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將夏采絹的侷促不安盡收眼底,他撫摸著她頰上的柔細肌膚道:
「不是的,我並不是拒絕你,只是……采絹,我也是個正常男人啊!」
「我……我……」夏采絹更加不知所措了。她明白艾文的意思,就是因為明白才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因為她只是單純的想重溫舊夢,並沒有「那個」意思。
知道夏采絹還沒準備好,艾文只好妥協的歎口氣。「算了,我曾發過誓,在還沒搞清楚自己是誰之前絕不碰你,就讓你欠到那時候吧!」
艾文依照慣例又要睡在沙發上,夏采絹卻叫住了他:「艾文,我怎麼好意思再讓你睡沙發。這張床很大,我並不介意讓出一半給你。」
「你不怕我突然侵犯你?」艾文懷疑她是否故意在考驗他的自制力。
「你保證過了。不是嗎?」夏采絹向他伸出了手。
艾文伸手握住了她。唉!他已經開始後悔了,他……到底向她保證了什麼?
這是個充滿花香的夜晚,也是個失眠的夜晚。
然而當天晚上,就在何玉綺要去「偷襲」艾文時,她便看見艾文和夏采絹相偕走出竹館。於是她偷偷跟在他們後面,因此,她聽到了艾文和夏采絹的月下情話;也看見了他們雙雙走進夏采絹的臥室,之後就沒有出來了。
或許他們正沉浸在兩人世界裡,根本就沒發現她的存在。
何玉綺銳利的眼眸不斷地噴出火焰,緊咬著牙,拳頭更是緊緊握住。她不斷詛咒著夏采絹,再這樣下去,她的薩哥一定會被那個賤女人搶走。不!她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倏地,一個狠毒的念頭湧上了何玉綺的腦海中,她原本漂亮的眼眸在一瞬間閃出邪惡的光芒。夏采絹,是你先招惹我的,別怪我心狠手辣!
夏采絹才一走出校門口,就被一群人架上一輛黑色房車。當她從震驚中回過神時,已經來不及呼救。那些人以下過迷藥的手帕蒙住了她的口鼻,之後她便昏迷不醒。
當夏采絹清醒時,人已身在不知名的地方,而且手腳都被繩子綁著。
夏采絹環顧四周的環境,看出這是一座廢棄的倉庫,且還有一群戴墨鏡的男子圍繞著她。
「你們……」夏采絹想起了她和艾文在教堂前遭到戴墨鏡男子的攻擊。他們和現在的這一群人是同一夥人嗎?
「夏采絹小姐,你應該對我們不陌生吧!」
「果然是你們,你們綁我來這裡有何目的?」夏采絹對他們竟然知道她的名字感到很驚訝。
「哈哈哈!要怪就怪艾文·克維吧!他是我們的死對頭,我們一直想將他除之而後快,可是上一次你卻破壞了我們的好事。沒想到我們正愁著失去艾文的蹤跡時,卻有人重金聘請我們強暴你。」
「什麼?到底是誰?」夏采絹臉色倏地刷白。這可不是在開玩笑的呀!
那男子走向夏采絹,輕輕托起她嚇得慘白的臉蛋,邪惡的笑道:「是誰並不重要,我早就想嘗嘗艾文的女人是什麼滋味了。我先上了你,然後再以你當誘餌,引艾文自投羅網。」
說著,那人的祿山之爪就要伸向夏采絹。她只感到一陣噁心,不覺出言恫嚇:「喂!你別再過來,否則我就要……」
「嘿!你要再變出什麼魔術嗎?我的那些手下會被你迷惑,誤以為那些光芒是什麼妖法,我可不會。」
那男子不信邪的拉扯著夏采絹衣服的襟口。她的上衣應聲撕裂,露出一片雪膚。
「不——」夏采絹真的不願再以超能力傷人,可在危急之際,隱藏在體內的強大力量卻在本能的呼喚下不斷的釋放。
瞬間,一道令人睜不開眼的光芒閃現,慘叫聲亦隨之響起。
今天何玉綺沒來煩他,因此艾文才能優閒的在竹館裡看報紙。
虎企業總裁法爾·紐頓偕同新婚妻子蒞臨台灣
艾文的目光被報紙的標題吸引住,眼光由「虎企業」移向「法爾·紐頓」,他的內心不禁有些激動,然後目光落在法爾·紐頓和新婚妻子的照片上。直覺告訴他,他曾經見過這個男人。
對了!他皮夾照片上的那個金髮帥哥不就是法爾·紐頓,他果然識得這人。
也許找到這位法爾·紐頓,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
問題是要怎麼找到他?
一通電話突然打斷了艾文的沉思,他一接起話筒就聽到那頭傳來刻意裝出的低沉假音:「夏采絹在我手上,想見她的話就到我所說的地址來……」
采絹被抓走了?正當艾文還在質疑這個消息的可靠性時,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一秒鐘也不願浪費,迅速的說出了一個地址。
「喂!喂——」艾文抄下地址後,發現對方已將電話掛斷。瞪著寫下地址的紙條,時間急迫,根本容不得考慮其他問題或對方的目的,他決定要照著地址過去瞧瞧。
當艾文火速趕至目的地時,遠遠的就看見從廢棄的倉庫裡射出藍色的強光,他不假思索的衝了進去。
他看見的是人間煉獄嗎?那些光就像是鋒利的刀片一樣,光所照射到的人身上都劃成一道道的傷口,所有的人身上都有數十道傷口,處處都可聽到哀號聲。
第3章(2)
「住手!采絹,你想殺了所有的人嗎?」
艾文衝向前,想阻止夏采絹的發怒。奈何她早已失去了理智,見到人就想傷害。她那恐怖的藍光也一視同仁的向艾文射去,一瞬間艾文身上多了十幾道傷口。
「采絹,你醒醒,看看我是誰。我是艾文呀!永遠永遠都不會捨棄你的艾文。」
艾文?霎時,光芒漸漸的消失了。當夏采絹恢復意識後,在她面前的艾文竟是滿身傷痕。天哪!她怎麼會連最心愛的艾文都傷害了。
「我很可怕,是不是?」夏采絹雙手抓著肩痛哭失聲。像她這種怪物……
「不!可怕的是那些抓你的人。」望著現在全都奄奄一息的那群人。他不自覺的想擁緊她,卻明顯的被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