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閃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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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這麼危急的時候他只想到她!看著他專注的注意那壞蛋動向的側臉,她的眼眶有點熱熱的……

  她此刻的心跳得好快、好快,胸口盈滿了特殊的感覺,有些酸酸的,也有些甜甜的,原來這就是被呵護、被在乎的感覺!

  「你能這樣對我,我也不是縮頭烏龜。」她這人就是這樣,她不怕別人對她壞,因為她會比別人更壞;可她怕別人對她好,那會讓她擔心無法比對方待她更好。「我是你的保鏢,哪有要你掩護,自己逃掉的道理?」

  「除了這層關係,你也是我的女友。」看準了時機,他躲到另一棵樹後,欲引開對方注意。第二聲槍聲又響起,子彈擦過他手臂,在他昂貴的西服和襯衫燒灼而過,皮膚略感灼熱。

  到了安全地點他用手示意她快逃。

  可下一刻她卻朝他的方向奔過去,第三、第四聲槍聲又響起。

  東方熙的臉色都變了,「你太亂來了!你知道那很危險嗎?」

  「我想過,我是你的保鏢得保護你;而你是我的男友得保護我。既然這樣,那我們一起面對吧!」她笑了笑,不知為什麼,手臂上感覺有點麻麻、濕濕的?

  東方熙的心還為著她冒險衝過來而驟烈的跳動著。他將她摟進懷裡,「你真是個不聽話的小姐。」不遠處,他看見有部警車開了過來,似乎是聽到了槍聲,而那大黑個兒也因為看到了警車接近拔腿就趵,他一跑反而引起警察的注意,正加速的追捕他。

  「阿熙……」他抖得好厲害!她不怕死的奔向他真的嚇壞了他,是不?「我們好像安全了。」

  以前不覺得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可現在……這叫不叫「患難香氣」?

  她想笑可笑不出來,因為她的左手好痛!好痛!

  「嗯。」

  「可……我好像中彈了!」疼痛很快的從左手臂泛開,腿一軟,她瞬間跌入黑暗中。

  東方熙忙扶住她。「正倫!你醒醒!正倫——」

  第五章

  結果很顯然的,大黑個兒的第三顆和第四顆子彈都彈無虛發。

  一顆貫穿了楚正袖的左手臂,另一顆則險些打斷她的中指末梢。子彈取出後,麻藥退去,楚正袖像是不能忍痛的孩子,眼淚一直沒停過。

  手臂的傷雖然是最嚴重,可鮮少人知道手指末梢受傷的疼痛程度,聽說比分娩時的疼痛指數更高!一根針插在手指上就會使人疼得跳起來,更何況是被槍轟掉了一半的末截指。

  第二天、第三天她一直在發燒,神智一直不是很清楚,醒來的時候哭,昏迷的時候也在流淚。

  東方熙脾氣壞得像只冬眠醒來的熊,甚至還讓個認識多年的醫生一看到他,竟毫不猶豫的就叫他東方旭。

  東方熙和東方旭雖不是孿生子,可長得還真是幾乎一模一樣,一般人分辨他們的方式就是——看起來很嚴肅,發起飆來很殘暴的是三少東方旭;嘴角永遠有抹淺笑,即使泰山崩於前依然從容優雅,給人如沐春風氣質的是東方熙。

  可如今,他給人的感覺居然像那只「東方暴龍」!

  本來在昨天他就必須結束美西的工作飛回紐約,可楚正袖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他不敢貿然的搭機返東岸。

  東方熙受傷的事,他第一次用家族力量想壓住它,不讓這件事見報。雖說他無所謂,可一旦他見報,她勢必也會跟著上版面,這是他不能允許的!

  這個姑娘似乎還不知道自己交往的對象是誰,即使她知道他叫東方熙、似乎經濟狀況很好,除此之外,她對東方家的一切一無所知,因此她很自在愉快。一思及此,他真的有些懷疑,這個叫楚正倫的女人,真的是生長在美國的嗎?

  她美語說的好,中文也出奇的好,可她好像對美國的流行文化、經濟資訊出奇的差。上一次聊到一個前些日子美國最火紅的事件,隨便捉個歐巴桑、小學生都知道的事,她卻完全沒聽過。

  總之,她像是活在美國的外星人!

  她目前還不知道東方家族家大業大到什麼地步,一旦她知道了,他真怕她會嚇得逃走了。

  麻雀變鳳凰是很多女人的夢想,卻不是每個女人的夢想,不是每個女子看到鑽石男就忙不迭的撲上前。

  他就有一位相貌堂堂、身家豐厚的好友,苦戀過一個身家平凡、長相只稱得上甜美的平凡女子,那女子後來嫁給了一個農夫,朋友無法理解她的選擇,如果是嫁給一個比他條件更好的對象也就算了,她居然選擇了一個成日與泥巴為伍的農夫!

  可女孩卻告訴他,和他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是把不起眼的泥,而他卻是鑽石。美麗的鑽石落在泥上只是暫時的,最後他仍不屬於她;而和她的丈夫在一起,她覺得自己即使是把泥,卻是能把花滋養的開得又大又香的功臣,而那株花永遠離不開她。

  這樣的答案讓朋友不服氣,卻也莫可奈何,他看到女孩和農夫丈夫生活在一塊的模樣,那種幸福的笑容是她在面對他時不曾有過的,所以他放棄了。

  有一回喝得酩酊大醉之際,他曾很沉、很痛的說,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是棵植物,而不是鑽石。

  是啊!如果可以的話。可這輩子他是鑽石,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楚正倫是很愛錢,可她的愛錢法很有趣,不是自己該得的她還不肯拿哩!而她的愛情,顯然也沒把錢列入條件。

  他可以感覺到她對他有點動了心,可還不到非他不可的程度。這令他很不安,她的喜歡不夠牢,一給壓力也許就一拍兩散。

  對這段感情他下了工夫,到目前為止他不敢說自己是非她不可,卻也知道她對他的吸引力足夠讓他以往的情史變得如同嚼蠟。

  她很特別,特別到……有時候他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之前交往的女人不乏那種心機之深沉的,可城府再深的女人玩起來都不如楚正袖來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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