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我的。」忍住告別處於純真的刺疼不適,她羞赧輕應。
淺笑,吻去她眼角的淚滴,他以最溫柔的深情眷愛她……
「暄柔,你跟雷驍——」康文范駭然探問。聽君司瀚的語意,雷驍豈非大有由情夫竄上她老公之位的可能!
君暄柔暗自穩住為雷驍怦然的心跳,拉回醉人也羞人的飄遠神思。「我跟雷驍很好,就像那則簡訊一樣。」
她是雷驍的。康文范聽得懂她的暗示,心裡扎刺著不甘心。她原本與他才是一對,為何贏得她的竟是她的情夫?一想,他直衝的脫口而出,「你別忘了他會動手打人,這種人你也敢托付終身?」
她板起冷臉,「這件事你還敢提!你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感到可恥。」
「我看他是討打,我也送他幾拳好了。」握拳,君司瀚作勢就要上前扁他。
「你要是亂來我可以告你們。」他嚇得跳後兩大步。
「告我們?」君暄柔冷嗤,「你最想告的恐怕是雷驍吧?可以,你可以去按鈴申告,如果你認為你有半點勝算的話。」
臉色一黯,康文范昂揚的氣勢委靡大半。別提暄柔是律師界最難纏的女律師,與她打官司無疑是自討苦吃,最大關鍵在於這件毆人事件他口出惡言在先,哪站得住腳。若再加上雷驍那邊的人做證他壓根未毆打他,這官司他如何與對方打?
他絕不可能昏頭的再找雷驍挑釁,逼他動手來個人贓俱獲逮他進警局,被揍一拳已疼得他苦不堪言,假如真讓他揍得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肯定比死還痛苦。
他才不幹!
「你要是有擔當就別再妄想走私感情,把你的心思花在即將迎娶的妻子與即將出世的孩子上頭,否則若真鬧出笑話,沒臉的不僅是你,還有你父母。」畢竟曾交往過,君暄柔語重心長的提醒他。
康文范錯愣,「你怎麼知道我要結婚了?」
「剛才王總已經把你下個月結婚,以及你未過門的妻子懷有兩個多月身孕的事告訴我姊。女朋友都已經有你的孩子,還想干涉我姊的感情,你真丟男人的臉。」君司瀚大搖其頭。這個自私的男人,實在跟雷大哥沒得比。
康文范被堵得啞口怨言。他也是這幾天才曉得盈欣懷了他的孩子,她跑到他家要他父母替她作主,讓他被老父老母罵得半死,氣責他放棄暄柔這麼優秀的女孩,把另一個女孩搞大肚子又想跟人家分手。他父親更氣得心臟病發住院,他無論如何不敢再忤逆他,遂答應迎娶盈欣。
「我說過我們分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千,今天就當為我們的好聚好散劃下句點,貴公司的法律顧問請你另外找人。祝你幸福美滿。」
連再見都沒說,君暄柔和君司瀚頭也不回的離開,踏出這棟大樓後,她與康文范之間再無瓜葛。
未開口喊她,康文范任她消失於門外,逸出一聲不得不看破的沉重歎息。事到如今,他是沒有再恣意妄為的資格,他必須負責的是另一個懷了他骨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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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嗯?怎麼了?」雷驍低問身旁的人兒,他們正要進入一家西式點心小館,他牽握手心裡的小手突地反扯住他,停下腳步。
「我看還是你自己進去好了。」抬頭睇他,君暄柔囁嚅低道。
濃眉半挑,「我只是陪客,葉璇想道謝的人是你。」
君暄柔明白。她以半個月的神速替葉璇打贏離婚官司,葉璇相當感激她,懇求她務必讓她請喝杯咖啡,聊表她的謝意。
「邀雷驍一起來吧,我順便為上次失禮向他哭訴的事賠罪。」
就是葉璇這句乍然冒出的話,令她不好意思拒絕她的邀約,猜測她想見雷驍卻又因她的身份而有所顧忌,於是迂迴透過她相邀。她是和雷驍一同來赴約,可愈接近目的地她愈躊躇,她若在場,三個人會很尷尬吧?
「她也許有什麼心裡話想跟你說。」略微猶豫,她老實道出心底的臆測。
「你呀,就愛胡思亂想。」俯下頭,雷驍微帶力道輕咬她嫣嫩紅唇,處以他習慣的懲罰。「我是你的,在我佔有你那晚你說過的,你忘了?對我有信心點,傻老婆。」
話落,他牽起俏臉染滿紅霞的她走入店裡。暄的擔心是多餘,這輩子除了她,再也沒有任何一名女子能撼動他的心。
「雷驍、君律師,這裡。」等在角落座位的葉璇瞧見兩人,起身低喚。
君暄柔只能硬著頭皮隨雷驍迎上前。「抱歉,讓你久等了。」
「哪裡,我也才剛到。」葉璇微笑說道,注意到兩人親密交扣的手。
察覺她瞥望的視線,君暄柔想掙脫雷驍的牽握,他偏將她包覆得更緊,直至他們落坐,服務生送來咖啡,他才放開她。
「如果雷驍未婚,我或許會試著與他重續情緣。」葉璇冷不防進出一句。
君暄柔攪拌咖啡的手一滯,湯匙碰撞杯沿,發出清脆的匡啷聲,直撞擊她緊窒的心湖。她與雷驍確實還未結婚,而葉璇果然想重回他的懷抱?
「我和你之間已經過去了。」雷驍沉穩接話,伸手環攬住君暄柔,無言的傳遞他對她執著的情感。
「我知道,我們重逢那天,我就看得出來你心裡只有君律師一個人。」
「那你剛剛又為何那樣說?」掙扎片刻,君暄柔還是決定問出心底的疙瘩。
葉璇緩緩放下咖啡,「有感而發吧,當人們心靈空虛脆弱時,總想抓住能支撐自己的支柱,不過我只是隨口說說,我很明白和雷驍的情緣早已盡了,而且現在的我也不可能那麼快再談感情。」受創的心,需要時間撫平與沉澱。
「他……你剛離婚的前夫沒再打擾你吧?」君暄柔關心的問。
她搖頭,「謝謝你的幫忙,讓我早日脫離家暴夢魘。」
「我說過這是我的職責,你不必記掛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