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魍將話愈說愈明時,惱羞成怒的天仙跑步過來在他身上不停的捶打。
「你亂說話,你怎麼可以用這種不實的指控來冤枉我,爸,他亂講啦,人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兩條肥嫩嫩的手臂不斷的落在天魍胸前,馮焱和夏淼一個箭步連忙跳出來護駕。
當他們將天仙拉開的同時,敏感的夏淼驚覺有些疑惑,待將天仙拉離天魍身邊時,才悄然來到天魍身邊咬耳朵。
「少爺,天仙小姐身上有相當濃烈的檀香味,這味道和佛堂內的味道極其相似,不曉得這兩年事是否純屬巧合,還是……」夏淼留個伏筆,讓聰明的天魍自己去推敲。
天魍認為這點確實是可靠的線索來源。
「殷伯伯,要是我剛才有冒犯你的地方還請你多原諒,但不知能否請問你一個有關令嬡的問題。」他想利用殷宗海的口,爆出天仙的馬腳。
「要我原諒剛剛態度何必那麼惡劣,要不是看在你伏羲爺的份上,我絕不會跟你善罷甘休。」殷宗海拉回些許顏面後才鬆一口氣說:「想問什麼……你就說吧!」
「試問這一整天,天仙是否都跟在你身邊?」他將問題切分細微,準備來個抽絲剝繭,釜底抽薪。
「天仙跟她媽到廟裡去拜拜了,有什麼不對嗎?」
殷宗海照實回答,怎知天仙卻在一旁緊張得直冒冷汗。
「去哪家廟?能不能透露呢?」天魍心想,如今所有假設皆成立,只差臨門一腳便要天仙啞口無言,俯首認錯。
「我去哪裡要你管啊,爸,你快把他趕走,我不想再見到他了。」為了怕東窗事發,天仙不顧形象撒潑,中斷兩人間的一答一問。
「殷天仙,你是不是心虛了,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魍擔心娜娜兩姐妹的安危,萬一天仙對她們動刑或灌食什麼怪藥,他必會將她帶到屠宰場當場電宰她。
「天仙……」殷宗海看出天仙眼中的驚慌,擔心的叫著。
「爸,你很討厭,你跟他說那麼多做什麼,他打我你一點都不生氣,你算是什麼老爸,你去死一死好了!」一時情急,天仙當眾忤逆起殷宗海。
殷宗海被自己的女兒惡言相向?
這標題若是出現在明天的社會版頭條新聞上,鐵定大有看頭。
底下來賓不乏新聞記者,腦筋動得快的,早就拿起閃光燈拍攝,以搶得父女內哄的情彩畫面。
「殷伯伯,你不是很聽你女兒的話,她現在可要你去死,你準備上吊還是自焚,才能讓她鳳心大悅?」天魍故意火上加油,就不信一個人寵溺兒女會寵到連這種話也能忍氣吞氣。
「天仙,你實在讓我太丟臉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女兒。」殷宗海顫抖著手指向她,從小到大養尊處憂讓她好命慣了,才會讓她目無尊長,現在竟連父親也敢罵。
「誰……誰叫你要把我生得那麼肥,都是你害的啦!」天仙開始亂找理由,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說著。
「這……這是你自己不忌口,還怪到老爸頭上,這些我姑且先不談,我問你,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天魍找到這來,你若是有做就快說,別到時候把事情弄大,我也護不了你。」殷宗海以大局為重,將父女間的家務事先擱置一旁。
「我沒有啦,你這死老頭,不怕以後你老了我把你丟到養老院去,死了也不替你買棺材下葬……」
「你這不肖女,我是白養你了。」殷宗海揚起手狠摑了她的左臉,紅得她整片臉如抹腮紅。
「你們都去死一死好了啦!」
天仙哭著跑離會場,殷宗海想喊住她卻又止住,高舉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殷伯伯,我想天仙一定將我的未婚妻和小姨子給擄走了,我希望你務必詢問清楚,好讓她們平安歸來。」
面對這樣的事件,天魍也深感抱歉,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必須盡早發現娜娜兩姐妹的下落。
「你說什麼?你……你的未婚妻?」殷宗海抬起一雙疑慮的眼,不可置信這天外飛來的一句話。
「沒錯,我早已名草有主,所以殷伯伯也可以叫天仙死心,如果將來她再來纏我,恐怕要吃上妨害家庭的官司。」他將話說清楚。
「我……我明白,這件事我馬上去查……」被搞得灰頭土臉的殷宗海感憾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
這時,夏淼興奮地拿著手機衝到天魍面前,面露曙光地笑出一口白牙。「少爺,女媧姨說歡歡和合合兩仙子突然倒臥在大門口,現在已經將她們抬回家裡休養了。」
「是真的嗎?馮焱,馬上把車開出來,我們立刻趕回去。」他迫不及待想見到娜娜。
車子再度飛奔在高速公路上,往南宮家駛去。
第九章
南宮家的人將娜娜圍成一個小圈圈,專注地盯視她那雙無神的眼表演子。
「慘了慘了,那個是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個則一句話也不說,她們會不會一個變成植物人,一個成為自閉症?」從澳洲大堡礁渡完假,順便繞到老哥天魍家的北海天魎,睜著一大一小的眼睛看著端坐在木椅上的娜娜。
「魎兒,你……你說這話若被你三哥聽見,看他不狠剝你一層皮才怪!」女媧把食指往唇上豎,戒慎惶恐地往門外探去。
「難怪臭氧層會破得這麼厲害,原來世界全變了,天魍那傢伙會心疼女人?這話要是讓我傳到網路上,鐵定成為全球大笑話。」天魎覺得好笑,當初天魑和天魅被架上紅毯那一端時,兄弟倆才捧著肚子大笑一番,曾幾何時,又有一個弟兄陣亡了。
「你別小看娜娜這女孩,要不是她,我們南宮家恐怕就要受殷家牽制,將大把大把的鈔票拱手送人。」伏羲感慨萬千的述說著。沒有娜娜,不僅南宮家要看殷宗海臉色,連天魍也得看殷天仙的嘴臉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