪天哪,她何時變成這麼飢渴、花癡了?
嗚嗚,慘了,這件事若被老爸老媽知道,非把她打死不可……
手機鈐聲擾得她心煩不已,她抬起頭,從皮包中掏出手機,拔掉電池,室內終於恢復寧靜。
房天尉找了她兩天,她也躲了他兩天。在未理出頭緒之前,她根本沒臉再見他這個受害者啊!
「老闆,房先生找你。」阿巧開門走入辦公室。
舒小萌嚇得往辦公桌底下躲。「不見不見,跟房天尉說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