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勸你最好別亂來,不然我要大叫了。」她被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用力咳了兩聲,終於讓她找回聲音,她抖顫著聲說出已不具威脅性的話。
好慘!她真的有夠慘的,白天在店裡碰上變態怪叔叔也就算了,連下班回家都要被變態伏擊,有誰能像她這樣倒楣?
「叫啊!妳以為會有人來救妳嗎?現在的人都自掃門前雪,他們會裝作沒聽見的。」變態可是一點都不怕她放聲大叫,況且他手中的水果刀已火速抵上她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她若要命,就該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葉未央被嚇得淚花在眼眶中打轉,看來今天想全身而退是難了。
變態男子見她不敢反抗,得意的將她往暗處拖去,葉未央心底暗叫聲糟,苦思著脫身的方法。
忽地,暗處又走出一道偉岸高壯的身影,對方吊兒郎當的睨看變態急躁的動作。
「喂。」輕慢的語氣揚起。
她認得這個聲音!
變態急忙抬頭看,就怕遇上自以為正義的人出來多管閒事,可當他的眼看見對方的長相時,倒是鬆了口氣。
「兄弟,你別壞我好事,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你要的話,得等我先上再說。」嘖!原來是遇到同類,害他緊張了一下,呿!
「你說什麼?」排隊?!申玄浚挑了挑眉,無法置信他所聽到的。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她就知道她沒看錯人,他果然是變態怪叔叔!葉未央一顆心登時往下沈。
這下可好,遇上兩個變態,要怎麼逃?
「這個漂亮的小妞,我可是注意好久了,既然是我先來的,當然由我先上,你要的話,要排隊。」他可是事先聲明清楚,不許插隊。
「媽的!」不聽還好,聽了使申玄浚更加不爽。他是哪里長得像色狼了?先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指著他罵色狼,接著他又被變態誤以為是同類,簡直是見鬼了!
「好啦,我會盡量快一點,你幫我把風。」變態誤以為他是因為不滿得等上一段時間才會咒罵,因此對他承諾會盡快完事,不會讓他等上太久。
他受夠了!申玄浚再次咒罵了聲,猛地快速衝上前,以變態男子無法反應過來的速度,右手搶下他手中的水果刀,左手則兇猛的送了他一記黑輪。
「啊!我的眼睛。」變態捂著眼睛叫痛。
掙脫開來的葉未央急喘著氣,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瞪大眼看著變態怪叔叔痛宰變態男子。
申玄浚不僅送給變態男子一記黑輪,他再補上一舉將對方的臉給打歪,打得變態男子牙齒飛噴而出!每一記拳頭都打得又凶又狠,為曾經受過傷害的婦女出氣。
「啊,別打了,別打了。」男子被打倒在地,嘴巴流著血,整個人縮成一團求饒。
葉未央看得膽戰心驚,明知自己該趁這個時候逃跑的,但雙腿卻宛如生了根,讓她移動不了半分。
「求求你,別再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變態男子不斷哀嚎,求他放過自己一馬。
「欠揍!」不想揍死人,申玄浚總算微喘著氣住了手。
「嗚……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會再叫你排隊。兄弟,你想插隊可以直接告訴我,何必動手動腳?」好痛啊!他的牙齒,他的眼鏡,他的臉……
早知道對方這樣堅持,拳頭又是如此生猛有力,他就退讓了,哪敢再搶第一?
葉未央聞言,張大嘴看了眼倒地求饒的變態,再抬頭看向打人打得很順手的變態怪叔叔,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會揍人是因為想插隊?!她真笨!怎麼會沒想到這一層?
「媽的!我告訴你,我跟你不一樣!」申玄浚火了,揪起男子的衣領,狂吼。
「哪裡不一樣?」變態男子覺得困惑,不知死活的追問。
一旁的葉未央也不懂,靜待他的解說。
「我根本就不是變態!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瞭解?」媽的!申玄浚再次重擊一拳,將男子變成中國國寶──熊貓。
變態男子筆直飛出,最後摔落在壞了的路燈旁。
「那你是什麼?」真的假的?葉未央感到懷疑。
「不然妳以為暱?」申玄浚握緊拳頭,危險地逼問。
「呵!呵!對,你說的都對。」光看他那對孔武有力的拳頭,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會舉雙手贊同的。
「媽的,我是招誰惹誰來著?竟然一連兩個人都說我是變態?!」一說起這件事,申玄浚就感到非常之不爽,他以腳尖踢了踢倒地不起的正牌變態。
「是我不好,有眼無珠。」葉未央拚命道歉,不管他是誰,是否曾作奸犯科,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當然得乖乖認錯。
「知道就好。」申玄浚冷哼一聲。
「對不起,真的是很對不起。」葉未央拚命道歉,希望能化解他的怒火。
申玄浚斜睨了她一眼,也沒說要原諒她,由著她拚命道歉。
要不要原諒她,得看他的心情。
但目前……他的心情糟到不能再糟!
第三章
原來她錯了!且是錯得很離譜。
葉未央終於明白不該以貌取人,就算對方的外表長得多像變態怪叔叔,在沒有確定之前,都不能妄下斷言。
像她的救命恩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在與救命恩人一同揪著色狼到警察局報案的路上,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將救命恩人從頭到腳仔細打量過一遍,耳邊不斷迴盪著他先前的狂吼──他說他不是變態,是被誤會了。
他的怒吼至今仍教她的耳膜生疼呢!葉未央揉了揉耳朵,讓耳朵舒服些。
會對他產生這樣誤會的人不僅只她一人,像被他活逮痛宰成豬頭的色狼就是其中之一,連色狼都會誤以為他是同類了,能怪她嗎?
再者,當他們揪著色狼上警局時,連警察在第一時間也搞不清狀況,以為她一個小女人逮到了兩隻大色狼,還嘖嘖出聲稱讚她呢!若不是他咬牙切齒向警方澄清,恐怕他也得被手銬銬在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