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過了這關,以後在工作上要是遇上比古承殷更帥的男人,她可能都不會再被耍了。魏比靈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即使她知道自己的心小小的受了傷,但她一樣都可以忍住。
要回房前,她總算鬆了口氣,這真是個奇妙的一天,而她覺得自己好像老了一歲。走出了電梯,眼看著自己的房間就在前方,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腳步都輕快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房裡,不在這男人身邊,她身上的壓力也可以獲得解放。
「等等。」
就在她要伸手打開房門前,古承殷叫住了她。
「你還要看資料嗎?」魏比靈回頭看著他,想也不想的就打開了手上的公事包,認為他只是要拿資料而已。
「妳忘了什麼嗎?」
「什麼?」她記得她是比較晚離開的,桌上所有的文件全都仔仔細細的收進了包包裡,沒有任何遺漏的。
古承殷只是看了她一眼,拿過了她手上的電子鑰匙,按開了房門,率先走進她房裡。
魏比靈只能跟在他身後,她知道有些資料是不方便在外頭就打開來討論的,拿她的房間當辦公室她並沒有異議。
「我會把跟JOHN他們討論的合約內容先整理出來,你現在就要看嗎?」她想也不想的就先打開了電腦,跟著把公事包放在桌上,小心的找出了另一份合約。
但古承殷卻只是靠在桌邊,半坐在桌子上看著她所有的動作,用著他那一樣滿不在乎的語氣對著她說道:「我以為妳需要我說服妳一些事。」
魏比靈的動作在空中停了住,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以為那件事早在午餐過後就跟著煙消雲散了,怎麼……古承殷現在提的又是同一件事嗎?
她回過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古承殷,臉上換上了防備。
「我以為測驗已經結束了。」她小心翼翼的說,卻發現自己臉部的表情僵硬得無法擠出笑容來,好讓這件事看起來像是個玩笑。
「我一直沒有說這只是個測驗而已。」
「那……這算是個玩笑嗎?」她得有個確切的答案啊,因為她無法說服自己古承殷是真的認為自己適合他。
「我不像是在開玩笑吧?」
「那很難說,因為我不確定你的幽默感是否異於常人。」她試圖讓氣氛輕鬆一點,卻發現自己說話時語氣相當緊繃。
「我想試著說服妳,妳可以認真點聽我說嗎?」古承殷提出了請求,而他的手也伸向了她。
「我……」她想說她很認真,可是她剛剛明明是試著想搞笑,只好清了清喉嚨,應了一聲:「好。」
「過來。」他的手一直停在空中,並維持著伸向她的動作,像是在等著她走近自己,將手搭上他的大掌。
但魏比靈卻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的手,像是怕他的手會變成異形,長出八條長鬚來。
「妳在怕什麼?」古承殷看著她,幾乎要被她臉上的表情給逗笑了。
「我沒有啊!」她仰起頭,裝出自己什麼也不怕的模樣走向了他。但她才一走近,卻發現他身上傳來的壓力再度籠罩住自己。
古承殷握起了她的手,手上的熱力傳到了她的指間,魏比靈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是冰涼的。
「這不是種考驗,也不是妳所想的那樣,我沒有想要測試妳什麼,只是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試什麼?」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試著在一起。」古承殷把玩她的小手,但眼神卻緊盯著她。「我相信我們之間一直有著某種化學變化存在,如果我們能在一起,這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是……我是你的員工,你不覺得這樣……很冒險嗎?或許你說的話會讓我以為你在拿上司的地位來威脅我。」她試著再把工作插進兩人之間,不讓他口中所謂的「化學變化」成為主因。
「我需要那樣嗎?」古承殷看著她,他比誰都清楚他根本用不著拿老闆的架勢出來脅迫她什麼,而他不信魏比靈認為自己會那麼做。
「也許……對一個有心將全部心力擺在工作上的員工來說,那樣做是有效的。」而她是真的希望他看到了自己對待工作的認真。
「但是對於兩個原本就對彼此有好感的人來說,那種小伎倆一點也沒有玩弄的必要,不是嗎?」
魏比靈看著自己的手被他緊緊的握住,好像有股力氣從他身上傳遞了過來,她不停的深呼吸著,只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別衝動的做出決定來。但是她身上有許多細胞是喜悅的,她是被注意到的,而且是被古承殷這男人注意到的!
這當中的意義是那麼的不同,她竟然被自己心中遙不可及的偶像給看上,她心裡的欣喜絕對是遠遠多過於恐慌的,但是她卻表現不出雀躍,怕自己一微笑這個夢就會跟著幻滅掉。
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近,她被擁入了溫暖的懷抱裡,她才緩緩的吐出了那口始終不敢逸出的歎息。
魏比靈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只能將臉埋在陌生的胸膛前,感覺他的手摟緊著自己。他的手來回在她背部滑動著,試圖給予她所需要的安全感,直到她的身體不再是僵硬著立在他懷裡,古承殷才開始吻她。
一開始他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做,他試著勾引自己的女助理,甚至說服她兩個人在一起是適當的,要是柯治誠曉得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可是古承殷卻發現自己抵擋不了這衝動。
他的確希望魏比靈能屬於他,尤其是在聽到JOHN打電話約她吃飯的消息之後,他更不能忍受魏比靈不屬於他的事實,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告知她自己的想法,並等著她給出他所想要的回應。
雖然她的回應有些怯懦,但古承殷是懂的,他知道魏比靈也明白兩人之間的氣氛的確不同,只是她和自己一樣不太願意接受這事實。她把情感擺得太后面,以至於當她在面對時比自己還想逃跑,而他能做的就是如她所說的那樣,說服她,並讓她知道這樣做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