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急,拔腿狂追。「喂——不要丟下我!」
追了一段路,他才肯停下車,讓跑得氣喘如牛的她上車。
「你是故意的!」她生氣地瞪著他。
「是啊!」他咧嘴一笑,大方坦承。「這段日子裡總是你躲我追的,現在該換你追追我,讓你體驗一下這種辛苦的感覺。」
「真是可惡……」她低低啐罵,從購物袋中拿出麵包,把麵包當作是他,狠狠咬了一口。
不久之後,他們來到郊區的一棟別墅前。
停好車,他拿著百合花率先下車走向別墅旁的墓園。
「你走慢一點。」她趕緊跟在他身後,擔心他被雨淋濕著涼了,貼心地為他撐傘。
「你走快一點不就好了?」嘴上這樣說,他卻還是放慢走路的速度。
她發現他的體貼,開心得抿唇偷笑。
最後他停在一座雙親合葬的墓碑前,將手中的百合花束放下,看著父母的遺照,憶起當年父母自殺的慘況,流露出哀傷神色。「爸、媽,我終於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可以安息了。」
「你父母長得好英俊、好漂亮,難怪能生下你這麼優秀的兒子。」她走到他身旁,握了握他的手,給予他支持的力量。
「爸、媽,這個磨人精叫舒小萌,老是愛惹你們的兒子生氣,你們幫我訓訓她。」
舒小萌虔誠地合掌。「伯父、伯母,你們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們好好照顧天尉,讓他過得幸福。」
望著她認真的神情,房天尉心窩流竄感動,眼眸微濕,怕被她察覺,逕自邁步往別墅走去。
「等等我!」她跑步追了上去,與他一同走入裝潢雅致的別墅。「這裡好乾淨喔,有人住嗎?」
「有傭人每天過來打掃。」
重返舊家,與父母相處的過往回憶一一湧現,他走到鋼琴前,打開琴蓋,輕輕撫過琴鍵,喟歎了聲。「還記得以前我最喜歡坐在客廳,聆聽母親練琴,可惜現在再也聽不到她的琴音了。」
「別難過,我會彈琴,往後我可以彈給你聽。」舒小萌往琴椅一坐,伸出一指彈著小蜜蜂。
「你這叫會彈琴?」
「只會一點點啦……」她尷尬臉紅。「不過為了你,以後我會努力學琴的。」希望她的琴音也能帶給他溫暖。
他感動地揉揉她的發,坐到落地窗前的躺椅,憂鬱的眸光投落窗外,靜靜緬懷雙親……
舒小萌起身,瀏覽著書櫃裡堆積如山的書本,發現一本厚重的相簿,她伸手抽出,走到他身旁坐下,翻閱相本,瞧見他兒童時期與家人的合照。「你小時候長得好可愛喔,像混血兒。」
「長大後不可愛嗎?」他收回目光,點菸抽著。
「當然不,可愛的男人是不會故意開車讓女人追得要死。」她語氣有絲埋怨,繼續看相本。
「原來你也這麼愛記恨。」他俯下頭,戲謔地咬了她嫩頰一口。
「不要咬我。」她揉揉酥癢的臉頰。
「留下我的痕跡,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屬於我的。」他故意又在她臉頰上相同的部位吮咬。
「不會吧?你把吻痕留在……」她一驚,趕緊衝到一旁照鏡子,發現被他騙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你真無聊!」
「我有點累了,想小睡一下。」他捻熄菸,笑著將她拉回身旁坐下,躺了下來,將腦袋枕在她雙腿上。
「想睡就去房裡睡,幹麼躺在我腿上?」
「進到房裡我不會想睡,只想做壞事。」他壞壞一笑,隔著衣物,咬了她的肚子一口。
「你真是……」她臉兒赧紅,明白何謂壞事。
他微笑,閉上眼。
凝望他的俊顏,美眸流露出幸福神采,她輕輕揉撫他柔軟的短髮。「咦,你有白頭髮。」
「都是這些日子被你氣出來的。」
「哪關我的事,明明是你年紀大了。」她兩指捏住一根銀白髮絲,用力扯了下來。
「別亂拔!」他疼得低咒了聲。
「喔。」應聲才剛落下,她又發現他頭上有根白頭髮,忍不住再次出手拔了下來。
「你故意的?」他睜眼瞪她。
「不是,我是好心幫你拔掉有礙觀瞻的白頭髮。」這次她拔了他的一根烏黑髮絲,拿到他眼前晃了晃,嘻嘻笑著。「喏,這一次我才是故意的。」
「很好,變勇敢了,敢捉弄我了。」他勾唇一笑,猛然撐起身子,將她壓倒在躺椅上。
兩人親密相貼,她害羞得拚命挪動身子,不敢再頑皮了。「不玩了,你不是累了,快休息吧!」
「原來你還是會怕?」他輕咬她的鼻尖。
「你好重,快起來啦。」她推推他的肩頭,繼續扭動掙扎,猛然察覺他腿間的男性特徵逐漸硬挺,曖昧地頂著她的大腿處,美眸驚瞠,不敢亂動。「你別衝動……」
「不是我的錯,是你點的火,你就得負責熄滅。」他一把抱起她,往起居室走去,將她放置床鋪上。
「我想參觀一下你的舊家。」她爬起,卻又馬上被他牢牢欺壓在身下。
「忙完正事,我再帶你參觀。」他吮咬她小巧的耳垂,朝她耳朵呼出熱氣。「還記得那一晚嗎?」
「不記得了。」她渾身輕顫,身體發燙。
「那晚你很熱情。」他的大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解開她衣服的扣子。「唉,可惜這裡沒酒,不然再讓你喝幾杯,你一定又會變得熱情如火。」
「別,不行……」
「我們結婚好嗎?我想牢牢把你綁在身邊。」他攫住香嫩紅唇,狂舌伸入檀口中與她纏綿。
「結婚?」她被吻得頭暈腦脹,無法思考了。
「說好。」褪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以火熱的吻膜拜她誘人的美麗胴體,舔吮她雪嫩的胸脯。
「天尉……」她羞得閉眼,輕逸嬌喘。
他的大手探到她女性的敏感地帶,愛撫挑逗。
「別摸那裡……」想抓開魔魅的大掌,他卻堅持不肯撤離,她難受地扭動身子,咬唇呻吟,原始的慾望逐漸被挑起。
「你先說好。」他更加放肆,將一根手指探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