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
「你還好意思說。」夏采絹白了她一眼,「我差點被你害死。」
「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溫佳芃可不同意她的話。「你和艾文明明相愛,還鬧什麼彆扭?有什麼誤會的話,都已經過了一年,也該冰釋了。」
「不單是鬧彆扭這麼簡單。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子,如果我們想和好,難道還會找不到機會嗎?艾文……他還在怨我吧!而我也很害怕……」
夏采絹試圖去分析她和艾文之間的複雜心情。也許真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可是,也只有當局者才最清楚問題的癥結所在。不是嗎?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溫佳芃不明白,在她看來,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大問題。唉!有問題的大概是他們那兩顆莫名其妙的心吧!
夏采絹先是看了溫佳芃一眼,才幽幽地道:
「我和艾文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很短。而且,我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爭吵、誤會,還有置身於被人硬拆散的陰謀中。有時候我都覺得我們是被詛咒了,我害怕的是,到頭來我們一樣躲不過命運之神的捉弄,還是會和一年前一樣,黯然地分離。」
「你想太多了。」溫佳芃一時之間想不出更好的安慰話。她對坐在一旁當聽眾的法爾使了個眼色,希望聰明的法爾能想出更好的話來安撫夏采絹。
法爾淡淡一笑,對夏采絹說:「最糟糕的情況,你在一年前不就碰過了嗎?「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法爾這句關鍵性的話震撼住了她。
法爾繼續說:「你們還有多少個一年可以浪費?如果我是你,又深愛著艾文的話,我不會顧慮那麼多。給艾文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可是,艾文會再給我機會嗎?」夏采絹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他愛你的話,他會。」法爾露出鼓勵的微笑。「想試試嗎?」
「怎麼試?」說真的,夏采絹有點心動了。
「艾文的秘書辭職了,你有沒有興趣在美國的這段日子裡暫時充當他的秘書。」
天底下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這一切自然得靠法爾的巧妙安排。
他只要以其他名義將艾文的秘書調開。如此一來,總經理秘書這個位子就自然為夏采絹空下來了。
而他之所以會如此的大費周章,當然是為了他那最親愛的朋友之幸福著想囉!
艾文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天氣明明不冷呀!該不會又有人在設計他了吧!
他臨時心血來潮的到中國城買了份中式早餐,在路上,突然有個穿唐裝的老人攔住了他。「先生,要不要算個命?」老人一口道地的京片子。
「我?」艾文不感興趣,他從不信這一套。「你去找別人吧!」
「不,我是看你印堂發黑,才好心提醒你。最近你會有性命之憂!」
「是嗎?」艾文笑了笑,遞了些錢給老人。「我會注意的。」
「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注意有人從背後偷襲……」
老人的話還沒說完,艾文早已走遠。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老人所講的話,很快的便將那些話拋諸腦後。
望著窗外和一大群男人有說有笑的夏采絹,艾文重重的甩下手中的報表。
今天他的心情真是糟透了!先是夏采絹一大早就莫名其妙的被派來充當他的臨時秘書,害他無心工作。然後接下來的一個上午,就見許多公司裡的男員工趨之若鶩的圍繞在她身邊大獻慇勤,像是蜜蜂見著蜜糖似的,趕都趕不走。而那些蜜蜂當中也不乏已有家室之人。
可惡,公司到底請那些人來幹嘛的?艾文當然不會承認他是在吃醋。
其實,拋開偏見不說,艾文很能理解公司裡的男人會喜愛夏采絹的原因。那大部分的原因是來自於好奇,因為他們的老闆法爾·紐頓也娶了一個東方的女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他們在好奇心的趨使之下也想領教一下東方美女的魅力。
可是,采絹哪是你們配得上的。她是……她是什麼?
艾文霍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快速的往門外的秘書室衝去。因為他從玻璃窗看見了令他難以忍受的一幕。有個不知死活的人竟將一封信交給夏采絹,那一定是情書!艾文異常憤怒地想著。
那個男人竟敢在公司做這種「私事」,如果他還能容忍得下去,那麼他就不叫艾文。「你們這些人太閒了是不是?別在這兒騷擾『我的』秘書。」
加上「我的」兩字,聽起來是如此順耳。
然而,艾文在說這些話時,實在有必要先反省反省自己。剛剛……不!一早從他看見夏采絹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後,他的目光就始終離不開她,一直用熾熱的雙眸騷擾著她,所以真正很「閒」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可是,這些事除了艾文之外,當然沒人會知道。而被身為總經理的艾文一吼,再笨的人也知道這秘書室是不能再逗留下去了。所有的人很識時務的立即逃離現場,只留下夏采絹和遞「情書」給她的警衛。
「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艾文怒視著那名警衛,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
「呃!總經理,我……」
被這麼威嚇還能說得出話來才怪。倒霉的警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了這位平時高高在上的總經理,他瞅著艾文殺人似的眼光,心裡直祈禱著總經理可別開除自己。
「艾文,你先別生氣。他只不過是……」
夏采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反而惹得艾文更是怒氣衝天。
「你這個花癡,人家只不過是給了你一封情書,你就樂得替他說話。」
「你說什麼情書?是這個嗎?」夏采絹揚了揚手上的信。啼笑皆非的將它交給艾文說:「你自己打開來看吧!」
艾文好奇地將信打開。
艾文·克維:
速速準備一百萬美金,週日下午一點,單獨帶著錢到——大廈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