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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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該死的!他的坐騎安德烈只有他駕馭得了,暄居然不顧喜叔的忠告騎上烈性的它!她要是有個萬一……背脊一凜,他不敢想像她墜馬的駭人萬一。他憤然踢觸馬肚,加速趕往放牧區。

  同一時間,君暄柔伏趴在不受她控制的黑色駿馬上,駭叫連連。現在她信了,這匹安德烈只有它的主人騎得來。

  「啊!雷驍——」馬兒一個跳躍,躍過一顆大石,繼續瘋狂的想將她甩下的橫衝直撞,嚇得她直覺喊出雷驍的名字。

  猶如聽出主人的名字,安德烈長聲嘶鳴的頓了下腳步,隨即又奔跑起來。

  怎麼辦?她要如何才能讓這匹馬安靜下來。

  「安德烈,停下來!」

  這聲音……「雷驍!啊——」

  「暄——」

  君暄柔的驚聲尖叫與雷驍的惶急驚喊後,是一串昂揚的馬嘶聲,而後,天地一片寂靜,幾許風聲颯颯,恍如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沒有預期的疼痛,君暄柔只感覺自己被護衛在一堵有著熟悉味道的懷抱裡,耳裡聽見急促沉重的心跳聲。慢慢張開因害怕而緊閉的雙眼,她緩緩抬起頭——

  「呃,雷驍。」她喊得畏怯,映入她眼裡的俊顏寒肅至極,宛如冷面修羅。

  雷驍一雙眸子如火似冰的厲視她,緊摟住她嬌軀的雙手隱隱發顫、心悸猶存。若非他及時驅馬靠近她,攬過因安德烈蹬腳高仰而險些被摔落的她,此時她恐怕早已跌落馬背,後果不堪設想。

  「那個,我……你的馬——」瞄覷冷若冰霜的他,再指指這時安靜立於他旁邊的那匹暴躁烈馬,她一向伶俐的舌頭瞬間變得吞吐。

  心跟胃教她駭得揪絞成團,雷驍卻一言不發,扯動韁繩讓白馬載著兩人往前步行一小段距離,他敏捷的跳下馬背,攔腰抱她下來。

  「我們不是要回別苑?」他渾身的森凜氣勢委實教人震懾,君暄柔忘記要掙離他的懷抱,只是納悶的問。

  雷驍抱著她來到圓型的水池邊,輕放她站落地面。「這水池很清澈吧?」終於開口的聲音足以凍死人。

  「嗄?嗯,這水池是很清澈,你問這做什麼?」

  無語,他眉心緊緊一蹙,隨後大掌伸抵她背後,施力一推……

  第七章

  撲通一聲,君暄柔掉進了水池裡。

  「啊——好冷!」

  她失聲尖叫,狼狽的跳站起身,但全身早已濕透,無一處倖免。

  隨手朝臉上兜抹,她怒目嗔向水池邊那個眉毛打成死結、莫名其妙推她下水的男人,「你幹什麼?!」

  「讓你冷靜一下腦子。」

  「該死的,你發什麼神經?」牙齒冷得打顫,嗔視他的雙目卻噴火。寒冷的十二月天,他竟推她下冰冷的池子,見鬼的,他要她冷靜什麼?!

  「該死的是你!」低吼著,雷驍無視冰冷的跨進池裡,朝她逼近,「喜叔已經告訴過你安德烈只有我騎得來,為什麼你還偷偷騎它?」

  「我——」老天,為何他全身輻射的氣息比身下的冰水更令人感覺寒冽?她迭步後退,一不小心又跌坐進池子裡。「哈啾——」好冷的驚呼尚未出口,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雷驍心頭一緊,粗氣的將她拉起來,緊緊的圈在懷中,又氣又不捨的繼續低吼道:「你剛剛差點就摔斷脖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嫌自己活膩了是嗎?!」

  「才不是,我只是、只是看你的馬霸氣得跟你有得拚,一時看不慣它的神氣,所以才、才騎上它。」涼風吹來,冷得她全身難受,她直抱緊他,往他懷裡鑽,尋求她熟悉的溫暖。

  「拿自己的性命跟我的馬比強,你就非得這麼不服輸,這麼膽大包天!」

  「我……哈啾、哈啾——」

  「該死,真的會被你氣死。」咒吼著,雷驍一把抱起在他懷中頻頻哆嗦又噴嚏連連、讓他想將她吊起來打屁股的濕淋嬌軀,揚聲叫喚坐騎安德烈,在它應聲前來後俐落抱她上馬,再跟著一躍而上。

  君暄柔害怕的揪緊他的衣服,「你的馬會轉頭咬我啦!」

  雷驍笑不出來,「你不是想駕馭它嗎?」

  未給她回話的機會,他摟緊她,隨即命令跑得比牧場裡所有馬匹都迅捷的安德烈往農莊別苑奔馳。再不快點帶懷裡緊閉雙眼、終於對他的馬顯現懼意的小女人回別苑更衣,她會感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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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否被池水冷過頭,君喧柔泡熱水驅除寒意時、心裡頭竟冒出「她怎會喜歡上會狠心推她下水的男人?」的嗔怨咕噥,驚得她連忙掬起熱水往臉上潑。

  喜歡雷驍?怎麼可能?他僅是她誤打誤撞找來應付前男友的情夫,她可沒打算喜歡他。別說他的霸氣她有意見,她若真喜歡他,恐怕他會譏笑她早暗戀他,口口聲聲說要和他解除情夫契約,不過是故意使出的欲擒故縱伎倆。

  因此她更相信自己浸泡池水冷過頭了,神經短路,以致思緒出岔,胡亂冒出自己嚇自己的念頭。

  而她也沒時間多追究這個驟然間迸出的出岔心念,因為同樣在牧場工作的呂嬸和蓮姨,一個負責催她趕快起來穿衣,一個負責替她吹頭髮。

  「少爺怕你泡澡泡太久,昏倒在浴室反而不妙。」呂嬸為她拿來保暖的緹花披毯時這麼說。

  「少爺還說濕著頭髮容易感冒,一定要盯著你吹乾頭髮。」自動替她吹整長髮的蓮姨如此報告。

  「什麼啊,要是他不推我下水,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她小小聲的嘟噥。哪有人先打人再道歉,耍她哦?

  「暄柔小姐,你今天真是太胡來了。」

  「喜叔?」她轉頭望向端著托盤進客房的喜叔。

  他將托盤放落桌上。「安德烈性子剛烈,只對少爺馴從,你貿然騎上它會被摔得粉身碎骨的,你知道嗎?難怪少爺那麼生氣,我在牧場工作這麼多年,今天頭一次見到待人向來親切的少爺繃著駭人冷臉,你若有個萬一,教少爺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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