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男性自尊下的不安,蘭靜言忍不住伸手抱住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他,只一個動作就讓他的心定了一半。
蘭靜言靠著他的胸口,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輕聲道:「雖然愛你是自找苦吃,但我就是無可救藥、無法自拔的愛上你這個霸道、任性、狂妄、不可一世的男人。」
聽到蘭靜言親口說愛,讓神刀狂龍身子一僵,倏地用力抱緊她,傾身激越地吻她,再也無法壓抑對她的渴望。
擁抱著她時,他的血液就會狂囂著想要吞噬她,但在激狂的慾望中,又有一種心靈上的滿足,這是其他女人無法給他的感受,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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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嘈雜聲,將這幾日極易睏倦又貪眠的蘭靜言吵醒。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披了件大氅,理了理頭髮後下床拉開門,看著侍衛們攔著四名哭號的女子,正準備將她們拉下藏龍殿。
「怎麼回事?」她微蹙眉看著那些哭得花容失色的女子。
「蘭姑娘,對不起,吵醒你了,沒什麼事,請你回房休息。」侍衛見她出來,緊張的說,更加用力推著那些掙扎不休的女子。
「姐姐!救救我們啊!」
「姐姐!請你求主子不要送我們離開水晶宮,我們無處可去啊!」
「我們寧願服侍姐姐,當姐姐的奴婢,只求姐姐不要讓主子送走我們!」
「哇啊!我們是服侍主子的人,為什麼主子突然間要攆我們走?姐姐,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們這幾個苦命的女人嗎?」
四名女子輪番哭叫著,由她們的話中,蘭靜言才明白她們是服侍神刀狂龍的侍妾,而今即將被神刀狂龍送出飛霞島,因此才會衝到這裡來找她向神刀狂龍求情。
得知他正用行動證明他對自己的承諾,蘭靜言又驚又喜,但看著那些哭得哀戚的女人,心中不免興起不忍與歉意。
「你們先放開她們。」她對侍衛們說,侍衛們面面相覷,不知該放還是不該放,若被主子知道他們讓這幾個女人來打擾蘭靜言,只怕有他們好受的。
「放心,有事我來擔,我只想和她們說說話,讓她們進我房裡吧。」蘭靜言轉身回房。
不一會兒,四名侍妾抹著淚急忙的跟著她進房。
她們知道之前凌虹想給她一個下馬威,不料卻被主子撞見,當下給趕出島。連最受寵的凌虹都會被驅離,她們更是噤若寒蟬,每日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被驅離的人,但也總抱持著一絲希望,期待神刀狂龍來寵幸自己。
但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神刀狂龍不要說來找她們,根本就像是忘了她們的存在,而忽然間,就聽說他要將她們全數送離飛霞島,教她們想在島上度餘生的希望成了泡影,一想到要遠離無慮的生活,她們怎能不慌、不驚。
早聽說主子愛上一個無鹽女,今日一見才知傳言不假,蘭靜言有一邊的臉頰上滿是被火烙印的傷疤,怎麼看怎麼嚇人,主子若真視她如寶,那麼肯定就是愛上她了。
「姐姐,請你高抬貴手,讓我們姐妹留下來服侍你,我們不會跟你爭寵,不會和你作對;只求你能讓我們不要流落他方。」四人一起跪在她面前,懇求的低泣。
「有話起來說,不要這樣。」蘭靜言身子微側,閃過她們的跪拜。
「不!姐姐不答應我們,我們就絕不起身。」她們固執的說。
蘭靜言揉了揉眉心,身子仍是倦乏得很,實在沒有耐性和她們蘑茹。「我很抱歉,可是我沒有辦法為你們求情。」
人心是自私的,她雖憐憫她們,卻也不能忍受別的女人分享她的感情。
「嗚!那你是真想逼我們去死嗎?」
她平靜的看著說話的女子問:「你為什麼會覺得死比離開飛霞島還簡單?你的生命真的這麼不值嗎?」
「你是因為主子寵愛才這麼說,我們幾個沒有家人、沒有一技之長,到外頭除了賣身外還能怎麼活?當初我們也是認了命進妓院,可是還沒接客就被人挑選進飛霞島服侍主子,在我們的心裡他是我們的天、是我們的丈夫,可是你來後全變了,你打亂我們的生活、剝奪我們的未來,還有臉在這裡大言不慚的和我們說什麼生命值不值?」
「是啊,對你們而言我是破壞你們安逸生活的兇手,不過你們覺得幾個女人分享你的夫婿、你的孩子必須和人分享他的父親,幾房間鉤心鬥角、爭寵奪愛的會幸福嗎?」她淡淡的說。
「只要能有棲身之處,我們不在乎。」她們睜著淚眼回道。
「有棲身之處就行,也不用在飛霞島。」
一道冷漠的聲音傳進房裡,蘭靜言不訝異神刀狂龍會來,八成是侍衛去通報他,而他怕這幾個女人會將她生吞活剝,才會特地趕了過來吧。
唉!她這個刀魂女,現下在他的眼中似乎脆弱得不堪一擊。
「主、主子……」四名女子見他出現,早嚇得臉色發白。
「你的精神很不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神刀狂龍見蘭靜言委靡的神色,不由得蹙起眉。
「應該是才剛起床還沒梳洗,所以看起來沒精神。」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在幾個女人中,算是最憔悴、不起眼的。
神刀狂龍沒有接受她的理由,等打發這些女人後,一定要抓大夫過來為她診斷。他轉頭看向跪坐在地上擠成一團發抖的女人時,火氣忍不住又上揚。
「我說過不准來打擾她,你們是當成耳邊風了嗎?」他冷聲道。
冰冷的嗓音讓她們抖得更厲害,其中一人鼓起勇氣,顫巍巍地說:「奴婢知道,可是……主子,我們不能不來求她讓我們留下。」
「要你們離開是我的主意,不關她的事。」神刀狂龍不悅的睨視著她們,除了蘭靜言外,所有違逆他命令的人,都得不到他的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