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的聲浪被他一擋,只能黯然平息,但斷不了貪念的王家人,猶在附近徘徊。
小初意識到,她的存在對他而言,是個絕對的麻煩。
只要她在他身邊一天,就會讓整個卑劣的王氏家族有理由像水蛭一樣,吸住他不放。
衛征海說過:「除死無大事。」
反覆思量這句話,小初作出了最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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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征海下班後,隨即回到公寓,發現氣氛和過去很不一樣。
他聽到音樂聲,也聞到飯菜香。順著香味定到餐廳,看到大理石餐桌上,擺著兩客豐盛的晚餐,餐桌正中間,燃著兩根螺旋狀的粉紅長蠟燭。
「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忽然呆住。
時光好像倒流了,回到沒有媒體喧囂的那段時光,只不過今夜更浪漫。
突然問,焰影搖曳,他抬起頭,看到小初出現了。
她穿著雪白的浴袍,雙手插在口袋,赤著腳走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情調啊,難道你從沒想過,要跟我共進一頓燭光晚餐嗎?」她嘟起嘴。
衛征海研判地看著她的神情。小初鼓著腮幫子,好像對他沒有驚喜的反應感到很不滿似的。
「你看起來很不一樣。」在她挑眉詢問下,他自己招了。「好像心情變好了。」
她微微一笑。「嗯,的確是變好了。」
「為什麼?」之前不是還為了王家的事,鬱鬱寡歡嗎?
他咬住舌頭,不想在此時提起此事,尤其是小初難得心情梢霽。
倒是她自己無所謂,主動開口說了:
「前剛陣子,被一堆無聊的人跟無聊的事搞得烏煙瘴氣,弄得我心情低落。我想啊想,事情不都告了個段落?幹嘛還繃著個臉,好像過得很憂鬱。」
她拎起白瓷盤中的青花菜,嚼了一口。
「也該是我振作的時候了!前幾天,我不是催你去上班嗎?那時就想,兩個人在家裡大眼瞪小眼,像坐困愁城似的,多慘!你要出門去上班,才不會讓人家誤以為我們哪裡心虛。而我在家裡冷靜幾天,也決定要重新開始了。」
她不疾不徐地說著,邊說還邊偷拎食物來吃,一派自在。
衛征海懷疑過,她在強顏歡笑,然而她自若的神態,似乎不是如此。
「那你決定回學校去上課了?」
她搖搖手指。「我打算辦休學,再也不想看到陳建德那傢伙。」
「我可以讓他主動離開。」
「算了,你讓霓彩週刊倒店,讓他叔叔失業,已經很夠了。反正回學校去,還是要被人指指點點,不如報名空大,可以在家學習,又能拿到學位。」
「看來你都計畫奸了。」他穩穩看著她,仍在觀察。
小初敲敲腦袋,非常得意。「只要心情穩定,我做什麼計畫都是超音速。」
看她跟過去沒什麼兩樣,他終於放心了。
他放下公事包,因而錯過小初眼中一閃而逝的陰鬱,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已經陽陽如常。
「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她故作驚恐地看著他。「你想被我毒死嗎?這些菜,當然是叫外賣送來的,我所做的,不過是把它們從餐盒裡,栘到盤子上而已。」
他的心情跟著輕鬆起來。
「你剛看到餐桌時的反應,讓我奸傷心。你要知道,女人負責準備燭光晚餐,但桌上那瓶玫瑰花,是男人要負責帶回來討女人歡心的。」她指了指餐桌。
他果然看到一個空空的花瓶,不禁失笑。「你從哪裡學來這一套?」
「網路羅。」
如果一頓完美的燭光晚餐,就能讓一切重新開始,他願意再跑一趟。
「我現在就去買花。」他轉身迅速往外走去。
「不必了,明天下班後再順便帶回來。」小初慢慢走向他,雙手拉住他的外套翻領,踮高腳尖。「有一個問題,早該在你進門時,我就要問的。」
他突然發現,小初今晚像通過電似的,穿著浴袍的模樣,格外性感。
「先提示,浴袍下藏著某個『暗示』。」她主動吻上他,抵著他的唇,呢喃道:「你要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
她霍地退開來,慢慢扯開帶子,抖落浴袍,滿意地看著他雙目發直的模樣。
小初穿上他送的性感內衣!薄薄黑紗將她的肌膚襯得更雪白,紗質布料無法掩飾她曼妙的身材。
「我要先吃你,再吃飯,再邊洗澡邊吃你,然後再吃你一整夜。」他的聲音低沉而瘩啞。
「奸貪心!」小初笑著跑開。
他甩掉西裝外套,在她轉進餐廳時逮住她,舉起她,用身體將她抵在牆上。
他低頭找到她的唇,探尋甜蜜。「幫我脫衣服。」
小初樂於從命。她胡亂抓掉他的領帶,躲開他的吻,方便她解開襯衫的衣扣,刷一聲扯開皮帶,也拉下了他的拉鏈。
衛征海忙著偷襲她的脖子。當小初用力拉下他的褲子,指甲不小心劃過了他的裸膚。
「噢,你這個小野貓,居然敢用貓爪抓我!」
「凡事都有第一次。」她笑著吻他賠罪。
衛征海踢掉褲子,小初故意地左右晃動,讓他重心不穩。他捧著她的粉臀,踉嗆著將她抵在餐桌邊。
「我要進去了。」他宣佈。
「不可以在這裡,你每次都好用力,會把我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破壞掉。」
他危險地笑道:「這次我會放輕一點。」
「那就不夠滿足了,不是嗎?」她眨眨眼,用雙腿摩挲他的窄臀。「快點轉移陣地。我可不想做到一半,發現我的頭髮著火了。」
他抱著她,物色離他們最近的交歡地點。幸好他有一個很大的開放式廚房,流理台看起來相當堅固。
「最遠只能到這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急。」慾望鼓噪著,他不悅地咕噥。
小初笑吻他的胸膛。「你哪一次不是很急?」
「那是因為我太渴望你。」他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