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言從上次的交手中即明白兩人武功有段距離,此刻他這種毫不保留、傾盡全力的打法,看得蘭靜言驚恐萬分。
時間一久,蘭靜言只覺得持刀的手被他的內力震得虎口發痛,手臂開始酸麻,才剛這麼想,他強悍的內力就震掉了她手上的刀,下盤被他的腳一掃,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往後跌。
她的身子重重的跌在沙地上,還來不及起身,他緊跟著壓在她身上,用力得幾乎壓斷她的肋骨。
「你怎麼敢從我身邊逃走,你怎麼敢?」神刀狂龍用手捏著她的下顎,紅眼如噴火般瞪著她低咆。
「放開我。」隔著濕透的衣裳,他的熱氣傳到她身上,讓她又慌又亂。
「我說過,在這個島上我是主人,你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放你走,否則你不能離開一步,聽到了嗎?」他緊壓著她的身子,紅眸似血的盯著她怒道。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要走誰也阻止不了。」蘭靜言從沒有這麼無力過,被他支配的不安全感惹火了她。
「我阻止不了嗎?」他瞇起眼,陰狠的反怒為笑,出手如電的點了她週身幾處大穴。
蘭靜言只覺身子變得虛弱無力,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不由得一片死白,驚懼的叫道:「你做了什麼?」
「我用獨門手法封住你的幾處大穴,你現在就像一般人,無法聚集內力,更沒法使刀。想走,就看我答不答應。」神刀狂龍殘忍的笑看她狂亂的神情,心情忽然變好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強逼一個不情願的女人值得誇耀嗎?」蘭靜言瞪著他氣怒的叫道。
「不情願又如何,這是我的島,我可以為所欲為,就算現在我佔有你,你也無力反抗,不是嗎?」他挑眉笑著,於他,道德倫理全是狗屁。他就是自大,就是任意妄為,那又如何,只要他高興,沒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我知道你沒什麼不能,只是沒想到自視甚高的神刀狂龍竟會用這種手段得到一個女人。」
神刀狂龍瞪著她,半晌仰頭大笑,卻笑得讓蘭靜言心驚。
「激將法對我不管用,我向來不擇手段奪取我要的東西,而我現在要的是你。」
蘭靜言氣他那種目中無人的跩樣,豁出去的低吼:「好!你要我這個身體是不是?來啊,要殺要剮要煎要煮隨你。」
濕衣將她曼妙的身子毫無保留的呈現出來,他的眼燃著火焰,手隔衣撫著她的身子,獰笑的看著由她眼中透出的緊張,低下頭懲罰性的用力吻住她,粗暴的咬破她的唇,直到嘗到血味才罷手。
「我早晚會吃掉你的,今天只是給你一些懲罰。」神刀狂龍撇唇一笑,自地上翻身而起,還順手將她拉離沙地。
蘭靜言感受到唇上的刺痛,又氣又窘的怒道:「我的武功呢?你不會廢了我吧?」
「等我決定放手時,我自會解了你的穴道,恢復你的武功。」
蘭靜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失去自恃的武功就好像赤身裸體般沒有安全感,不用說是離不開飛霞島,就連想繼續找醫經也是困難重重。
看著她慌亂的神情,他覺得心情愈來愈好。「在飛霞島沒有人會欺負你。」
「包括你嗎?」她諷笑的道。
「只要你不再惹我生氣,通常我是不會動手的。」不論男女,只要惹了他,他會用十倍的代價復仇,他的字典裡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
「對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而言,這句話聽起來一點保障也沒有。」蘭靜言撫著自己的唇,不以為然的哼道。
「既然你這麼瞭解我,我想你應該不會再傻到做出讓我生氣的事吧?」他圈緊她的身子,輕輕的抬起她的臉,略帶威脅的假笑。
蘭靜言望著他,移開眸,沒好氣的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怎麼敢惹你生氣呢?」
神刀狂龍睨著她由狂怒不安一變為冷嘲熱諷,忍不住開口問:「你到底是誰,蘭靜言真是你的名字嗎?」
「我還能是誰呢?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鬟罷了。」蘭靜言不肯老實回答。
「你不說我也會查出來。」他不在乎的挑眉。
「那就祝你好運了。」蘭靜言假笑道。
神刀狂龍眼微瞇,放開她的身子,改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字的說:「相信我,我的運氣一向不壞。」
神刀狂龍拉著她返回北莊,將她丟回原先的房間後,看也不看地轉身就走,甚至連門都懶得關上。擺明了不怕她逃,因為就算她傻得再逃一次,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
蘭靜言一回到房間,在他面前強裝的不在乎和冷靜就像是散了的書頁,一片片剝落。不論是什麼原因,他對她是勢在必得,而自己已經如同跌入陷阱的小兔子,無力回天了。
她撫著自己的唇,他在自己的唇上留下傷痕,是烙印還是威脅?無論是哪一個,她知道自己脫不了身了。
真是窩囊!原本以為是個不太難的任務,怎知會落到進退維谷的地步。
莫非在失了心後,連身子都不保嗎?
要是沾染上他的色彩,被他烙了印,她還能找回原來的自己,過著以前的日子嗎?
太多的問號充斥她的腦中,她已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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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刀狂龍將蘭靜言丟回房間,換下濕衣後便喚來關洛。
「主子,您是說要讓護衛進入東樓?」關洛在足足呆了好半晌,才用不敢置信的語氣重問。
「嗯哼。」神刀狂龍斜睨呆愕的屬下。
「可是您先前不是才否決屬下的提議?」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是為了那個……蘭靜言嗎?她真是那夜的夜行人?」
當關洛知道神刀狂龍親自出馬捉回逃走的蘭靜言時,心中既詫異又不安。
其實打從蘭靜言進藏龍殿後,他就對神刀狂龍將可能是那名夜行人的女子放在身邊的事感到惴惴不安,而今證明他當初的不安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