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她妹妹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啦?」
「蒂娜小姐,這全是我的疏忽,不過你不要擔心,我已經兩個全省各地,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報告給你的。」李靜要再說時,蒂娜發現有人走了過來,隨即中斷與她的對話。
她把手機很快地收進口袋裡,並且很快地恢復笑容。
向她迎面而來的,是拿著烘乾後的衣服,準備到曬衣場去晾乾的媛心。
為了不讓蒂娜看出她的動機,媛心還想了這個法子,避免被看出有刻意做作之嫌。
她的臉看起來春風滿面,笑容洋溢,氣色更是好得比高掛在天空中的太陽更奪目,更燦爛。
這樣的愉悅神情,讓蒂娜簡直是不可置信。剛剛她還踉孟鋒鬧得不可開交,怎麼才過一下下的時間,就這麼輕鬆他意,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該不會是孟鋒三言兩語,摸摸她的頭後再給塊糖,暫時把她安撫下來了吧!
不成不成,這把火絕不能讓它這麼快就熄滅。
「媛心,我看你這些心血恐怕要白費了,那些掉在地上的種籽,有些還有被踩到的痕跡,要拿來種植,恐怕還是會活不成峻!」蒂娜故意說得誇張嚴重,臉上更是出現絕望神情。
她多麼希望能再度激發媛心的情緒,但眼前的她,就像是被淋濕的木柴,怎麼點也點不起火來。
「沒關係,那些種籽死了就死了,下次再努力一點就好了。」她口氣溫溫的,臉上一點緊繃的線條也沒有。
這女人講話的口氣怎麼如此若無其事,她難道忘了,那些辛辛苦苦所培育的新品可是她的心血結晶,如今怎會說得這麼無關痛癢呢?
「媛心,看你剛剛還氣得咬牙切齒,怎麼現在就回復得這麼快?你可知道,要培植新的品種,那可是很辛苦的.」她分敲側擊地問道。
「那也沒辦法的事啊,事情都發生了,老把一口氣悶在胸口,什麼事都不做那怎麼行。」她故意暗示蒂娜說:「我們要時時值得寬恕別人,你說是嗎,教授?」
這女人的言行舉止也太怪異了,看來是孟鋒澆了她什麼米湯,才會導致她整個心情轉變得這麼大,不行不行,她不能讓媛心變得這麼沒有鬥志,到時還得要始由她去散佈一些流言,衍生一些事端,造成他們內部之間的矛盾與憎恨,這樣才能達到她替姐姐與姐夫報仇的最終目的.
蒂娜冷不防地在她耳邊問了一句。「你……打算原諒孟鋒了?」
「事情又還沒查出是他做的,沒所謂原不原諒,再說,不管是什麼人做的,我都不會怪他,畢竟,事情發生就發生了,再多的責難也是於事無補。」媛心試著將話題慢慢轉移,有意無意間將心裡的話透露出來。
「在這棟屋子裡,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會做這種事……難不成,你是懷疑我做的嗎?」蒂娜不停地在進行分化,口氣更是變本加厲地說道:「事情不能這樣就算了,那只會讓做錯事的人更不懂得反省自己!」
「教授你……」摟著大籃子,媛心神情專注地凝視她。「你好像很討厭孟鋒,是不是?」
「我……我怎麼會?我只是就事論事,在替你打抱不平啊!」
「就事論事?可是無憑無根,你怎麼就事論事?會不會是你在進到山莊時,不小心掉出來的,這也說不一定啊!」她自己編出一套說詞,但願蒂娜能就此息事寧人,別再咄咄逼人。
「這怎麼可能,絕對不是這樣的。」
「那麼你知道真相峻?」媛心反問道。
「我是……」她一時說得太快,差點露了館。「因為……這機率實在太低了!」
「機率低還是有可能啊,要不然,怎麼還會有人彩券中頭獎。」說完,又提著大籃子繼續走。
蒂娜仍不死心,又追了上去,「孟鋒那時那麼粗魯地抓著你,又把你肩膀壓得那麼痛,像這樣有暴力傾向的男人,即攸事情還沒查出個水落石出,你也不能這麼快就跟他和好,天說啊,你不覺得那個叫丁瑤的女人,跳孟鋒的關係很密切,他們兩人到底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你有去查過嗎?」
「教授你不要太多疑,那位瑤瑤姐和孟鋒是再好不過的朋友,他們絕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想得也太多了。」媛心漸漸發覺,帶娜對人性的不信任與仇恨,遠遠超出她的想像範圍。
「媛心,你聽我說……」
「教授,你不要再說了,我十分相信他們之間是消清白白,而且我想,你做任何事是不是不要那麼主觀,或許這樣,心地就會開朗一點,你沒聽過有容乃大這句話嗎?」她相信說到此,對方再怎麼粗線條,也該聽得出來了吧!
「媛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蒂娜驚覺不對,這女人何時拗得學會說教起來。
「喔,沒事沒事,我得趕緊把衣服拿去晾乾,免得孟鋒把我哥哥接回家後,又要怪我沒幫忙做家事了!」她正要邁開步子時,及時被蒂娜叫了住。
「你說……你哥哥?」
「是啊,我哥到墨西哥去出差,己經指飛機回來了,這麼久不見他,還真是有點想他。」
「墨西哥?你……你哥叫什麼名字?」她越想越不對勁。
「我哥叫湯肇,教授你認識他嗎?」不會這麼巧吧,她哥哥的名聲能響亮到這種地步。
「嗯……不,不認識,那你去忙吧!」
怪不得當初李靜跟她說起湯媛心這個名中時,她就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原來她是湯肇的妹妹,也難怪她撒下天羅地網,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她。
這不可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動功夫。
如今,要藉這女人的手來除掉四隻古獸,看來這步棋是行不通了,像她這樣善良、天真又沒什麼心機的女人,要挑撥她和孟鋒之間的關係,可說是難如登天,既然如此,留著她也是沒什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