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麼凶,我都沒跟你凶了你還比我大聲!」得不到天魍的愛,外頭的名聲更是壞到連記者都懶得寫,她早就豁出去,還怕他這小禿驢不成。
「我再問你一次,尾款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金海霸住整個小蒸氣箱,低頭看著天仙。
「給你個大頭啦!」她大吼回去。
碰上這種刁蠻的千金小姐,佛都會發火,金海不管我佛慈不慈悲,將蒸氣箱外的拉鏈鎖死,並且將溫度轉到最高溫,準備來個清蒸白斬豬,給她一點教訓。
「哇,快熱死人了,你……你把溫度調低一點,我快受不了了……」天仙整個臉火速漲紅,全身如掉進滾燙的火山溫泉,難受得讓她用力掙扎。
「你究竟是給還是不給……」佛身狼心的金海不死心的問。
「救命啊……陳經理,快點來救我啊……」天仙不妥協的大聲喊叫。
沙龍室外的小姐聽到裡頭天仙的慘叫聲,連忙進來查看究竟,並且找了兩名警衛人員前來將金海制伏,把天仙從蒸氣烤箱中救出來。
「我會讓你後悔的,你這食言而肥的肥婆,難怪你會說話不算話……」金海被警衛粗魯地架走,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栽在一個腦滿腸肥的女娃兒手中,而且還是這麼狼狽不堪。
全身跟只熟悉泰國蝦似的天仙,全身皮膚將近七成被燙傷,恐怕短時間內,沒辦法再出去見人了,這無疑是上天給她的最佳懲罰。
天魍抱著心愛的娜娜,內心沉重不已,若是他堅持陪她來,就不會有事了。
廟方曉得天魍來頭不小,派出廟中住持前來相迎,並請當地最有權威的法師來替娜娜解咒去符,可幾小時過去了,娜娜還是一臉呆滯,表情默然……
「你們標榜著救人濟世,替凡間百姓解除痛苦,排除萬難,為什麼連這簡單的符咒都解不開,你們這些神棍是幹什麼吃的!」不能理解娜娜不能清醒的原因,天魍將所有責任推向住持身上。
「這位施主,依照這位法師的看法,對這位小姐施行咒法的人,是個相當厲害的得道高僧,非得用他自己的符令加上鮮血才有辦法替她解除困在她身上的符咒。」住持百般無奈地搖著頭,對於娜娜的中邪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放屁,你們那麼沒用,廟還能蓋這麼大,香客還能這麼多,你們這些沒用的騙子,全部都給我滾出去!」天魍怒不可遏,對著場內幾位法師和住持咆哮,嚇得他們全在馮焱的護送下,暫時迴避。
天魍讓娜娜躺在佛堂廳的小床上,一手支著額際,落魄和失望的情愫如灰霧般籠罩著他,縱使他有萬貫家業,卻換不回一張小小的符令……
「夏淼,你也先出去,我要靜一會!」
夏淼出去後,室內頓時一片寧靜,只有遠處梵樓傳來誦經聲,詳和而平謐。
該怎麼辦?
娜娜要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那他該如何才好?聽人家說,愛情就是要患難與共,可他又替她患了什麼難?看著她一雙清澄的眼盯著天花板卻無神,跟植物人無異,這該如何是好……
一滴如朝露般的淚水滴在娜娜的手背,突然她似有所覺地動了動指關節,讓陷入絕谷的天魍震驚不已。
「小仙子,你……你有感覺了?」他趕緊在她耳邊喚著她的小名。
娜娜的眼睛還是明亮卻僵直,並沒理會天魍的叫喚。
「你要趕緊衝開你體內的咒術,你是九天玄女的凡身,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被別人下咒所害,你的道行可以比他們深的!」在這香煙裊裊的佛堂,除了供奉佛祖外,還有九天玄女的神像,他認為只要加把勁,娜娜應該可以自救成功。
娜娜聽得見天魍的呼喊聲,神智也非常清楚,不過,她就是不能表達,更無法出聲,只能咒罵這死老禿驢,究竟是用什麼奇怪的咒語困住她的表達意念,讓她連四肢也不能動用自如。
望著娜娜那張面無表情的容顏,天魍更恨自己的無能,他爬梳著她的黑髮,忍不住在她唇上沾印吻痕……
他的吻甜膩又綿長,她自是感覺得到,金海那老禿驢還算有人性,沒有將她的觸覺器官一併拔除掉,令她還能從唇上的餘溫,感受到天魍心疼她的不幸。
僵化已久的眼皮,在近距離的癡望天魍後,開始有了微弱的顫動,他的雙唇緊密無縫地貼得牢緊,滾滾瓊漿灌輪到她體內,而舌尖敏銳的挑動,像在疏浚淤積囤厚的泥沙,慢慢活絡她的神經血管。她的身體感到澎湃,她的心臟也急速跳動,而體內溫度節節高昇,令她忍不住吟哦一聲。
「嗯……」
天魍聽到一記嬌羞的叫聲,起初,他還以為是錯覺,但那聲音卻又如此真實。
最後,他將目光放在娜娜臉上。「小……小仙子,是……是你發出的聲音嗎?」
靈動的眼珠已能左右輕搖,看來,她靠她自己的意志力,已邁出小小的第一步。
「你……你是在回應我剛剛說的話嗎?」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娜娜在心裡默念九天玄女心經,期望能再有更大的反應讓天魍知道。
不過,雖然她盡量試著衝破金海所設下的符咒,但現在的她,體力和精神皆處於疲憊狀態,即使豁盡全部的集中力,仍舊是功虧一簣,她只能怔怔地望著天魍,淚水頻頻從眼角滑落……
這死胖豬,到底用了什麼妖術將娜娜搞成這樣子,害得她成了一具活死人,天魍心疼不已,最後,他決定以暴制暴。
「馮焱、夏淼,你們兩個現在馬上給我過來!」他朝佛堂外大喊一聲,將兩人喚進廳堂內。
馮焱及夏淼一秒也不敢多耽擱,腳步既急且快。「少爺……有什麼指示嗎?」
「將殷天仙那女人給我帶到這來,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馬上就見到她。」天魍決定采立即攻勢,他就不信用私刑逼供的方式不會讓她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