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纏死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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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若要形容兩人的關係,夏儒紳大概是這世上少數唯一與沙亦臣臭味相投的朋友,兩人互相信任,但他們的交集,又只建構在生意利益上。

  無人知曉,夏儒紳之所以在商場上一次次爾虞我詐的戰爭中得勝,實歸功於沙亦臣,若說夏儒紳是指揮作戰的王,那麼沙亦臣就是他神通廣大的情報頭子。

  為了幫夏儒紳找出在暗地裡對夏氏集團不利的名單,沙亦臣特地飛來台灣,蟄伏許久,與日本、香港的人脈連絡,經過一段時間的抽絲剝繭,終於有了頭緒。

  照慣例,無須特別知會,他直接闖入辦公室。

  一進門,便瞧見一出「好戲」,夏儒紳正在調戲良家幼齒,而那個良家幼齒,就是夏儒紳專情多年、非娶不可、最近才騙過來的小未婚妻。

  堂堂大老闆竟然正事不做,做禽獸!幸好沙亦臣對他的「獸行」早已見怪不怪。

  「這是你要的名單。」他視若無睹地將一張光碟放在夏儒紳的辦公桌上。

  「包括幕後合作對像?」

  「當然,有多少人、多少回扣、時間地點、合作內容,全都如你所要求的一個不漏。」

  「是東營集團搞的鬼?」

  「不只,香港那邊也有插手。」

  沙亦臣一邊面不改色地和他討論商業機密,同時一心二用地用眼角餘光瞄了那女孩一眼,瞧她僵硬如屍、汗如雨下外加臉泛紅潮,當然是衣服裡的「魔手」所致。

  可憐!遇上夏儒紳,是她上輩子造的孽。

  說來這夏儒紳也實在太不夠意思,也不體諒他在這裡忙得沒時間回美國抱嬌妻,還在他面前跟未婚妻調情,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也有生理需要好嗎!

  禁不住思念起藍兒,他不在家的這段日子,她可會想念他,晚上睡覺是否還會踢被子?

  別看他表面冷酷,其實恨不得立刻奔回美國摟著嬌妻的溫香玉軟,好解解饞。

  該死!一想到她,害他某個地方升國旗了。

  討論結束,他口無遮攔地祝他們交媾愉快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才出了夏氏大樓,他銳利的眼睛立刻在熙來攘往的人群裡,鎖住一抹熟悉的芳影。

  藍兒?

  沙亦臣驚訝不已,妻子怎麼會在這裡?她應該不曉得他來台灣才對啊!

  對於能在此見著日思夜想的人,他非常高興,但同時也瞧出了不對勁。

  他隱入人群裡觀察她,發現她正仰望著夏氏大樓,嘴角露出了他熟悉的頑皮笑靨,顯示她正在打什麼鬼主意,漂亮的美眸鬼靈精地轉呀轉地。

  她想做什麼?這是他最想知道的疑問,因此他不動聲色地跟著她,看看她到底在計劃什麼。

  經過幾日的跟蹤後,他的疑惑解開了。

  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妻子「老毛病」又犯了,人家是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她是立志願天下有情人終成怨偶,只不過這一次她選擇的對象是夏儒紳的未婚妻。

  當他接到夏儒紳打來的手機時,心下不禁歎了口氣。

  連冷靜自持的商場閻王夏儒紳,也被藍兒的惡形惡狀惹毛到抓狂的地步。

  他搖搖頭,真不知該讚美她還是教訓她?就某方面來說,他很佩服她的毅力,為了報仇,不遠千里而來,找到了夏儒紳的罩門,給予致命的一擊。

  總而言之,叫她第一名!

  「在我失手殺了她之前,你最好及時把你老婆帶走!」

  喜怒不輕易形於色的夏總裁,居然也會歇斯底里地大吼?

  「你在哪裡?」沙亦臣老神在在地問,老實說,他很想大笑。

  「我在開羅!正往機場的路上!」

  說起來,他欠夏儒紳一份人情,因為他的奸詐,讓他得以順利娶到藍兒。

  「知道了,到台北後通知我,我去接你。」

  切掉手機後,沙亦臣發動車子,小妻子已經入住夏家,暫時不會亂跑,接下來要思考的才是大問題。

  他以為他的付出和耐心等待,可以讓她瞭解並非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像翡家男人那樣,把女人當棋子利用,藍兒會因此而逐漸改掉破壞人家感情的行為。

  不過看來這個方法不見效。

  這次他不能再放縱妻子了,得徹底整治她這個壞毛病才行。

  *** *** ***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丟臉的事了!

  她溜來台灣,自以為高竿,沙亦臣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逮到她,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他人也在台灣,也就是說,她這是自投羅網。

  「不!我不要跟他走!寶橙救我!」

  翡湘藍死巴著唐寶橙,當她假裝成夏儒紳的未婚妻,在夏家騙吃騙喝騙住,還跟人家正統未婚妻變成麻吉,報了姓夏的一婚之仇後,沙亦臣的出現,讓她由天堂掉入了地獄。

  這次死定了!若被沙亦臣抓回去,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

  就算下地獄也好過東窗事發被沙亦臣當場逮到,那墨鏡後透出的沉沉精芒,早傳給了她,嚇得她花容失色,頻頻抖顫。

  「別怕,我會保護妳!」

  身邊善良的唐寶橙如此安慰她,但翡湘藍根本不抱希望,因為只有自己才曉得沙亦臣的可怕。

  她沒有掙扎太久,不過一晃眼,她的身子一輕,當她回神時,人已經在沙亦臣的肩上。

  拜他那神奇的武器所賜,她喉嚨叫不出聲,身體也無法動彈,到現在還不曉得他用的到底是什麼武器,只消在她頸上一拍,像蚊子叮一樣,她便成了衣服,曬在他的肩膀上。

  他會如何對付她?

  想到這個問題,她的恐懼突然消了不少,因為他再如何生氣,也絕不會打女人,到目前為止,他對她所做過最過分的事,頂多讓她羞得無地自容而已,絕不會傷她分毫。

  冷靜下來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按照往例,他對她的懲罰都是……

  天呀!她是怎麼了?身子像火燒,心兒不住地怦動。

  這種心情,好像要當新嫁娘一般,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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