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竟然是她策動的陰謀,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恐怕早就中了她的圈套。」現在她想來還餘悸猶存。
「不會再幫她說話了吧?」他把她的發反勾在耳後,露出一朵精裸的耳蝸子,忍不住那舔吻的興致,舌尖已打前峰衝了上去。
「不要啦,好癢喔……」耳垂被他濡濕在舌蕾中,引起她神經末梢一陣抖顫。
「女人的不要就是要,你閉上眼睛吧,不然你會看到我貪婪地想要擁有你。」大魑解除她胸前多餘的扣子,沿著那嫩滑的上胸滑下去,直達傲挺的圓丘處,他一手飽滿地與它相貼,感到滿心愉悅。
在諸事煩心的當兒,允蕎實在無心讓慾念揚到高峰,但在天魑的挑逗下,她竟也胸口起伏漸驟,任由他的雙手在她身上輕盈跳躍,而無反抗之心。
薄小且柔的底褲在天魑的循序漸進下,他壯實的臂膀將她抱入沙發內,讓她的身軀深深埋入凝視著他小麥色的優質膚色,她的手像是有意識般的順著雙臂匐進,理性此時被一掃而光。
他仔細鑒賞她有如藝術傑作的胴體,允蕎不算豐腴,但那少女初芽的綻放,卻比任何俗世花瓶還令人賞心悅目。他健碩雙腿支開她筆直朝前一挺,男性的尊傲便往允蕎花蕊處慢慢潛進。他告訴自己這是她的頭一遭,他會努力不讓她有被撕裂的痛楚。
直到他全然沒入,允蕎大抽一口涼氣,此時,天魑速度穩健加快,整個前胸朝向允蕎身子骨落下,直到和她共赴極樂的雲端,才俯上她胸前歇息。
「這下你會自動催促我帶你去見我爸和爺爺了!」他迷人的笑像把扇子敞然而開,額上的汗珠滴落在她起伏的胸口。
允蕎默然不吭一聲,只有羞怯地點著頭。
幾天的陰霾漸散,允蕎的心情總算放晴,這些天葉玉化也曾主動和天魑連繫,除了保證回印尼後會撤廠外,還希望能見允蕎一面,她想好好跟允蕎說明白,當年的出走實在情非得已,她是被關正鵬殘忍地阻隔母女間的情誼,而不是她不恪盡當母親的責任。
「還是不想見你老媽一面?到時婚禮要讓你那不稱頭的老爸獨撐,他撐得起大場面嗎?」天魑蹺著二郎腿看財經雜誌,一旁兩個僕人則在替他們收拾行囊,傍晚時分,他們就要返回台灣。
「聽你口氣,你好像在幫她說話?」允蕎有些不以為然。
「憑我閱人無數,你老媽雙眼充滿著哀淒,苦衷是盈滿腔腹。」他還是一樣自信地闡述他的論點。
「我才不信,活到這樣一大把年紀還分不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午夜夢迴會不會擔心突然有人跑來指她的脖子,這種黑抹抹的錢,她也賺得下去。」折好一疊貼身衣物,允蕎兀自坐在床緣發嗔。
「你別忘了你也曾幹過這種事,平凡人吃平凡米,孰能無過,你說是吧?」天魑朝她走去。他的父母是誰也不想玩輸誰,全都是爛蘋果他也沒吭過他們一句,允蕎想得未免也太嚴重了。
「你少拿我擺地攤的事糗我,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撥亂剛折好的衣物,一張嘴嘟得快要可以吊豬肉。
「對嘍,你都說你有苦衷,你媽就不能有嗎?獨裁是不行的,別學我以前那死樣子。」自從被允蕎這春風一拂,他什麼陰陽古怪的脾氣都驅散了,他可不想自己改了性子,老婆卻重蹈覆轍。
「說來說去你都向著她,你去當她兒子算了。」想到和老爸相依為命長大,她就更不能釋懷。雖說老爸是好賭了些,但夫妻本是該胼手胝足,生死與共,說什麼也不能細軟一收,來個眼不見為淨吧!
「又在要任性了!不准扁嘴!」愛上一個孩子氣的老婆,他正好磨練耐心。
「什麼都能依你,這個我要自己作主!」允蕎氣嘟嘟地從床上躍起,想到外頭游泳池畔好好清靜片刻,否則她會胸悶而死。
才拉開房門,只見飯店經理後頭跟來一名中年婦人,一條細碎花頭巾將整個頭包緊,玫瑰色墨鏡依舊,鼻翼兩側的細紋更見凹陷。
「總裁先生,這位太太要找關小姐。」飯店經理退了一步,好讓允蕎和天魑看個仔細。
「沒你的事,你去忙吧!」天魑遣走飯店經理,對著允蕎說:「我什麼都不管,你自己決定要不要讓她進來。」
她思忖半晌。
終於還是讓葉玉化進到房裡。「進來吧!」
天魑讓兩位正在收拾行李的僕人離開,看著他們母女倆無言以對,他試著打破僵局。
「兩位女士不用站得那麼開,想喝點什麼我替你們服務。」介於未來的老婆和岳母之間,天魑說話得拿捏分寸。
「你真是個好人,外界給你的評價害我對你產生誤解,我想允蕎選擇你是明智之舉。」葉玉化深深一歎。
「我們這種怪脾氣的人是不會理會輿論的評判的,不過你大概要為我的律師所發出的存證信函傷腦筋了。」天魑眼角瞄向允蕎,看得出她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謝謝,我說過的話我會做到的,我已經打電話回印尼,讓廠房停工,而我也準備賣掉一切資產,作為你的賠償。」為了在允蕎面前建立起端正的形象,她不惜將莫查努辛苦開拓的江山攔腰斬斷。
「我接受你給予的賠償,但金錢的賠償好還,親情的賠償可得靠你自己去付諸行動。」他暗示葉玉化,要想化解她和允蕎間的問題,他可一點也使不上力。
「這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葉玉化明白的說。
「那我需要離開一下,好讓你們聊聊嗎?」他一直不見允蕎開口,想必是因為他還沒閃人吧!
「用不著,你留著聽也好,我不想到時候你又說些不客觀的話來嘔我。」葉玉化嚴肅說道。
「那好,既然要心平氣和地談,也要有些香醇的咖啡陪伴,我去沖一下咖啡,你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