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眼中帶笑的說:「對了,我要去多寶閣,你要不要去?」
「多寶閣是什麼地方?」
「藏很多玩意兒的地方,雖然我不覺得裡面的東西有什麼稀奇,不過也許你會有不一樣的看法。」他雙手抱胸的說。
「那種地方,你讓一個丫鬟去,不覺奇怪嗎?」
「我的地方我要讓誰去誰管得著?更何況那裡以後也要由你打掃,你不知道如何去怎麼行呢。」他勾唇一笑。
原來是要使役她做苦工,她還以為……
蘭靜言心中一驚,她當真以為自己與別的女人真有什麼不同嗎?
「島主這樣說,奴婢只有去了。」
「說得這麼不甘願,若你真不想去,我也不勉強。」
「不!請讓奴婢去打掃。」只要能夠找到鬼農醫經,不管是什麼地方她都會去。
「那就走吧。」神刀狂龍看著她撇唇笑了笑,轉身就走。
蘭靜言扔下抹布跟了上去。
「多寶閣到底放了些什麼東西?」她跟在他身後問。
「等會兒你看了就知道。」他回頭看她,又露出那種帶著狡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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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言跟著他穿廊繞閣,她才發現若沒人帶路,要接近多寶閣並非易事,因為多寶閣位在北莊的東方,而這個北莊前院根本就是個五方陣法,也難怪他不讓一般的奴僕進入,因為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陣法中……
就在她細記著多寶閣的路徑時,不知何時他已經停住腳步,沒有察覺的蘭靜言又一頭撞上他。
他轉頭瞇著眼笑,「你好像不能好好走路,總是會撞上人。」
她只是低聲道歉,一雙眼卻盯著面前的三層樓建物,外觀依舊華麗,卻又多了些陰森的氣息。「這就是多寶閣嗎?」
「記住,不要亂碰屋內的東西。」他丟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握住她的手往前走。
蘭靜言瞪著握住她手的那隻手,很想甩開他,但她知道神刀狂龍想抓住的東西,很少有人能讓他放手,這樣一想,她也就放棄抽手的想法,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
他打開大鎖,推開多寶閣的大門,霎時,一陣不見天日的陰涼直竄上蘭靜言的背脊。
透著白日的光線,她看著四周的牆,其上以同樣的寬度、高度砌成至少上百個小格子,每個格中都放著不同的物品。其中一面牆中的格子裝的全是玉器,一面擺著的是金鋼器,一面是瓷器,一面是木雕藝品。即使她不是鑒賞專家,也知道這屋子裡的東西樣樣是寶,個個價值不菲。
可惜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神刀狂龍在她走進屋內就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從呆愕震驚到失望,他全看在眼裡。「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蘭靜言抬眼看他,不解的問。
「看到這些東西你沒感覺嗎?」神刀狂龍放開她的手,指著四周的寶物。
蘭靜言搖頭道:「沒有。」
「那什麼東西才能讓你有『感覺』,你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眸光幽黯的盯著她。
蘭靜言心一震,垂下長睫蓋住眼中的驚詫。
他是在試探她嗎?
「我……我只是來工作,並沒有想從島主身上取得什麼。」她裝出怯懦的表情輕顫道。
「是嗎?可是女人擅長欺騙,我從不相信女人的話。」他勾著她下巴的手滑到她的頸項,倏地緊縮。
「啊……我……我快喘不過氣了……島主……」
他眼中的殺意是真的,他想殺她嗎?這男人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太令人捉摸不定。上一瞬還在笑,下一瞬卻又暴跳如雷,就像個雙面人似的。
蘭靜言握緊手,打算逼不得已時出手自救。
他看著臉色逐漸變白的她,眼一瞇,放手的同時,低下頭狂暴的吻住她。
蘭靜言還來不及喘氣又被他的唇給封住,除了失去空氣的暈眩外,血液忽然變得熱燙,燙得像要由裡而外融化掉。
他抱緊她,緊密的不露一絲空隙,若不是他抱著她,只怕她早像泥般癱在地上。
好不容易他才放開她,新鮮的空氣直灌進她的肺中,她一時呼吸不過來,竟嗆得她亂咳。
「島主,奴婢說錯什麼嗎?你想殺奴婢嗎?」蘭靜言用力咳著。
「我不但想殺你,更想吃了你。」神刀狂龍凝著她生氣的眸及忽紅忽白的臉,揚唇陰笑。
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狂亂的舉動——想殺了她,讓她不再影響他的情緒。
是了,他知道了,因為每當碰觸這個女人的身子,總是勾起他怪異的慾望,他要她的身子,卻又不願降低格調和一個醜女上床,在慾望無法滿足之下,他變得愈來愈狂暴、愈來愈嗜血。
蘭靜言瞠眼看他,如果他想要一個女人都會想殺了她,那他真是個徹頭徹底的瘋子。
「為了奴婢的性命著想,奴婢還是離島主遠一點。」蘭靜言摸摸脖子,倒著走了幾步。
「不准走!」神刀狂龍移到她面前。
「不走,難道等你殺奴婢嗎?」她摸著自己的脖子,也許有一天他真會發瘋殺了她。
「你是我的人,就算殺了你也是我的權利。」他瞪著她細白頸項上的紅痕,有種嗜血的滿足。
「奴婢還不想死。」蘭靜言轉身又朝另一個方向走。
「只要得到你,我就不會這麼狂野了。」他拉住她的手,一手又撫上她的頸項。
蘭靜言聞言心猛地一撞,臉不受控制的紅起來,「島主的美人原則呢?奴婢不符合島主的條件……」
「如果可以找別人,我還會需要你嗎?」好吧,就和她把話挑明了說。
他是有原則,但與其死守原則而讓自己痛苦,他還不如順著慾望而行,只要不看她的臉,他就可以紆解慾望,讓自己快樂。
「對不起,恕奴婢無能為力。」蘭靜言想掙脫他的鉗制,然而他的手卻像鐵環緊箍著她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