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看到她最熟悉不過的少夫人,她的心就更加踏實了。
「姑娘,是什麼靈丹妙藥讓妳一夜之間變得更美麗了呢?」她開心地走進屋,看著主人打趣道。
傅悠柔的臉紅得像熱透了的柿子,一時之間倒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情同姊妹的丫鬟了。
駱冠凌知道她羞怯,立即將她攬進懷裡,笑著說:「青紅,不許欺負柔兒。」
「柔兒?」青紅一聽這甜蜜的稱呼,便知少爺與少夫人已恩愛圓房了,於是更起了捉弄人的心思。她笑吟吟地說:「少爺可真狠,將我們家姑娘連心帶肉吃了不算,還連姑娘從娘身上帶來的名兒都給改了。」
她的話羞得傅悠柔抬不起頭,卻讓駱冠凌哈哈大笑起來。
「好妳個青紅,果真牙尖嘴利、大膽無禮,連主人的事都想管。那好,做主人的也不虧待妳,得為妳找個能治得了妳這張嘴的男人。」
青紅不羞不惱,對他福了福說:「謝謝少爺,可那個男人還沒出生呢。」
「怎麼沒出生?早妳幾年就出生了呢!」
「誰?少爺說誰?」這下丫鬟不敢放肆,趕緊追問。
駱冠凌看看懷裡已經不再那麼羞窘的傅悠柔,笑道:「忠陽啊,他就是專門為了妳才出生的!」
這下臉紅耳臊的人換了。
青紅漲紅了臉看看少爺和少夫人,再也不敢拿傅悠柔打趣了。「少爺別說笑,奴婢可不稀罕他那個魯漢子。」
「真不稀罕嗎?」
「少爺……哦,奴婢得幹活去了。」青紅張口結舌不知要說什麼,看到少爺和少夫人的笑臉,便藉故要為傅悠柔準備洗漱的水,匆忙跑了。
看著她的背影,傅悠柔笑了。
駱冠凌愛憐地用手背摩挲她的臉,說:「看這樣子,他們倆的動作可比我們快喔。」然後他沒等傳悠柔回應,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堅定地說:「不過,我會將一切都補回來的。」
稍頃,傅悠柔坐在繡花架前,整個身心依然沉浸在飄飄然的歡樂中。她的腦子裡一刻不停地回憶著昨晚發生在她與駱冠凌之間的那些美好事情上,她無法讓其他人與她分享這份快樂,只能默默地回想,獨自在心裡回味每一個美妙的感覺,讓快樂佈滿全身。
她知道自己今後都會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因為昨夜的回憶永遠也不會從她的記憶中消失。
傅悠柔突然覺得腳下有毛茸茸的東西偎向她,低頭一看,是可愛的「雪球」!
可愛的小貓兒來找她玩了,她彎腰抱起牠,將牠放在膝蓋上,輕撫牠雪白的毛,看到牠昨天卡在樹上弄傷的頸子上少了不少毛,傷口也抹了藥。
獅子貓閃動著那對異色的眼睛看著她,撒嬌地伏在她的懷裡。
傅悠柔用心對牠說:「『雪球』,是不是你的傷很痛,所以不用去捉老鼠了?」
「喵……」彷彿聽見她心裡的話似的,貓兒仰起頭來對著她叫了一聲,回應般地舔了舔爪子。
「可憐的『雪球』……」傅悠柔歎息著輕撫牠的背。
「嚇,『雪球』一定是來感謝姑娘昨天的救命之恩的,真是有情有義。」青紅一看到貓兒,高興地想抱牠,但貓兒卻縮進了傅悠柔的懷裡。
「看吧,牠都不要我!」青紅不滿地輕扯牠的耳朵,換來貓兒一聲優雅而清亮的叫聲。
傅悠柔笑了,揉揉牠可愛的尖耳朵。
「也罷,反正奴婢也沒有牠那麼好的貓命。」青紅拍拍手,起身走了。
傅悠柔低頭對貓兒無聲地說:「好吧,你就在這裡玩吧,我也得幹活了。」
然後她放下貓兒,讓牠趴在自己的腳邊睡覺,繼續繡著花。這是一幅替繡房一位常客繡的帳幔,還剩下一點點就完工了。
午飯時,沒有見到駱冠凌,傅悠柔感到很失望,可是公婆對她綻放的笑容卻足以讓她的心情變得快樂而開朗。
吃過午飯回到房裡不久,玫娘來找「雪球」,在外頭跟青紅神秘兮兮地說了一曾兒話,進來對她說:「少夫人人漂亮、心眼好,就連『雪球』都不肯隨我走。也好,夫人說了,就讓牠在南院待一陣子,陪陪少夫人。」
傅悠柔抱起腳邊的貓兒笑了。
隨後青紅抱著今晨換下的床單和幾件衣服說要去洗衣,便與玫娘一起走了。
傅悠柔看著她們的背影,覺得她們的表情怪怪的,早上青紅還說今天天氣不好,不能洗衣,為何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雖然好奇,但她也沒想太多,因為此刻,盤踞在她心裡的還是她的夫君。
就在她好不容易才安下心來時,那個攪動了她平和心境的夫君興沖沖地跑回來了。一見面就把她抱了起來,彷彿看著她而不碰她是一種折磨。
「柔兒,妳看!」駱冠凌讓傅悠柔坐在他腿上,小心地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放在她的手裡。
這是什麼?傅悠柔用眼神問他。
「打開來看看。」駱冠凌摟緊她,在她的頰邊親了一下。
傅悠柔小心地打開外面的絲帕,裡面竟是一隻與她原先那只很相似的銀手鐲。
她驚喜地拿起它,一陣熟悉悅耳的鈴聲響起,她的眼眶發熱,視線模糊了。
「我想找與妳原來那只一模一樣的,可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就連這只也是從昨晚到今晨,不少人幫著才在一家銀器店裡找到的。」
聽了他的話,傅悠柔轉過臉看著他,心中的感激之情難以表達,她突然抱住他的頸子,在他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昨天他說會再替她買手鈴時,她以為那不過是說說而已,畢竟這東西也不是說找就能找到的,原先那只還是爹爹花了近半年時間,才托能人巧匠打造的。她真的沒有想到世上還有像她爹娘那樣在乎她的人,更沒想到駱冠凌竟是如此有心!
得到她的香吻,駱冠凌心旌搖蕩,可她的蜻蜓點水如何能滿足他的需要?
他用力抱著她,攫住她的唇,還給她一個纏綿悱惻的吻。直到他們都無法喘氣時,才鬆開了她,接過她手中的鐲子,細心替她戴上,熱情地說:「柔兒,我要妳時時帶著它,讓我知道妳在哪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