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鑽石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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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我常常和你們瑪瑙奶奶去他們店裡買鑽石,怎會不認識,當時瑪瑙看沈長彬很有錢,死纏爛打就是要黏者對方,你們也不是不曉得你們那瑪瑙奶奶的個性,只要有錢,叫她吞劍跳火圈她都願意。」珍珠說出和沈家有著幾面之緣的交情。

  「那跟寶嘉有什麼關係?」萊娣怎樣也想不通他和寶嘉會有啥鬼交情。

  「有。」沈馭軍斬釘截鐵地說,「她以前的男友是我店裡的熟客。」

  「原來寶嘉的鑽石都是你們公司的啊?」萊娣想通了,開鑽石公司的,難怪錢多多。

  「湯先生是我們最大的客戶,不過,他的鑽石並不是買來只送給賽小姐的。」說這句話時,可聽出沈馭軍對寶嘉的遭遇有些同情。

  「想也知道,那種敗家子哪會那麼安分守己。」珍珠皺了皺鼻頭,對這種人嗤之以鼻。

  「可是現在湯尚南都死了,你還來找寶嘉做什麼?是不是他開了很多芭樂票讓你兌不了現?不過我告訴你,你這筆錢可不能找寶嘉算喔!」萊娣跟寶嘉情比姊妹深,她不會讓寶嘉背這種冤枉債的。

  「我不是要來跟她討錢的,我是……」當沈馭軍發現三對耳朵豎得高高的,語氣立刻急轉直下,「請恕我難以奉告,不過我可以跟各位擔保,絕對不會要來傷害她的。」

  「人心叵測,這很難講喔!」萊娣不可能隨便將好友出賣的。

  「你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得出來,我帶著一位小孩,又帶了隨從管家,身邊沒有任何看起來危險的人物,這是很善意的拜訪,絕非你們想的那樣,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沈馭軍話還沒說完,便被萊娣給一口否決掉。

  「恕我難以奉告,在你動機尚未明朗化之前,我是不可能對你透露任何有關寶嘉消息的。」萊娣嘴巴緊得跟死蚌殼一樣,她也是受高等教育的人,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被他把話給套出來?

  「伯爵夫人,你那什麼口氣,我家少爺是這種人嗎?」趙謙發出陰沉的聲音,從字字鏗鏘語帶玄機的聲詞研判,似有警示意味。

  「你這狗奴才,憑你什麼身份,竟這樣對伯爵夫人說話。」顯少發大脾氣的珍珠,此時也大發雷霆,皺干的臉皮上可見橫生的怒紋。

  「趙謙,太沒禮貌了,快跟伯爵夫人賠罪」沈馭軍眼珠子一斜,對著身後的趙謙訓斥著。

  場面有些詭異,趙謙並沒有反駁沈馭軍半句,連一絲絲的怒氣也沒,他依然慢條斯理地走到萊娣身邊,「伯爵夫人,有言語得罪的地方,還望你們這些貴族們多多包涵。」

  「人難免會有些情緒化的反應,我不會介意的,不過基於保護寶嘉的立場,我還是不便限你們說出她的行蹤,這一切還希望你們能體諒。」萊娣還是那句老話,既然對方都不願說出來意,她自然也不用多做配合。

  「沒關係,那我就不便多打擾了。」沈馭軍微微地一鞠躬,便抱起詠詠走進車內。

  當黑色豪華房車消失在地平線上時,三人才頓時鬆了口氣。

  「怪怪,這傢伙陰陽怪氣的,連他身旁那奴才也是那種調調,我看只有那個叫詠詠的小鬼還正常些。」冷嶙一手磨著下巴,一邊陷入沉恩。

  「我看是他們兩個在演雙簧,早套好招式了。」萊娣多少也看出端倪,還好她口風緊,要不然這下豈不害死寶嘉。

  「反正不管了,我們先到寶嘉她家去再說吧!」冷嶙決定道,事不宜遲,早點跟寶嘉說,也好讓她早點能做好心理準備。

  這下,兩人真的可以開車上路了,本來就已經是急如星火的事,又碰上這莫名其妙的沈馭軍,看來,他不把油門踩到底是不行的了。

  只是冷嶙的車開不到一公里外,另一台黑色的大車便緊迫盯人地尾隨其後,車上坐的正是剛剛才離開的沈馭軍,和帶著奸笑的管家趙謙……

  昨晚就像是寶嘉的守歲夜,讓她一個晚上輾轉難眠,只因她對男人的保證和信用感蕩到谷底,不過在接近黎明時分時,夜神卻一口把她的精力給吞噬了。

  她沉甸甸地睡了近一個小時,當她因碰觸到以恭的身軀而震了一下時,才又將夜神驅走,她的頭疼得跟被許多小石頭砸到,老是覺得裡頭乒乒乓乓響個不停,她起了身,拿出一顆阿斯匹靈和水吞下。

  她看著床上的以恭,那張安詳恬靜的睡相,她怎會把他和那種變態的老色狼聯想在一塊呢?她又檢查一下他穿的拖鞋,跟之前上床時擺設的位置不同,表示他應該有下床上個廁所或是喝水吧!要是他真想對她怎樣的話,事情早就發生了,她也不會完好如初地站在這跟白癡一樣地杞人憂天。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是自己想太多了,她給自己下了一個結論,隨後便從行李內拿出一套運動服,每天早上的晨跑是必備的功課,就算是現在精神不濟。她還是不會忘記她持之以恆的養生保健之道。

  當她從廁所盥洗完拉開門時,卻發現一張頭髮亂翹、睡眼惺忪的臉。

  以恭見到她後,半掀著眼對她笑了笑:「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你睡得非常好,我知道的。」寶嘉跟他探身而過,開始套上運動鞋。

  「我當然睡得好了,當我碰到那種軟綿綿的……」

  「軟綿綿的什麼?」寶嘉像是被挖到痛腳,反應快得嚇人。

  「枕頭啊、床啊!我只要碰到軟的東西都會很好睡的,你反應怎麼這麼大?」他對她超乎一般正常人的敏感度,總會忍不住想笑出聲。

  「言詞輕薄,虧你還是個拿筆的。」寶嘉將鞋帶綁好,不想再與這種無賴多談一語。

  以恭橫手擋在門上,他揚起嚴肅的眼神盯著她看。「你不用在我面前裝得自己多清高似的,自然點不是很好嗎?你以前有多少的豐功偉業我都不管,但至少現在,你犯不著將我當成出氣筒這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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