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痛我了。」她的手被他握疼了,而他的動作則真的嚇著了魏比靈。
衣物被扯裂的聲響劃過了室內,交雜著混濁的喘息聲,還有她驚慌的呼喊,但這都沒辦法阻止一切的發生。
魏比靈從沒想過古承殷會失控至此,至少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古承殷總能有條理的把一切承擔下來,甚至從來沒在自己面前發過脾氣,可是現在她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強烈的怒意。
「古承殷,你這麼做一定會後悔的!」她抓住了一個開口的機會喊道。
這果然讓他停住了動作,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有股強烈的吸引力存在於他們之間,而古承殷的呼吸就吹在她臉上,他的吻仍停留在她的唇邊,魏比靈也無法肯定自己真正的心意是什麼,只知道她得拒絕這一切,可是她的身體卻仍對他有著依戀。
「我唯一後悔的事情是那時候讓妳走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讓妳再離開我。」他將她柔軟的身子一舉抱起,直接走向了臥室的方向。
她虛弱的反抗阻止不了他想再一次擁有她的決心,在混亂和掙扎中,有些情感被釋放出來了,魏比靈不知道自己反抗的到底是他,還是自己心裡的恐懼?但當他的重量壓迫到她身上時,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放軟了,不再是那般充滿防禦,而是帶著期待地微微發顫。
魏比靈不願承認他的甜言蜜語在他侵入自己的體內時,仍是具有效果的,古承殷驅走了她的憂心,但生理上的喜悅並沒有完全取代她的惶恐,她知道等這場歡愛一結束,她將會後悔得想殺死自己。
可是在這一秒,她只抽得出百分之一的思緒去擔心其他,另外百分之九十九的她心裡只有他。他的每一個碰觸、每一個輕撫,甚至是他在耳邊輕喃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對她烙下印記,讓她無法遺忘此刻相擁的感受。
他們比剛開始相戀時還要熱切的貼近彼此,這樣的瘋狂根本就不像是他們這年紀該有的反應,比起七年前,他們都要成熟且自製了才對,可是這一秒,他們的熱情卻超越了一切。
魏比靈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迎接他,但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反應,直到他將兩人帶上了歡愉的極致後,她的呼吸仍然無法恢復平穩,即使他的吻一直沒有斷過,但她的心卻在一切冷靜下來後,開始陷入恐慌裡。
她想從床上跳起來,但古承殷沉重的身軀仍壓在她身上,她的四肢仍與他糾纏在一塊,一感覺到她有了動作,他下一個動作就是將她牢牢的抱緊。
「放開我……」這時候要他放開自己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魏比靈聽見自己的聲音裡有著過多的心虛。
「不要。」古承殷想也不想的拒絕她的要求,翻了身讓她躺在自己身上。「我明天要人來把妳的東西搬回去,妳還想要什麼?」
「我……你說回哪裡去?」她有沒有聽錯?
「回我們的家啊!」他幫她將頰邊的秀髮往耳後挪去,讓自己看清她秀麗的臉龐。
魏比靈聞言,能做的只是不停的搖頭,不對,不對……這一切都失控了,她沒打算要回去誰的家,這裡就是她的家。
「別對我搖頭,如果有必要,我甚至會動手把妳綁回去。」他按住了她的頭,不接收她的拒絕。
「你不能強迫我照著你的想法做任何事。」即使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意志力有多薄弱,魏比靈還是要維持口頭上的堅決。
古承殷將她的頭壓進自己的頸窩裡,讓兩人相擁的姿勢更貼近彼此。「如果我會強迫妳,那也是因為我怕妳會再做出錯誤的決定。」
「難道我們剛剛做的就是對的嗎?」這太荒唐了,他們都已經分手這麼久了,她竟然又跟他……魏比靈愈想愈不對。
但她的慌亂在被拉進他懷中之後,卻漸漸的被撫平了,他的手像是在安慰小貓似的,輕撫著她光滑的背。
「我已經說過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讓妳離開我一次,妳需要我怎麼向妳保證才會相信?」古承殷的話語少了先前的強硬,但多了溫柔的語氣卻更令魏比靈不知所措。「妳明知道妳對我有多重要,卻硬要忽略這一點,就算妳真的離開我,痛苦的是我們兩個,妳不見得好過,不是嗎?」
「我過得很好。」她不希望古承殷真以為自己少了他就無法度日。
「是嗎?」古承殷側過臉,讓自己的臉貼著她的輕輕的摩挲,接著歎了口氣,「我有時候希望妳不要這麼堅強,也許脆弱一點會讓我有多一點的表現機會,那可以讓我在妳心裡的份量加重一些。」
有需要嗎?魏比靈問著自己,就算她表現得再堅強、再獨立,古承殷在她心裡的份量也始終沒有減少過啊!
遠在臥房裡的他們突然聽見了門鈴響起,魏比靈的身子僵了一下,兩人身上除了被單以外,什麼也沒有,什麼人會在這時候跑來?
古承殷一臉沒好氣的起身,用被單仔細的將她圍了住,交代著:「八成又是那個日本鬼子,我去打發他走就好,妳待在床上,哪兒都別去。」
他揀起床邊的褲子隨意套上,接著就跨著大步走出了臥房,打開大門只見外頭站著一男一女,兩人他都見過,都是日本人,一個是比靈的同事,另一個是昨晚鬧翻了大樓的日本睡衣男。
「BB她……在嗎?」裕美用著不太順暢的英文問著,其實她的英文能力不差,只是眼前的古先生赤裸著上半身的體態太教人口乾舌燥,才令她連語言能力都跟著大打折扣。
而裕美本來是拗不過前原的要求,前原答應她以後不會再纏著比靈,也決定要回日本去了,但是返日之前他說一定要見比靈一面,讓他真心誠意的向她告白,他才甘心。所以裕美才帶著前原來,哪知道來開門的竟然是古承殷,而他的穿著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