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來的婆婆不就是妳的婆婆嗎?」幼幼靦腆地道。
「對喔!我忘了。」梅書吐吐舌頭。「重點是,你們的好日子已經決定了,那爾碩跟碧綠那一對呢?」
「他們兩個真的很相像,只要使出激將法,他們就完全失去理智。」幼幼想起自己的錦囊妙計,不禁洋洋得意。「事情是這樣的……」
梅書聽她敘述完後,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沒想到爾碩這麼沉不住氣,那我看他們的好事也近了。」
「嗯,我真希望是。」幼幼收起玩笑的神情,「可是,最近這幾天我都沒有再聽到他們的消息,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乾脆殺去爾碩大直的家去吧。」梅書摩拳擦掌,小臉上閃動著決心。「去逼問他究竟承不承認對碧綠有心,如果他還是在那兒閃閃躲躲、支支吾吾,我們就扁他!」
「梅書,妳是孕婦,怎麼還這麼火爆衝動。」幼幼忙摸摸她的肚子,溫柔地撫慰小寶寶幾句,「乖寶寶,現在耳朵先捂上,別把媽咪的話當真喔!」
「好好好,我不激動。但是事情也不能這樣擱著,爾碩身邊蝴蝶、蜜蜂最多了,萬一他陷在軟玉溫香裡清醒不過來,看不清楚碧綠才是他命中注定的那個女孩,那就慘了。」
幼幼考慮了半晌,最後還是點點頭。「對,我們是應該去看看,就是去『關心』一下。」
「關心?嘿,好理由。」梅書眉開眼笑道。
其實還不就是想去看熱鬧嗎?
三十分鐘後,兩人相偕來到爾碩位於大直的豪宅樓下。
「妳來按門鈴。」梅書盯著對講機上的門鈴按鈕,突然道。
「為什麼是我來按?」幼幼畏縮了下。
「因為妳比較清楚他們的近況,妳來關心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妳才是爾碩名正言順的大嫂,這種問題應該由妳這個長嫂來問吧?」
「妳問啦!」
「不好吧,還是妳問啦!」
兩個膽小的女人在那兒推來推去,說穿了還不就是生怕爾碩嫌她們多管閒事。
她們倆被嫌惡無所謂,要是因此讓他對碧綠產生反感和抗拒的心理,那就糟糕了。
兩人正苦惱之際,雕花大門陡然喀一聲被打開,爾碩親密地攬著碧綠走了出來,他們身上還穿著一模一樣的白色休閒服。
「哇!」梅書和幼幼眼睛倏地一亮。
「咦,大嫂,還有未來的二嫂,妳們怎麼會在這裡?」爾碩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著她們。「要不要上樓坐坐?」
相較於爾碩的大方自然,碧綠卻羞得連耳朵都紅了。
「呃……其實我跟他……我們沒有做什麼事,真的,我昨天晚上沒有在這裡過夜,也沒有跟他睡同一張床……是真的……」她面紅耳赤,有些語無倫次。
梅書和幼幼相覷一眼,壞壞地笑了起來。
「嘿嘿嘿……」
「妳們兩個!」碧綠又羞窘又尷尬,「別笑得那麼曖昧,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我們只是、只是……」她拚命想要解釋,卻越描越黑。
「該做的都做了,如此而已。」爾碩愉快地攬著她的肩頭,臉龐上滿是大野狼吞掉了小紅帽的心滿意足。
「唐爾碩,你、你可不可正經一點?」碧綠羞得頭頂都快冒煙了,忍不住摀住小臉暗暗呻吟一聲。「喔,反正你們……你們不要再講了啦!」
「小叔,恭喜你啊!」梅書熱烈地和他握手。
「是啊,恭喜、恭喜!」幼幼也開心地道。
「謝謝妳們!」爾碩笑咧了嘴,滿臉幸福。
「你們……哎呀!我要回家睡覺,不理你們這些思想複雜又齷齪的傢伙了。」碧綠大叫。
討厭啦!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每個人都說她的畫筆像是有種神奇的魔法,只要讓她畫過畫像的人,那一整天就充滿了好運。
「原來妳就是人們口中那位能用畫筆帶來好運的女畫師。」一個優雅尊貴的高大身形在她的畫布上落下一抹修長的影子。
她猛然回頭,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個她崇拜已久的英俊東方男子。
「你……呃,爵爺,你要畫畫像嗎?」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輕顫,小臉卻灼熱地仰視著他,完全不知道該隱藏自己為他著迷的神情。
他微微一笑,早已熟悉女人們愛慕的眼神,此刻毫不在意地看著這個東方少女,對她單純而傾慕的小臉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並不陌生,也出奇地在她身邊感覺到安心,所以常常對她訴說許多從未和別人說過的話。
但是這只代表她是個好聽眾,一個有雙小鹿般純淨大眼的聽眾。
「我需要妳。」他低沉輕柔地開口。
她的背脊掠過一陣強烈的酥麻和戰慄,強自壓抑內心朵朵盛放的喜悅之花,眼睛明亮專注地望著他。
「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她脫口而出,小臉隨即臊紅,有如天上的紅霞。
哎呀,她怎麼會這樣不知羞?人家一定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意思,他是絕對不會看上嬌小平凡又一無所有的她。
饒是不斷告誡自己,她的唇瓣還是情不自禁漾起了快樂、若有所待的怯然笑容。
「很好。」他點點頭,性感的一笑,接著轉身走向後方那部嵌飾著黃金與寶石的華麗馬車,將車門打開。
一名丰姿嬌艷的美貌女子緩緩地在他的攙扶下走了下來,帶著一抹受寵的滿足笑意,嬌柔地依偎著他。
「我要妳幫我畫我的愛人。」他毫不掩飾地低頭吻了吻那嬌艷女子仰起的紅顏。「可以嗎?」
「……當、當然可以。」她眼中的光芒乍然消失無蹤,默默地低下頭來,微顫的纖細手指拿起了畫筆。
她在做什麼?她以為她是誰?竟然如此奢求著他會有注意到自己的一天?
傻瓜……真傻……
她凝望著面前這對璧人,顫抖的畫筆還是真心地繪下每一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