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聽你的話把阿花帶來了嗎?」她的話中帶點酸意,雖不情願但她還是照他的意思做了啊!
「笑一個,或許阿花也在等著回到它朋友那裡去,我想,它會感謝你的。」
他在她的鼻頭上,烙下一個永恆的深吻。
「那它以後會不會回來看我?」芹詩摟著天魎的腰,陷在他的胸谷中。當她想到阿花一定會被他說中,選擇和它的同類生活,淚就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會的,阿花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動物,而且,我已經在它的腿上植入晶片,也掛了一個追蹤器,你可以完全掌握它的行蹤,當你想它的時候,無論它在非洲的哪個角落,我都會帶你去找它,好不好?」他輕輕拭去她的淚,柔聲哄著。
「好……」雖然心如刀割,但聽他這麼一說,她便放於:心胸點點頭。
天魎請皮梭打開車子後架,並將鐵梯架好,慢慢引導阿花到平地上,待他鬆開阿花脖子上的繩索,阿花即朝著前方一大群斑馬狂奔而去,但就在它跑了兩百公尺左右,卻又回過頭來看看他們。
「阿花,你快回來,我不要你走……」芹詩忍不住往前跑,卻被天魎從後頭抱住。
「你瘋了你,那裡全是斑馬,你現在衝進去,不怕被它們給踢死啊?」
「不會的,阿花會講給它們聽的,你不懂啦!」
「芹詩,你鎮靜點,你自己看看,阿花已經回到那些斑馬群裡了,而且,它也沒有回頭再看你,這表示它比較喜歡生活在相同族群的圈子裡,你在這裡哭哭啼啼,它也不會為你心疼。」
在天魎的強力阻止下,芹詩才稍稍緩和自己的情緒。
「你再看看,阿花已經馬上適應那樣的環境了,要是它被排斥的話,早就傷心的跑回來找你了。」
他們斜倚在車門邊,遙望遠方兩兩相依的馬兒,彼此心中的情鎖不禁系得更緊了。
「沒錯吧,是不是該給我獎勵了?」他嘟起嘴,馬上要求論功行賞。
「你想得美,逼我送走阿花,你哪有獎勵可賞。」其實她很想賞他,可是礙於皮梭在旁邊才沒有動作。
而他當然知道她在顧忌什麼,於是他回頭給了皮梭一個眼神,要皮梭閃到一邊去。
「這下可以給我獎勵了吧!」他主動貼住她帶點香草氣的唇。
「好……好多眼睛在看!」芹詩指著遠方數以千計的斑馬。
「那才好,能看到免費的教學,算是它們的福氣。」他以唇封住她的,不想讓唇間的熱度急速冷卻。
這次沒有不識趣的奶奶,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伴著送爽的微風,和一點點非洲大草原的泥土味道……他讓她斜倚在樹幹上,往她耳後、頸項……一路親吻下去。
「不……不……不要……」她吟哦出聲,對這樣充滿愛慾的撫觸,感到前所未有的官能刺激。
「為什麼不要?」他有些孩子氣地嘟嘴。
「我是說……不要停止,我不曉得玩親親竟然這麼好玩。」芹詩環住他的脖子,主動且積極的封住他的嘴。
她的敏感帶已被挑起,有如赤熱的火焰,正燃燒著野性的大地,她喜歡他的唇滑過她肌膚的感覺,彷彿清涼的礦泉水舒絡了她的毛細孔,滌去她滿身燥火。
天魎拉起她半邊腿,一隻手往她底褲內探去,撥弄她無人進入的神秘地帶。
一股莫名而燥熱的感覺席捲而來,她的手緊攀住他的肩膀,不自主的想要更多。
受到無言的鼓勵,天魎正準備更進一步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一記槍響,接著滾滾揚起的塵土將他們前方五百公尺處的視線整個蒙住,凌亂的槍聲此起彼落,其中還夾雜著斑馬哀號與奔騰的雜沓聲……
「阿花……阿花也在裡面,快點去救阿花……」突如其來的震撼,讓芹詩整個人面色泛青。
「現在槍聲四起,要是我們沒頭沒腦地撲過去,一定會被亂槍射中的。」他強拉住失控的她。
「我不管,是你說阿花回到草原會安全的,可是你看,現在就有壞人在盜獵,你給我走開,我不想再相信你了。」她掙開他的鉗制,準備前去救回阿花。
「你太無理取鬧了。」他用力抱住她,說什麼都不想她去送死。「你不要管我,快放開我。」
「你想死可以,想想你奶奶再說。」他一手勾住她的身子橫抱她上車,並吆喝避到一旁的皮梭上車。
「你這個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話了。」芹詩用力往他的手臂咬去,深深的齒痕烙在他的皮肉上,出現鮮紅的瘀痕。
當車子慢慢駛離這塊草原時,仍不時傳出零星的槍響,而更讓兩人肝膽俱裂的,還有斑馬垂死的嘶嗚聲……
「哎呀呀,這丫頭在裡頭哭了一天一夜,會不會把身子給哭壞呀?」神農不時起身朝著芹詩的房間張望。
「又不是你自己的孫女,你窮緊張個什麼勁?」秦可好倒顯得四平八穩。
「你這話說得還真奇怪,難道你不關心自個兒的孫女?」
「你孫子在外頭站了一天一夜,要說可憐他也是很可憐。」她反而覺得站在房間外的人比較令人同情。
「他是男人,吃點苦是應該的。」神農打從心底佩服芹詩這丫頭,竟能讓一個做事毛躁的小子變得這般有耐性。
「我倒是覺得芹詩這丫頭被我寵壞了,虧天亮這麼有心,願意替我管教,只是……太難為他了。」她喟歎自己的孫女這麼讓人傷腦筋。
「不不不,為難的足芹詩,都是天亮這孩子不好,惹得她難過吃不下飯。」
「喂,你這老頭子,為什麼每件事你都愛跟我唱反調,莫名其妙!我上輩子是踩了你的祖墳,要讓你這輩子來跟我作對呀!」秦可好真受夠了這老頭,就不能少講一句讓讓她。
「好了,好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就別再吵了,難道嫌這裡的麻煩還不夠多嗎?」神農對她莫可奈何,只好舉白旗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