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從他的腋下溜開,看他還故意將頭做四十五度的傾度看她,就像是長頸鹿看小彌猴,這哪能教她受得了。"我好歹也是大一,國立大學一年級的新生,發育正好呢!"她極力為她干扁四季豆的胸部辯駁,胸啊胸,別氣餒,姊姊一定天天喝牛奶為你討回這個公道。
冷巖再次重新將目光集中在她全身,就像是瀏覽人體解剖圖,撇開她是否真的如她所說是冷璇宮所欽定的人選,能在這和他侃侃而談的女人就夠他對她重新評估評估。
那張小臉是夠上得了檯面的,特別是那雙靈澈的水眸更是具備讓男人多駐足流連神往,膚質更是好得足以當化妝品代言人,個頭雖是嬌小了些,但這不也是中國傳統的婦女骨架,又不是山東妞,當然是蘇杭那帶的小個頭,不過,他寧可相信她是冷璇宮派來攬局的"逼婚團"成員,要當個面面俱到的公爵夫人……差之弗遠了點。
"叫你停止用眼睛強姦我的身體,你是沒聽見嗎?"晶晶雙手往身上攏,這大色狼,還說他還沒斷奶,口雖心非的傢伙,明明她就秀色可餐還裝得一副道貌岸然。
"哈……哈哈哈!"冷冷的空氣中,傳來冷巖如吸血鬼似的笑聲,一聲聲如同小針孔在她身上,怪不舒服的。
"你牙齒並不白,別笑得那麼誇張。"停止,還笑,晶晶最討厭別人莫名其妙就笑得像是聽到什麼百年難得的笑話。
"好了好了,別玩了,回去告訴你那些智囊團,我被他們找到我認栽了,不過,至少把對像給我看看吧!別再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是不智之舉。"他拍拍晶晶的肩膀,像是說,小妹妹,遊戲結束了,該回家了。
"我……我……"晶晶啞巴吃黃蓮,天殺的臭冷巖,准候選人就站在他面前,他還要她回去找真的新娘,哼!他以為他是誰啊!要不是姑婆在那邊穿針引線,她希罕個屁,天底下男人多得是,她梁晶晶隨便吹個口哨就來一大堆男人排隊,誰非得這狂妄無知的低等動物青睞。
"別結巴了,記得回去多喝喝牛奶,還有別用魔術胸罩,治標不治本的。"冷巖不屑的撇了她硬擠出的乳溝,還摸摸她的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唉!他唉個什麼意思,那是什麼嘴臉?這男的太差勁了,當她的面對她的身材拿筆評分,還拿那種貶低女人的沙豬白眼珠瞄她,太欺負人了。
"你……你把我當成是什麼,吃飯沒事做才會加入什麼逼婚團,我真的是要當你的新娘,是你自己不相信的。"晶晶開始嚶嚶啜泣起來,她都這樣在他面前自我推銷,還要受他這樣的羞辱,想想自己真是不值。
"這是不是又是你第二招的招數,你回去告訴那個要和我匹配的小姐,我還有寬廣的音樂領域要發展,再說你也親耳聽見,是我受人愛戴不得不再重現江湖,哪能隱居跟她過鴛鴦伴侶的生活,回去轉告她,要是經濟上出了困難要我幫忙,她說個數目,我一定二話不說答應,叫她別白費心機了。"冷巖的話夠傷人了,現在竟然還拿出錢來糟蹋人。
這種話愈聽愈難入耳,怎跟姑婆和琥珀奶奶說的彬彬有禮差之千里,她不要,這樣的對象又不懂得善待女性同胞,拿她溫熱的心去貼他的不屑嘴臉,她又不是黑奴,才不受這種奴隸待遇。
"好,我會回去轉告她的,我會要她死了這條心。"晶晶好傷心。
"愈快愈好。"他擺出送客的勝利眸光,不靠金鑲兒,他照樣能讓這班"副婚團"打退堂鼓。
晶晶的淚在夜空下像是遺落在海洋的珍珠,閃閃遺落在滿天星斗折塵沙中,當初她雖不抱什麼期望,可至少不會相距太遠,姑婆怎麼說的,琥珀奶奶怎麼說的,難不成都只是為了她們大人的私利才出賣她,這是她的一輩子,不是玩家家酒,她……她們都在騙她。
抱著傷痛欲絕的心逃離冷巖的目光範圍,說什麼也不再答應姑婆,她要回學校去唸書,心無旁鶩的把書念好,學校裡優質的好男人多得很,沒必要在這跟個丫鬟似的被人任意踐踏,只要一下了船就不停的往前跑,跑到離冷巖這高傲的爬蟲類愈遠愈好,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什麼叫"十年修得同船渡",這句話放在晶晶身上是最沒什麼說服力了,好不容易同在一艘船上,卻落得被人奚諷嘲弄的下場,怎麼說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雖說家裡只剩個姑婆和她相依為命,但不代表她就要委曲求全討生活,女人生來就是被男人這樣蹂躪的嗎?她好為身為女人的同類發出不鳴之聲。
晶晶呈大字型的躺在床上,這船真是豪華氣派,要是能和心愛的人一同徉徜大海,那會是多美妙的一件事,然而,那都是純夢想罷了。
她一邊啃著她隨身攜帶的小黃瓜,一邊陷入沉思,她憑什麼讓冷巖這樣糟蹋,她才大一,身材還沒完全發育茁壯是因為她荷爾蒙分泌得比別人慢,又不是表示她不會分泌,有朝一日,來個乾坤大逆轉出說不定,急什麼,迂腐的男人,就光會往女人的身上轉圈圈,當做首要條件來評比論價,什麼嘛!又不是賣豬肉,肉多行情高啊!
她邊安慰著自己,又邊笑了起來,哼!她偏要煩死他,煩個他抓破頭皮,拿頭去撞牆才大快人心。
哈……哈哈……嘻……嘻嘻嘻……
"一個人跟個神經病一樣在笑什麼,冷巖的西裝你拿去了嗎?"瑪瑙跟個鬼似的飄進來,讓倒立在床頭做瑜珈的晶晶頓時從床上摔了下來。
"好疼喔!姑婆,你要進門也不敲一聲。"晶晶撫著頂上的一顆包,這一摔還真是不輕。
"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緊張什麼?"已經換上輕便家居的瑪瑙,托著老花眼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