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肉麻了,你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我受不了了。」盯了將近數十秒,娜娜腦中不斷浮現那些文謅謅的愛情文藝片的畫面。
「我愛你!」在她還跟他靠得如此近時,天魍傾瀉出最毋需爭議的世界共通語言。
再怎麼遲鈍的女人,聽到這三個字,應該都可以明白對方的心意,所以他想娜娜應已明白他的愛意了。
「今天天魍天魍不是愚人節吧?」她吞著口水,閃爍的眼神在天魍兩個耳朵邊繞來繞去,就是不直視天魍。
「小仙子,別把人性想得那麼惡劣,我有整你的需要嗎?」他的一雙大手順著雙肩下滑,按住她性感的藕臂。
「你……你保證你說的都是實話?」娜娜現在的心情有如走在吊橋上,左搖右晃的搖擺不定。
「全是實話,我真的很愛你!」他再重申一次,這回,他的鼻子也慢慢侵略她的額際。
這種話聽來真是舒服啊,飄飄然如鵝毛般輕柔,她正準備將頭靠向天魍懷中時,卻反射性地拉回本位,隔出一道楚河漢界。
「慢著,不對,男人要說完我愛你之後,通常就會有下流的舉動。」娜娜多少研究過兩性關係的書,自是明瞭男人會說這三個字,八成是精子在作怪!
「你在想什麼?我會有什麼下流舉動?」不過是輕柔的耳鬢廝磨,這也算下流嗎?
「你下一步不就是要想盡辦法讓我懷孕,把你罪孽的種子播在我的山渠裡?」這種常識多少也有耳聞,她可不屬於笨女一族的成員。
「兩人兩情相悅本來就會發生這種事,除非你討厭我?」
「你有什麼好?我們三重老家附近一堆阿狗阿貓都比你好。」她覺得並不討厭他,但是要說是愛……似乎還少了點什麼因素。
天魍最氣人家將他和一些他不認識的男人做比較,因為看不到對方,根本爭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少……我接吻技巧一定比他們好!」
紙上談兵不如御駕親征,得要親自上了戰場,才能讓她瞭解自己的實力。
他不讓娜娜有閃躲的空間,雙臂直接將她勾入懷中,油亮紅潤的唇形直接讓她的嘴發不了聲,靈動的舌尖在櫻桃小口處溜進溜出,吸吮口裡的甜漿玉液。
天魍感覺得出,娜娜對男女間的情事仍在嫩芽階段,太過激烈狂野,一定會嚇壞她,所以他只用貓咪舔毛的單調步驟,不想讓她產生不必要的反感。
細碎的吻不停地徘徊在嬌顏酡紅的頰邊,她的星眸微閉,眉宇間有著節奏性的縮張,她彷彿認同天魍的動作,甘之如飴地享受從他貝齒間帶來的甜蜜。
兩側的手順著她蜿蜒的腰谷往下滑,他的紅唇已遊走到她的耳際後方,呼呼的熱氣呵暖她的顫抖,她整個耳垂子浸潤於他的舌尖愛撫,全身因此而燥熱起來。
他吸舔細啃她敏感的耳背,她整條神經酥麻不已,自然的吟哦聲從喉間逸出,頂替了原有的嬌喘聲。
「好奇……好奇,我全身怎麼會熱起來,你……你是不是把暖氣給打開了?」兩人溫存了十來分鐘,娜娜覺得喉嚨愈來愈干。
「暖氣沒開,是你體內的暖氣自動打開了。」他繼續迷戀在她脖子下的曲線,來回舔著美麗的香頸。
「我……我覺得我的……胸部漲漲的,呼吸也好喘……」娜娜不停的對著天魍說出她體內古怪的異象。「那就對了,這樣的感覺是自然的表現。」他把臉貼向她胸前的起伏,感受她為他而激昂的巒動。
「那為……為什麼我的身體會一直不停的亂……亂動……」總覺得一刻也安定不下來,體內器官鼓噪不休,帶動體內鮮血奔竄。
「因為你一直想要解放自己的靈魂,償試人生的第一次體驗。」天魍猜得出娜娜已衝出情慾枷鎖,決定與他在慾海倘徉。
「人生的第一次體驗……」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撥亂天魍的頭髮,當天魍將她整個身子拉攏向他,並上下來回滑蹭時,卻讓她雙眼睜開,臉色驚慌。「有蛇!」
「蛇?蛇在哪裡?」被娜娜一說,天魍什麼欲啊愛的全逃離腦外,戒慎恐懼地將娜娜拉在懷中,望著四周的地面。
「我也不曉得,我只覺得在我大腿的地方有條長長肥肥的東西磨上磨下,不是蛇會是什麼?」她不知道剛剛抵著她腿部的東西為何物。
「那是……」這該怎麼說?很難用言語將它認真嚴肅地表達出來。
「是什麼?」娜娜看他將眼線逐漸往下滑,直到看向他褲襠間的隆起處,才抬眼道:「我……我知道了,那不是蛇……」她不是故意要做這種殺風景的動作,而是她剛才真的不知那是什麼。
被這樣一點破,所有氣氛全跑光了,娜娜見天魍有些垂頭喪氣,還跑過去送他兩記白眼。
「喂,你為什麼這種事突然被斷就懊惱起來,不覺得很惡劣嗎?難怪人家都說男人為性而愛,果然在你身上應驗!」看他這種表情,娜娜有些氣憤。
「我沒這個意思,你想太多了!」天魍才抬起頭,頭上便被她拍了一下。
「還狡辯,別忘了我是仙子,你少在我面前演戲。」明明就是沮喪得要命,還死不承認。
要說起男女間的閨房樂事她是沒有天魍來得有經驗,但是對人性的察言觀色她可是其中的佼佼者,天天在宮裡看多了來來往往的香客,什麼嘴臉沒見過,他還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真是令她火冒三丈。
「喂,我的小仙子,你要到哪裡去?」天魍見她走出門,捨不得地在後頭喊了她一聲。
「去剃度當尼姑,你少跟著我我警告你。」她非要讓他知道,愛女人不是這樣愛的,截斷他的邪念根,免得精蟲作怪又找她洩慾。
天魍懊喪地捶了下桌子,恨自己怎麼不克制一點男人的劣根性,大不了下次再來就行了,何必急在這一回呢?
偌大的南宮豪宅,看似富麗堂皇,但過於幽靜也挺嚇人的,特別是在夏季午後,除了蟬鳴聲外,聽不到任何熱絡的交談聲,靜得讓人毛骨悚然,活似在逛上百年的荒廢古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