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惡狠狠的對成永妍說:「你等著,我會要你生不如死!」
撂下這話,方玉容如同敗戰的公雞,狼狽退場。
她一走,成永妍立即回過頭來對韓經天說:「你的臉沒事吧?你也真是的,長這麼大個,就算不比拳頭,只比腳程,你也跑得比她快很多吧!怎麼還會讓她給打到咧?」
她的話是急促而生氣的,但是她檢視他臉上的傷勢,卻是無比輕柔,怕再度傷到他。
他站得筆直,任由她檢查,最後,他握住她柔軟的雙手,「沒事的,我習慣了。」
「習慣?」聽他這麼說,她杏眼圓睜,不敢置信,「這種事怎麼可以習慣?你是個堂堂大男人,怎麼可以讓她這麼侮辱你?」
「君子動口,不動手。」
她義憤填膺的說:「沒關係,君子你當,我是女人,反正與小人同等級,她以後要是敢傷你一根汗毛,我成永妍絕對找她拚命!」
從小到大,沒人這麼護著他,就連他的父親也不曾這麼做。
而她,卻為了他,與方玉容大動干戈。
她的話,雖然不是什麼柔得出水、甜得膩人的情話,但是在他心裡,卻比任何話都受用。
他的心被感動給填滿了,過往受到的傷害,在她努力的張開雙翼,將他納入保護的同時痊癒了。
韓經天定神凝視著成永妍的臉。
這時,她讓他給看得不好意思了,不禁左瞧右看,想找出他為什麼不發一語看著她的原因。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他笑著搖頭,「我只是覺得你好美,就像個天使一樣。」他的守護天使。
「亂說,我哪是什麼天使啊!」聽到他這麼說,她連耳根都紅得發燙了。
「在我眼裡,你就是。」
她低著頭,抿嘴、咬唇,可是怎麼也止不住朝兩邊勾起的雙唇。
「好嘛,你說是就是啦!」
她難得的小女子嬌俏模樣,讓韓經天不禁彎下腰,在她的唇瓣上印下輕輕的一吻。
成永妍訝異的瞪大眼,久久不能言語。
老天,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就這麼沒了,她甚至還來不及意識到它的發生,它就這麼結束了!
她懊惱不已。
「怎麼了嗎?」他問。
成永妍以手掩嘴,死命的搖頭。
「我的吻讓你作嘔嗎?」韓經天不解.
「沒有!」她趕忙否認。
「沒有你為什麼要用手遮住嘴?」
「因為……因為……」她吞吞吐吐的說,「我、我……我什麼都沒感覺到……」
不需要再多的暗示,他摟住她的纖腰,抬起她的下巴,寵溺的說:「這次,我一定會讓你感覺到。」
語畢,他低下頭,以一記長吻封住她的唇瓣。
唇舌交融之際,他將她摟得更緊,似乎要將她揉進體內,他的大手肆意的撫摸著她誘人的軀體,他聽到她在他懷裡發出媲美天籟的嬌喘嚶嚀,感覺到她的身子變得更加柔軟,她的手緊緊的、緊緊的攀住他,像是抓住汪洋中唯一的浮木般迫切且需要。
當下,他有股衝動,他要這個女人,就是現在。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藍田玉的聲音。
「總裁,一切都還好吧?」
韓經天立即分開交纏的彼此,僅讓她倚在胸口。
「沒事,等一下你找人把這裡收拾一下。」
藍田玉是明眼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立即領命離去。
綺麗的玫瑰色迷霧散去,成永妍羞赧得無法自己,他的吻讓她渾然然忘我,居然有人來了她都不曉得……
韓經天道:「放心,我會要藍秘書當作什麼都沒看到的。」
成永妍知道只要他這麼要求,藍秘書就會照做,但是她當作沒看到,不代表就沒這事發生嘛。
再說她和藍秘書是同一個辦公室,天天朝夕相對……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失態的模樣給人瞧見了,就無法以平常心工作……
「怎麼了?不高興?」
「沒有啦!我只是覺得不好意思嘛……」
「在我面前,永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他溫柔的說。
她點頭答應,隨後又窩進他的懷中,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聆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她決定將一切雜事拋在腦後,好好的享受兩人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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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永妍與方玉容發生衝突後,韓經天知道自己得做些必要的安排。
依他對自個兒繼母的瞭解,她一定會對永妍不利。
這事,是他絕對不容許發生的。
她可以儘管朝他來,但是他絕不能忍受永妍有一絲的閃失。
他找了個朋友派人在成永妍身邊安排幾個保鑣,以防萬一。
雖然他知道她有能力自保,但是猛虎難敵群猴,再加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方玉容會做出什麼事,沒人料得到。
一直以來,韓經天懷疑當年父親的死,並不是單純的車禍意外,而是有人蓄意造事,將他父親給害死。
而這幕後主使者,必定與方玉容脫不了關係。
當年,父親正準備對經緯集團來個大整頓,將方家派系給掃出經緯集團,沒想到他才整肅完畢,便因為意外而身故。
或許是父親早有預感,事先在律師那裡立了一份遺囑,在他有任何不測時,便要律師依照遺囑行事。
於是乎,當年二十四歲的韓經天,成了經緯集團的董事長,兼執行總裁。
而小他六歲,年僅十八的韓緯天,則是在方家派系人馬的支持下,當上了全台最年輕的總經理。
時間一晃六年過去,他已是個三十歲的男人,當年的疑惑仍留在心中。
他知道,他的繼母一直處心積慮的想將他趕出經緯集團,好讓緯天接手。
不過現在的他,不僅有能力反攻,還有能力保護他愛的人。
原本,他以為行動的時機尚未成熟,但是永妍的出現,卻讓兩方對立的情勢,越形白熱化。
他想,戰爭的時間就要到了!
現在,該是他行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