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還不止我們受害,原來這場天災也造成這麼多的損失。」薛大冠貼在電視前,餘悸猶存說道。
「現在就要看龍捲風行徑的方向,才不至於盲目地亂找一通。」康納瑞無法失去像毓夫這麼優秀的人才,不管花費多少人力物資,他一定要把他找到不可。
「希望翩翩姐能平安無事,媽祖娘娘,你可要保佑翩翩姐。」綺兒拿起掛在胸前,她母親在臨行前為她求的平安符,她不曉得媽祖的力量是否無遠弗屆,但她還是懷抱著希望,虔誠祈福。
就在三人各自為著要如何解救自己的至親好友而傷腦筋時,緊接著在天災的新聞後頭,又報出一則最新的悚動人心消息。
原來是一群來自波士尼亞及敘利亞地區的傭兵組織,他們在一處美國富商的豪宅中,搶奪了一張有關藏在埃及亞斯文郊區外的藏寶圖,根據可靠消息指出,這張藏寶圖乃是當年的英雄莎巴尼征戰努比亞時,所掠奪來的奇珍異寶,幾百年下來,沒有人能找得到正確的方位,就連那位美國富商也找過許多探險家和當地土著,還是沒有找到,問題就出在一些相當繁瑣的古埃及文和一連串的密碼上頭。
不過,聽說這些傭兵已私下與一些從事高科技的科學家有過聯繫,讓這些電腦高手破解密碼,並配合一些古埃及文的語言學家,共同將這藏寶圖的秘密解開。
而這些傭兵兵團目前已來到埃及,只不過他們行蹤成謎,並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在什麼地方。「教……教授,這些傭兵應該不會和孔老大他們碰到面吧?」薛大冠發出顫抖不已的聲音。
「不要啊,那些人很可怕的……」綺兒的臉已經糊成一團。
康納瑞看著兩張驚懼的小臉,只有消極地說道:「看來一切都只能聽天由命了!」
第五章
「天啊,這底下真像個迷宮。」
兩人在尾隨那班傭兵進入墓園後,並跟著他們走下一處旋梯狀的地下樓,腳一踏到地,才發現裡頭別有洞天,大大小小的洞穴有二十來個,讓他們一下子就失去那些傭兵的蹤影。
「大部份具規模的墓穴,有分祭壇、主墳墓、祭祀區和大墓地區,不過大部份的墓都是用來騙盜墓者的,所以空設的現象相當多。」他緊緊拉著翩翩的手,雖然牆壁上沿路都掛著一些微弱的照明燈,不過還是看起來陰森詭譎。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又不曉得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不太適應這種神秘幽暗地方的翩翩,將毓夫的手臂拉得更緊。
「你會害怕?」他看得出她的眼球擴張得特別大。
「我?我怎麼會害怕?不過就是……墳墓嘛!」翩翩嘴上雖是如是說著,不過那雙手還是緊緊握住毓夫的手臂。
才說著,忽然一隻蝙蝠從洞口前端朝他們飛樸而來,翩翩反射性地將臉朝毓夫懷中埋進,而毓夫更是將她護在懷中,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你沒事吧?」他撥動她如絹的髮絲,柔柔地輕撫著。
「不過就一隻蝙蝠,有什麼好怕的?」翩翩顧左右而言他。
「如果你不會害怕,那你眼睛就看著我。」他發覺他握著的手,冰冷且不安地抖著。
當翩翩慢慢抬起頭望著毓夫時,那對烏亮的眸子正綻放著無窮的自信與魅力。
「不小心讓你捲入這場風波,對於在文明世界已經習慣的你,害怕是在所難免的,但你務必要相信我,就算是犧牲我這條命,我也會傾全力來保護你。」他輕撫她的臉頰,灼熱的唇但願能夠帶給她些許溫暖。
當毓夫那張充滿男性陽剛之氣的臉龐漸漸朝她靠近時,她竟忘了要有所迴避,反而是不由自主地迎合他,雙眼微閉,朱唇輕啟。
溫熱的鼻息呼在她的臉頰上,她能感受他下一步要做什麼,她很想要在緊要關頭時抗拒他,但他似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讓她的心靈與意識,全都告訴她不用迴避,只要自然地接受他就行了。
好了,我已準備好了!她在心裡頭這樣告訴自己。
不過當他的唇才輕輕吻開她的櫻唇時,卻莫名地停了下來,好幾秒過去了,就不見他有再進一步的反應。
咦?該不會是臨時變卦吧?
她把眼皮微微掀開,發現毓夫眼珠子朝一邊斜去,耳朵還不由自主地動了下。
「怎麼了?」
「有腳步聲!」
下意識一個動作,他拉起翩翩的手轉往最近的一處石室。
這裡頭的牆上繪製的皆是一些華麗的希臘、羅馬時期的圖案,偌大的墓室只有一口石棺,這個石棺做得又深又寬,看起來像是埋藏許多豐富的金銀珠寶,其實是墓園主人故弄玄虛,用來欺騙盜墓者,真正的棺木也許就在幾處較為隱密的角落。
「怎麼回事?」翩翩問道。
「那些壞蛋好像朝這邊過來了。」他環顧四周,只有一個出口,並沒有其他出路。
「那怎麼辦?我們在這裡豈不是坐以待斃?」翩翩也看了一下四周,除了石棺和幾個破罐破瓦,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毓夫頭上的汗水也不停地冒出,他必須要快點想法子,要不然他和翩翩的性命恐怕會受到威脅。
「有了,就躲這裡。」
他推開石棺相蓋,裡頭本來就空空無一物,真正的遺體並沒有存放於此,這口石棺充其量只能說是用來唬唬盜墓者,並沒有實質上的意義。
「這個是棺材,怎麼能……」翩翩嘴上雖嘟嚷著,但還是被毓夫給強行抱進棺內。
「放心好了,這裡頭的容量很大,可以擠得下我們兩個。」時間不多,他也顧不了許多,當他的兩條腿勉強伸進棺內,並緩緩將棺蓋蓋上時,那腳步聲正好踏進石室中。
面對面的兩人,這時更是屏氣凝神,連口大氣都不敢吐,翩翩是第一次這麼近貼近一個男人的臉,就連兩人相貼的動作也是曖昧到不行,好像是某些性愛動作的姿勢,然而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腦袋瓜哪能淨往那方面去想,眼前只要能保住性命,那就是萬幸萬福,祖宗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