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香奈兒五號香水朝晶晶身上跟噴殺蟲劑一樣到處留香,不習慣聞那種濃郁香氣的她,擠眉弄眼得快要薰死她了。
"朱雀姊姊……咳……咳咳……你香水不用錢的啊!"她簡直快要窒息了,淚油也不停從兩邊眼角處滴落。
"不是香水不用錢,是老娘要和你同仇敵愾,要是知道那姓冷的是這麼爛,闡揚沙豬主義的領導者,我早就叫青龍給他兩個拳頭,打得他嘴上開花。"她替晶晶將上回瑪瑙替她弄的鳥窩頭洗直,並一根根替她吹直。
"嘴上開什麼花啊?""讓他開出大紅牡丹花,給他吐血吐個痛快。"朱雀精心為晶晶打理門面,她那什麼笨姑婆,把她好好的一個清純小姑娘弄得跟街上的流鶯一樣,難怪被那對主僕笑是未成年的雛妓。
想不到朱雀姊姊也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情中人。"那你會陪我去嗎?"她看著手上剛上好的透明指甲油,並呼呼的吹著。
朱雀將口香糖捏在手指間,並往椅背上一黏。"當然去啊!我倒要看看那個叫冷巖的到底有什麼本事好得意的,我看過的男人那麼多,就沒見到有這樣沒水沒準的男人。""那青龍哥哥呢?"她也很好奇青龍的身世,跟他碰面也有好一陣子了,看他老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又不愛說話,臉上的線條老是跟黑K一樣僵硬,真不懂他年紀輕輕又長得那麼討人喜歡,為何老愁眉不展?"你說那啞巴啊!我哪知他在想些什麼,我們從小就被收養,只知他不愛說話,也不會找我和白虎、玄武他們講話,成天就是練拳、習武,可能想當李小龍想瘋了。"朱雀為她上了噴霧定型液,又為她找了件緊身牛仔褲,配上一件小背心,將她該有的地方都展現出曲線來。"好了,夠迷死人了。"晶晶攬鏡一照,這才比較有點女孩子該有的蓬勃朝氣,略為復古的齊肩短髮,加上兩條手臂都上了古銅色的乳液,螢光綠的小背心配上一件緊身的喇叭牛仔褲,最讓她有高人一等的自信是腳上那雙麵包鞋,讓她足足高了五公分,比那矮冬瓜金鑲兒高多了。
"女性的復仇時間到了。"兩個好姊妹淘氣地相視一笑,像是要幹壞事的對擊拍掌。
"喂!你們倆還在磨蹭些什麼,要出發了。"站在門口嚷嚷的除了瑪瑙外,還有琥珀也加進來湊熱鬧。
"不會吧!你們兩個長青會的也要去啊!"朱雀向來說話是沒大沒小,反正又不同門派。
"都已經化暗為明瞭,我不能以我長老的身份去跟冷巖敘個舊嗎?再怎麼說我也跟他老母親有一點點血緣上的關係,去他那邊讓他端杯茶給我喝也不為過吧!"瞧朱雀那表情,好像嫌帶著她和琥珀這兩尊老骨董會丟臉似的,她就保證她都不會老,永保青春美麗。
"是啊!我們和冷巖那孩子都是舊識,只是當年他年紀還小,加上這幾年我們這些個姊妹也不聯絡,不過這份情份還是在的,血濃於水嘛!想當初他第一次到我們安徽合肥的鄉下,還一腳跌進牛糞堆裡,吃得滿臉都是黃金……"琥珀自說自笑,沒見到所有的人正以譴責的眼光對她警告。
"你就得要在這美好的早晨說這種反胃的話嗎?"瑪瑙回頭瞪她一眼,這琥珀最好跟那青龍一樣,話少點少惹人厭。
"那大伙就一起去好了,反正都是女人嘛!這樣聲勢也會比較大一點。"晶晶化干戈為玉帛,這票娘子軍要是殺到,看冷巖還能逞何口舌之快。
"好吧!但先說好,我不跟她們走在一起。"朱雀伸了伸嫌惡的舌頭。
"誰希罕!"瑪瑙、琥珀同仇敵愾。
兩邊人馬水火不容,看在晶晶的眼裡,真想對她們說:"你們也別去才好。"
第四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該提高警覺嘍!
冷巖坐在鋼琴前,兩手馳騁在琴鍵的舞台上,胡桃鉗的組曲聽來顯得有些急躁,和外頭艷陽高照、風平浪靜的天候有些格格不入。
兩個沒用的狗奴才還是讓那票"逼婚團"給混上船了,往後的兩個月他還要陪著笑臉跟那些三姑六婆擠笑打躬,又聽到比他母親高出一個輩分的瑪瑙、琥珀兩名姨婆也上了船,其他還有什麼中共派來的追蹤高手也伺機而動,在旁視同軟禁他一般,這種白色恐怖就只有在她們身上才找得到。
"還笑,出那麼餿主意,害我成了困獸之鬥。"冷巖"砰"的一聲將鋼琴蓋闔上,看著一旁的金鑲兒和木須兒,恨不得將他們剁碎喂鯊魚。
不在海上的話還能找個機會脫逃,現在船開出港,往後的兩個月便要在茫茫的大海中過日子,什麼時候那班人要安排個仙人跳讓他束手就擒都不知道,只能落到坐以待斃的命運。
"主子,這回我們會嚴加把關,不會再出亂子了。"金鑲兒現在說起話來可沒以前來得意氣風發,是他害他家主子的,要殺、要剮他都沒話說。
"爵爺,金鑲兒是不對,他真的很該死,我們大家也都知道他很可惡,讓他好好把這件事處理完再處死他也不遲。"木須兒言語中雖是求情,實際上卻是落井下石。
"也對,到時我會跟冷岳將你要到我身邊,將這兔崽子拿去餵禿鷹。"冷巖氣金鑲兒老讓他惶恐不已,與其如此,不如揮淚斬馬謖。
"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金鑲兒邊跪邊爬到冷巖的腳前。
"那你就給我神經繃緊一點,少去跑那些法國妞的房間。"原來是木須兒出賣他,難怪冷巖會氣成這樣。
"我……我不敢再去了。"他心裡咒罵著那吃裡扒外的傢伙,他會等的,等到冷岳的大限來臨時,就期待木須兒別讓他抓到把柄。
"喲……黃道吉日怎還有人哭哭啼啼的,來,跟瑪瑙姑婆說,誰欺負你了?"瑪瑙率眾進入冷巖的房間,夾著長老的號令,連冷巖也要敬她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