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約了閻玲在外頭見面,然後再雇了兩名流氓襲擊她而已。」
「這樣『而已』?」褚聖紀不由分說的打了他一拳。 「誰救你擅作主張的?」
「閣下?」葛雷呆住了,他不是沒見過褚聖紀惱怒的樣子,但他這怒氣發得實在沒有道理。
「萬一閻玲出了事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褚聖紀氣極了。
老實說,葛雷自認他計劃得很周詳。
「一方面我是要試驗看看閻玲有沒有和閻炙一樣的特殊能力,另一方面我正打算要閣下您趕過去英雄救美,到時候閻玲在感動之餘,一定會更加愛你。」
「哼!這種戲碼實在太老套了,葛雷,閻玲她可是我對付閻炙的重要籌碼,我可不許她有任何損傷。」褚聖紀警告他。「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葛雷若有所思地看著楮聖紀,「我會親自帶您去的,閣下。如果您『重要』的小花有什麼損傷,我自會以死謝罪,但是,閣下似乎人關心她了,您真的只當她是籌碼嗎?」
「當然。你想說什麼?」褚聖紀覺得葛雷似乎話中有話。
葛雷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道:
「我所追隨的閣下是冷血無情的,可以毫不留情的毀掉一個人,如果您動了真情,那麼我——」
「你放心,我之所以那麼緊張她,只是因為怕我復仇的樂趣會因而減低。」
他今生今世愛的人只有他自己和巳嫁給閻炙的依依而已。
「那就好。」葛雷釋然地笑道:。閣下,現在我就帶您去閻玲那兒。」
冬天的夜晚是相當寒冷的,閻玲一邊摩擦著手掌取暖一邊等待巳遲到的褚聖紀。
「好慢哪!聖紀,我快冷死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走了。」她自言自語地道。
半個小時後,褚聖紀仍然不見蹤影。
「哼!聖紀,你太過分了哦!竟然讓我在這裡等這麼久。」
話才說完,她就聽到後面有動靜,可是當她回頭時,卻發現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所期待的褚聖紀,而是張千華。
「張大哥,怎麼是你?」
張千華是跟蹤閻玲來的,他也在寒夜中站了半個小時,見到她仍癡癡地等著褚聖紀,他看得好心疼。
「別等了,他不會來了。」他想拉閻玲回去,但卻她掙開。
「不!我相信聖紀一定會來的。」
「你就那麼愛他嗎?」如果他還看不出來閻玲對褚聖紀用情至深,那他就是傻子了,
「我……我的心就是忍不住的向著他嘛!張大哥.你就別管我了。」閻玲道。
張千華真是拿固執的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他更羨慕那個受到閻玲青睞的褚聖紀、
「他根本就不愛你,如果他愛你的話,就不會要你一個女孩子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等候他,知不知道你隨時可能有危險。」
「不,不會的。」閻玲直搖頭。
但似乎是為了證張千華的話,兩人眼前突然出現兩個混混打扮的男子。
「先生,你的女朋友長得不錯喲廠其中一人流里流氣地道,
那兩個混混正是葛雷雇來的,他們接到的指示是前來襲擊一名女子,但現在卻出現了一男一女,不過他們仍打算按照計劃進行,
「你們要做什麼?」
身為男人,張千華即使心裡怕得要命,也要挺身保護閻玲。
「我們要做什麼?我們就是看你不爽啦!」
說著,兩人就要狠的朝著張千華猛打,而張千華這個老實人根本沒有招架的能力。
「不要打了!」
再打下去張大哥恐怕就要被打死了!閻玲想要勸架,奈何那兩個混混原本就打算鬧事,現在見閻玲頗具姿色,心裡更起了淫念。
「嘿!小姐,這個小子這麼不中用,你索性就甩了他,跟我們吧!」
說話的同時,他們的反掌還一面伸向閻玲。
「住手,不——」
兩人已抓住閻玲,眼看著她就要陷入空前的危機中,褚聖紀和葛雷適時出現。
「住手!」
「哼!又來了兩個不識相的人。」其中一個混混不屑地道。
他們是從電話裡接受委託,所以自然不知道葛雷的真面目,又見褚聖紀和葛雷外型斯文低估了兩人的能力,所以——
注定要死得很慘。
「葛雷,你別插手。」褚聖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是,閣下。」
葛雷知道褚聖紀被挑起了遊戲的興致,他當然不會打擾他的樂趣。
其中一個混混被褚聖紀輕蔑的態度惹惱,他一拳打中褚聖紀俊俏的臉蛋。
這大大的出乎葛雷意料之外,那兩個混蛋理應無法靠近閣下身體才對,更別說是中他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聖紀!」
閻玲看到他被打也是一陣低呼,但礙於她自己也受制於人,因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
當然沒有人知道,其實褚聖紀是故意被打的,他看著閻玲那擔憂心疼的模樣,就覺得值回票價。
他就是要閻玲看見他為她受傷的模樣。
而褚聖紀挨打也僅止一次,接下來他幾乎得到了壓倒性的勝利,即使兩個混混聯手,也無法再碰他一根寒毛。
只有葛雷知道他只用了十分之一的力氣而已。
「你——你給我記住,有種就別跑!」
那兩個混混撂下狠話後,就以狼狽的姿勢落荒而逃。
「張大哥!」閻玲本已鬆了一口氣,但回頭見張千華已昏厥過去,渾身傷痕纍纍的,她自費不已, 「都是我害了他。」
「是他自己太沒用。」褚聖紀咕噥道。
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
其實一開始他原本可以早一點出現的,但一方面是葛雷想測試閻玲潛在的能力而阻止他,另一方面是他也想看看張千華到底有什麼能耐。
一看之下還真有那麼一點失望,張千華根本是弱得可以,像這樣的身手怎麼保護閻玲?運要當他的對手都不夠格呢!
「葛雷,你送他去醫院吧!」
「是。」
葛雷立刻將張千華扛到他的車子,然後送他到最近的醫院去。
現場就只剩下褚聖紀和閻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