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幸福。」
白楓怡認輸了,不,不該說認輸,她是從頭到尾都沒贏過。
「幫我跟少祺說再見。」
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朝華偉生笑了。
白楓怡深深的看了少祺一眼,他像呵護寶貝一般,緊緊將那女孩擁在懷中,就像怕她會跑走一樣。
她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沒有任何人發現,除了華偉生。
「愛她嗎?」華偉生低喃著。
「是的,非常愛她……所以我才會回來……想看看她是否幸福,是否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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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電梯被困事件後,少祺因公司有事,而出差去了。
原本他想帶心瀠一塊去的,卻因為她先前被困在電梯內,受到不少驚嚇而作罷。
電梯事件發生後的第四天,少祺還沒回來,心瀠沮喪的躺在床上,茫然的盯著天花板瞧。
這幾天,她總是躲著少祺的電話,不得已接了,他如何詢問、如何擔憂她的情況,她也總是避而不答,草草結束和他的通話。
她變得好奇怪。
心瀠無力的歎著氣,拉起棉被就往臉上蓋。
最喜歡纏著哥哥的她,現在只要一想到他,心跳竟就會忍不住加快,更糟的是,只要一看他,她就會忍不住臉紅,講不出話來。
「莫非我得了什麼病?」
「到底是怎麼了?連接哥哥的電話,都好緊張……討厭,瞳瞳又和阿龍到國外去了,連個能問的人都沒有。」
她又突然從床上坐起,一雙眼睜的大大。
「該不會……是絕症?」
「糟了,要是很嚴重,那怎麼辦?」
「對,我還是趁哥哥還沒回來前,先去看醫生好了。爸爸不是老是說,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最好要去看醫生,小病不去管,會很可怕的。」
事不宜遲,她跳下床,打算換好衣服就出門。
她已經討厭死自己想到少祺,就動不動緊張到想躲藏的鴕鳥心態。雖然他現在出差,不用每天見面,她心情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不過……少了他,她還是很寂寞、更糟的是,她每晚都睡不著。
一換好衣服,心瀠拿起小背包,打開房門,卻看到母親和父親站在她的門前,尷尬的衝著她笑,看來是站了好一會兒了。
「媽咪、爹地,你們在做什麼?」
「呃……小瀠啊!你還好吧?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和你爹地談談哦!」
她成天把自己關在房內不出來,開口閉口不再老是少祺。心瀠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們兩老極為擔憂。
原本他們還以為是少祺對她做了什麼事,卻在看兩人間的互動後發現,有問題的人是心瀠。
「媽咪、爹地,對不起,我現在要去醫院看病,回來再和你們談好不好?」心瀠一臉歉意的說。
她知道自己這陣子反常的行為,讓他們擔心了,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不過
「生病?你生病了嗎?」
江情一聽她說,著急的伸出手來摸著心瀠的額頭。
「不是,我不是發燒,我是心生病了。」心瀠連忙拉下母親的手,解釋道。
「心生病了?心臟痛嗎?那真是糟糕,你怎麼不早說呢?我想還是先把少祺叫回來好了。」
江情話一說完,從丈夫口袋內拿出手機,急著撥給墨少祺。
她這兒子要知道心瀠發生什麼事,他們兩老又知情不報,肯定又要生氣。
心瀠一聽,快速的伸出手來將母親的電話搶了過來,按下關機鍵。
「媽媽,不、不用哥哥回來了,我、我自己、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她紅著臉,說話結結巴巴的,一顆心像要跳出來般。
把他叫回來還得了,只怕哥哥人還沒到,她已經緊張到昏倒了。
女兒不自在又不知所措的模樣,看在墨敬遠眼中,似乎有些明瞭,他朝妻子使了個眼色,嘴角竊笑著。
江情挑挑眉,不確定那個可能性,她倒是覺得小瀠在怕兒子。
墨敬遠搖搖頭,又給了她肯定的笑容。
江情見狀,嘴角也跟著上揚,眼中透露著興奮。
「小瀠啊……你先別急著出門,我和你父親十分確定你不是生病了,你要不要和我們兩老談談?說不定我們能從中得知你發生了什麼事。」江情一邊說,一邊拉著心瀠的手進入房內。
她看起來十足十像個為女兒擔憂的母親,但她眼睛卻異常晶亮,除了心瀠外,恐怕很難讓人不察覺她另有所圖。
「不是生病?」
心瀠不解,她這種情形不叫生病叫什麼?
「你媽說的沒錯,畢竟我們是過來人,有些事情你不妨和我們談談,也許能給你些幫助上墨敬遠附和,看起來就比了江情多了點誠懇。
「嗯。」
禁不住父母再三的勸說,心瀠接受了,她放下手上的背包,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床上。
「我……我這幾天想到哥哥都很緊張,有時候和他說話還會結巴,心跳個不停。」
就連現在提到他,她都渾身不對勁,好像他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樣,讓她不知所措。
「是嗎?」
江情和墨敬遠瞭解的點了點頭,等她繼續把話說完。
「還有啊……哥哥有女朋友被我知道的那天,就是……被困在電梯裡的那件事……是我自已讓電梯停住的。」
心瀠不安的扭絞著手指,抬頭瞄了父母一眼,見他們沒有責備她的意思,她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這麼做?」江情不解的問。
心瀠掙扎了好一會,又緩緩的開口:「人家一知道哥哥有女朋友,那個女人還好漂亮……就很難過,然後……就哭了,又怕被哥哥發現……又怕自己會在哥哥的面前,做出對他女朋友不禮貌的事,所以……不敢上去。」
當時的無助和徬徨,全是認知到快要失去哥哥,不願讓自己痛苦,才會這麼做的。
「媽媽瞭解。」江情嘴邊的笑意愈來愈深。
「後來,我就好怕見到哥哥,卻又很想念他,和他通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又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