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拭目以待的,玫瑰。」牡丹發現了她的遲疑,嘴角揚起一抹笑。
她相信在夏薇冷艷的外表下,她那顆冰封的心已經逐漸融化了。
隔天。
杜魁星看著夏薇,語氣有著責備的意味。「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你應該在家裡準備搬家的事。」
「少來了,杜魁星,我必須更正一些錯誤。」夏薇完全沒把他的話當話。
「什麼錯誤?」
「我不知道昨天發生什麼事,但是,有件事是可以確定的,就是我們的婚姻不算數。」要是再這麼和他繼續糾纏下去,她真的很怕自己會下不了手。
「可是,我是認真的。」
就算是經過一夜的思考,他也沒後悔過,他比她以為的更認真,認真的程度連他自己也覺得驚訝。
「你不覺得這太荒謬了嗎?我們連接吻都沒有過,卻已經結婚了。」
夏薇只是想要陳述事實罷了,但聽在杜魁星的耳裡卻有了另一番解讀。
「哦,原來你說的『錯誤』是這個啊!」如果是這個,他很樂意去更正。
見他慢慢地走近,夏薇急得大叫:「你要做什麼?」
「更正錯誤啊!親愛的夏薇。」
他將她困在自己和辦公桌之間,在她的注視之下,俯身吻住她的唇。
「唔……」夏薇的抗議被封鎖在唇舌交纏之間,她一直覺得接吻是很噁心的行為,可是,此刻她卻不覺得,反而還覺得全身燥熱不已。
「真不可思議。」杜魁星離開夏薇的唇後忍不住讚歎出聲,他輕撫著她紅艷的唇,愛憐地道:「你有玫瑰的味道。」
聞言,夏薇霎時清醒了過來,猛地推開杜魁星。
「你怎麼可以強迫我?」天哪!她竟然沉溺在他的吻裡,幾乎無法自拔,真是太丟臉了!
「我強迫了你嗎?你我應該都心知肚明。」如果她不願意的話,他根本就無法強迫她。
「哼!」
如果這是一場戰役的話,夏薇輸得很徹底,但她相信下一回合,勝利一定是屬於她的。
夏薇,你根本用不著煩惱,只要殺了他一切就都結束了。
其實,要殺杜魁星對現在的她而言非常簡單,他對她根本沒有戒心,只要她在他的食物中下毒……
為什麼主人要她殺了杜魁星呢?以前她認為沒必要知道,可是,現在她想知道,在知道真相以前,她無法對杜魁星做出任何處置。
於是,夏薇傳了一通簡訊給她的主人,問他究竟為什麼要她殺了杜魁星。
結果,沒多久她的主人就給她答覆了——
你沒有必要知道,只要照我的命令去做就行了,如果你不做,我也會叫其他人做。
看到簡訊,夏薇知道自己不能再遲疑,她現在若不下手,以後一定會更難下手。
下定決心後,她煮了一杯咖啡,將一包毒藥摻進咖啡裡,然後端著咖啡走向杜魁星的辦公室。
「杜先生,剛才我的態度不太好,所以煮了杯咖啡來向你道歉。」
「喔!」
杜魁星覺得十分納悶,就他所知夏薇這個高傲的冰山美人應該不會輕易向人低頭才是,現在居然來向他道歉?
夏薇被杜魁星看得很不自在,略帶惱怒地道:「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道歉?」
「我接受。」杜魁星接過夏薇手中的咖啡就往嘴裡送……
第3章(2)
「別喝!」夏薇還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他送命,搶過咖啡便一口喝光。
喝了這杯咖啡,他可能會毒發身亡,可是她不同,她是毒姬,早已習慣毒藥。
「你做什麼?」她的行為怪異到了極點,讓他完全摸不著頭緒。
「我突然很想喝咖啡。」夏薇低下頭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把『我的』咖啡喝掉啊!」他沒好氣地道:「好不容易我才能喝到你煮的咖啡耶!你不想道歉就算了,何必表現得這麼不情願。」
「頂多我再幫你重煮一杯,這樣總行了吧?」
夏薇轉身走出杜魁星的辦公室去煮咖啡,這一次她沒在咖啡裡放毒藥,但是一想到杜魁星那個討厭的模樣,她忍不住在咖啡裡放了另一包藥——瀉藥。
「嘿,杜魁星,這你可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太顧人怨了。」
她將咖啡端到杜魁星的辦公室,卻發現他正在和一個男子聊天。
「咦?魁星,你換秘書了嗎?」男子看見夏薇眼睛登時一亮。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這家飯店的客房部經理。」他瞪了男子一眼,警告他少打夏薇的主意。
「你的妻子?你什麼時候娶老婆了?」男子旋即轉向夏薇道:「你好,我是孟頤,是你老公的朋友,我是個律師,以後要離婚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爭取到比較高的贍養費。」
「他不是我老公!」
「我們不會離婚!」
夏薇和杜魁星同時說道,但孟頤卻只是笑了笑,將注意力轉移至夏薇手上的咖啡。
「我剛好口渴了,先謝謝你的咖啡羅!」
「等……」
只見孟頤拿起杯子立刻一仰而盡,夏薇就算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怎麼了?」喝完咖啡的孟頤見夏薇一臉詭異,不禁納悶地問道。
「沒、沒什麼。」她原本要讓杜魁星喝摻了瀉藥的咖啡,沒想到卻陰錯陽差地讓孟頤給喝了,這下該怎麼辦?
「這原本是夏薇要煮給我喝的,卻硬是被你喝了,你一定會有報應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杜魁星不禁怒從中來。
「我會有什麼報應?」
孟頤話才說完,「報應」馬上就來了,他突然覺得肚子一陣絞痛。
「魁星,廁所在哪裡?」
杜魁星指了個方向,孟頤立刻衝了進去,出來後又進去,進去以後又出來,就這樣持續了好幾回,很顯然是吃壞了肚子。
夏薇知道是自己害他變成這樣的,心中滿是愧疚,可是她又剛好沒將解藥帶在身上,所以也無法幫他的忙。
「那杯咖啡裡不會是加了什麼吧?」杜魁星見夏薇面露愧疚,不禁如此猜測。
夏薇聞言心虛地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