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旁觀者清,主子待你真的不一樣。」
「他或許是對我有些不同,但那並不代表什麼。」不同不代表愛,特別不代表永遠,一旦存著希望,失望就更折磨人。
「當然有意義,在以前我甚至不敢相信主子會看你一眼。」
「你想得太簡單了。」
關洛的話在蘭靜言的心湖上投下石子,激起陣陣漣漪,一圈一圈的逐漸擴散。明明不想讓自己抱持希望,但他的話卻像個夢讓她開始期待。
「主子雖然陰晴不定,對女人卻絕無舉棋不定、反覆無常,但自從遇見你,他的怒火就忽起忽滅,再也無法控制,你能對主子產生這麼大的影響,還相信主子對你一點也不心動?」
關洛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說服她爭取主子的感情,只是跟著神刀狂龍那麼多年,直覺的知道錯過她,主子的感情將永遠飄浮不定。
蘭靜言怔忡的看著他,須臾後才輕歎一聲。「你錯將他的不服輸當成心動,他不會愛任何的女人,包括我。現在他在什麼地方,我不需要問吧!」
「那幾個女人只是主子的侍妾,不具任何意義。」
「幾個女人?除了秋萏和夏荷外,他又有新女人了?」明知他是個愛好美色的男人,但聽到又有別的女人,蘭靜言的心仍是痛楚難當。
「主子將秋萏和夏荷送走,又安置了五名美妓。」關洛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盡斂,確認了她對主子的感情。
「既有美人在抱,你的假設就更不可信了。幾日的舟車勞頓,我累了想休息。」她起身往外走。
「蘭姑娘,你要去哪裡?」
「回我自己的房間。」
她不能也不想睡在神刀狂龍的房間,然後想著他與那些美人翻雲覆雨的情形。若是這樣,她怕管不住自己的妒意,會動手殺了他的女人。
「主子要蘭姑娘住下,我就不能讓你離開。」
「如果我執意不留在這個房間,難道你想動手強迫我留下嗎?」她笑問。
關洛一怔,猶豫起來。
蘭靜言淡淡瞥他一眼,知道他不會動手,輕輕越過他走回當初居住的小房間,用力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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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姑娘,請留步,你不能打擾蘭姑娘。」關洛的聲音在門外揚起。
「你攔我做什麼?我只是想看看主子帶回來的女人長什麼樣子!」凌虹仗恃著神刀狂龍侍妾之名,驕蠻的叫著。
在神刀狂龍出島時,她就聽說他是去見一名女人,可萬萬沒想到他竟將那個女人帶回島上,還安排她住在藏龍殿裡,這種特別待遇直教她紅了眼。更教她生氣的是主子稍早到她房裡也不要她的服侍,只是將她趕下床,逕自睡覺。
「是誰要見我?」蘭靜言拉開房門平靜的問。
不愧是神刀狂龍看中的女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的女子都是嬌艷欲滴的美人。
凌虹張大眸瞪著她,又看向她的身後問:「蘭靜言呢?」
「我就是蘭靜言。」她輕笑道。
「什麼?主子帶回來的女人就是你?」凌虹不敢置信的指著她大叫。「不可能!主子怎麼會看上你這個醜女人?」
「凌姑娘,請注意自己的用詞!」關洛眉頭微皺。
「我又沒有說錯!一個無鹽女怎麼可能吸引主子,一定是你使邪術,讓主子失了心魂。」凌虹見著蘭靜言,眼中恨意更甚。
神刀狂龍為她失了心魂?蘭靜言聞言失笑,這未免太誇讚她了吧。
凌虹見她笑,更加生氣,「你少得意,我勸你最好識相的快點離開遠裡,省得失寵難看。」
「如果你再對蘭姑娘不禮貌,只怕難看的是你。」關洛打斷她的話。
她沒有見識過主子對女人絕情時的冷酷,才會肆無忌憚的胡言亂語。
「關洛,你以為我凌虹是誰,主子怎麼可能為這個醜女人生我的氣!」見過蘭靜言,她更加不能理解神刀狂龍對她另眼相看的原因。
「不可能嗎?」一道冷嗓傳進凌虹耳中,她急忙轉身,還沒開口就被神刀狂龍陰鷙的眼神嚇得退了幾步。
「主……主子……您醒了啊!奴婢正想回去服侍您……」話在他冰冷的注視下吞了回去。
「我說過不准任何人到藏龍殿來,你是記性不好,還是故意想違逆我的命令?」神刀狂龍笑得很冷。
「我……我只是好、好奇……」凌虹強笑道。
「你沒聽過好奇的人早死嗎?」神刀狂龍緩步走近她,笑裡藏刀的盯著她。
「主子,奴婢錯了,奴婢不會再來打擾姐姐……」凌虹肩頭一縮,顫抖的哀求。
「關洛,送她離開飛霞島。」神刀狂龍冷嗤一聲,轉身摟著蘭靜言進屋。
「主子!求求您,奴婢知錯了,您不要送我走啊!」凌虹哭喊著追上去,卻被關洛攔下。
「走吧!」關洛冷眼看著哭得花容失色的凌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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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她太狠心了。」聽著外頭遠去的腳步聲,蘭靜言皺眉道。
「沒有我的同意,沒有人能夠打擾你。」神刀狂龍無所謂的說。
「她只是擔心自己的地位,你不該怪她的。」
「不過是個侍妾,有什麼地位。」他冷嘲一聲。
蘭靜言心一緊,也許有朝一日,他也會對她說這種不留情面的話。
「你對女人太絕情了。」
「你怕嗎?」他瞇眼瞧她,想看出她平靜表相下的真正情緒。
蘭靜言瞅視著他,輕輕地笑,「只有對你有所求的女人會怕,我既無所求,又有什麼好怕的。」
心都給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你是真無所求,還是不敢有所求?」神刀狂龍摸著她的細頸,享受她滑膩肌膚的觸感。
「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一樣,又有什麼好問呢?」蘭靜言垂下長睫,掩去眼中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