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能井水不犯河水我就上蒼保佑了……」
「蓓拉,不能這樣沒大沒小。」掌心箍緊暗示著。
「本來就是嘛!」
「好吧,有什麼問題你就直說,我能告訴你的絕不隱瞞。」
柯泰山指著他的臉,回憶說道:「你……父親是不是一位華裔的科學家?叫做孔一鳴?」
孔翎雲突然間被父親太過響亮的名聲給震懾,他一臉保守鏡靜,娓娓回話,「我父親是誰跟這件事有關聯嗎?」
柯泰山忙撇清,「你不用太緊張,我會這麼認為,是因為……孔一鳴來蒙地卡羅,都會在我們這邊住上一個月,而我從旁打聽到你也是姓孔,父親又是科學家,所以才……」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東猜西猜了,我父親就是孔一鳴,這下總行了吧!」被人認出來並非什麼值得驕傲的事,當個名人兒子,並不需要大肆張揚。「既然你都知道了,那現在總該可以解開你心中的迷惑,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不急不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準備上好的宴席,請你和所有『棕櫚樹』的人員,當做是我一點心意,跟大家正式賠罪好嗎?」既然確定對方身份,柯泰山更不敢怠慢,這孔一鳴是個鼎鼎有名的科學家,有著美蘇法德四國國家元首頗過的榮譽勳章,萬一沒將他兒子給招呼好,那他以後怎混下去?
孔翎雲將這回答權利交給蓓拉,從她不停看著大門,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顯然並不想赴這種沒意義的約。
「我看不必了,你們還是趕緊將這殘局收拾乾淨再說,翎雲哥,現在小朋友都到我們飯店去了,我想過去看看他們。」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宴無好宴,會無好會,孔翎雲也跟蓓拉一樣,參加的意願並不高。
兩人手牽著手,邊說邊笑地走出「藍景」,這是蓓拉第一次這麼愉悅,在「藍景」大門的招牌下,迎向美好燦爛的陽光。
「不對不對,再往右邊挪一點點……好,好,再上去一點……好了好了,別再動了……」蓓拉站在飯店門口,對著兩位扛著「棕櫚樹」這塊大招牌的工人,不停地調度指揮。
「我建議用白底藍瓦的顏色來當新飯店的主要色系,很多希臘的一些小島都採用這種類似的中海的建築模式,得到許多觀光客的認同,你覺得如何呢?」孔翎雲戴著太陽眼鏡,並肩站在蓓拉旁邊,兩人正為即將重新開幕的「棕櫚樹」作最後的準備。
「如果要的話,那就得快一點,我想配合亞維農藝術節當天,來做個盛大隆重的開幕儀式。」蓓拉沒有意見,一切都聽從孔翎雲指示。
「亞維農藝術節?」他有些孤陋寡聞,並未聽聞。
兩人邊說,邊往海邊方向而去。
「那是法國亞維農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慶活動,總共有十二個不同表演會場,以戲劇為主,但也包括音樂、舞蹈和一些專題展覽,規模雖然比不上蒙頓的檸檬節和尼斯的嘉年華會,但人潮方面應該是足夠的。」蓓拉一說起法國南部幾個重大城市的節慶活動,可說是朗朗上口,如數家珍。
「聽你這麼說,你對這一帶的確是充滿深厚感情,舉凡一些人文蒼萃,民俗節慶,還有一些風土民情,你都瞭若指掌,不如我們也在亞維農設立一個據點,或許能吸引更多的觀光人潮。」
「還當然好啊,到時候我們再把自製的花茶、糕點結合搭配,一定能讓所有的觀光客留下不錯的印象,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跟觀光局申請,將我們這飯店搭配在藝術節的旅遊行程方案裡頭,這樣一定能提高我們的住房率。」蓓拉越說越興奮,儼然成了一位精明幹練的女企業家。
「你真是越來越有生意頭腦了。」他輕捏她的鼻。
「還有還有,還能將新鮮的花草結合SPA,讓客人做塑身美容,聽說女人在花費這方面的錢時絕不手軟,到時候業績一定會三級跳,哇,那很快就能把債務全都解決了。」她說得興高采烈,彷彿至世界都在她的手上,她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
「我看到時候客人荷包非得被你搾得一滴不剩不可。」
「那也是憑我的智慧和勞力去賺來的,又不是賺黑心錢,有何不可。」她說得意氣風發,大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態勢。
「可是你要答應我,不能把自己搞得太累,什麼事都自己來,太辛苦了。」從理到外一手包,他開始思索,要如何分擔她的工作。
「我每天體力都很旺盛,你不要太擔心我,只要隔壁那兩個傢伙別再來煩我,我工作天天都很起勁。」當她說得眉飛色舞時,發現孔翎雲一直不停地看著她,看她一人唱著獨腳戲,讓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把動作給停了下來。,他被她的甜美和一股旺盛活力給牢牢吸引,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忘情地將她吻得昏天暗地。
起初,蓓拉還因為不太習慣而有些反抗,但接受孔翎雲狂肆及帶點迫切的愛意,她感覺對方像台發電機,不停地發出無窮的電力,索吻得她無從抗拒,只得欣然迎合。
「啊……喔哦……」她的心跟著對方狂吻的節拍而起舞,吟哦聲迭起迭落。
他早就想要這樣放肆大膽地索吻蓓拉,以往,他還懼於她火爆娘子的脾氣,但現在他如魚得水,駕輕就熟,盡情舔吻她的舌,甜美的氣息滲入他心脾,讓他好生滿意。
這樣的激情上演,直到霍大叔氣喘如牛地跑到海邊來,才正式告一段落。
「二小姐……」霍大叔雙眼突亮,然後又立刻將視線轉到一旁。
「有……有什麼事嗎?霍……霍大叔?」蓓拉撥了撥頭髮,立即和孔翎雲拉出一段距離。
霍大叔不管害不害臉,這件事迫在眉睫,也顧不得說些抱歉賠罪的話。
「是……是大小姐叫我來找你們的,她說……她說老闆娘她……」一句話分成數個段落,幾乎快把兩人的心臟嚇得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