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年輕最重要,要我認命當個黃臉婆,我才不要。"綺萍振振有辭說道,要保有青春外貌,心理樂觀開朗才是要點。
"看得出來,你實在不像有一個孩子的媽。"上官舜由衷讚美,特別是從他這個不會說謊的帥哥嘴裡說出來,更讓綺萍芳心大悅。
"真的嗎?總算聽到你說句人話了。"綺萍冷不防地在他臉上香一記,這讓上官舜不知該說些什麼,畢竟她這種生冷不忌的性格是與生俱來,要責怪她也說不上理由。
兩人在車內隨口聊了幾句,很快地便到達凱悅飯店。
今晚的飯店賓客雲集,大多是全球知名食品集團負責人的大聚會,他們千里迢迢來到台灣,莫不想瓜分上官集團所釋放出來的這塊大餅,因此,場面之浩大是前所未有。
"等等,在下車之前,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車才停妥,綺萍便俏皮地對上官舜使個眼色。
"你又在想什麼鬼點子!"她這點心眼,是瞞不住他的。
"我要你等會讓我挽著你的手走進去,就像金馬獎的頒獎典禮一樣,我要有走星光大道的感覺。"
她這番話,令上官舜有點頭痛。
"綺萍,你的花樣未免太多了。"他面有慍色,在這樣公開性的場合,他並不願讓有心人士引起不必要的遐想。
"玩玩嘛,要不然我們兩個等會下車就各走各的,那不是更怪。"綺萍嘟著嘴,跟個任性的小女生一樣生悶氣。
"如果這畫面讓強納生看到,還是被一些報章媒體隨便移花接木亂寫一通,該怎麼辦?"其實他心裡在乎的是靈仙的感覺,萬一被她看到電視轉播,可就有苦難言了。
"你放心好了,等會進入會場,我一定會上台致詞,到時候再跟大家宣佈說我有個老公在加拿大,這不就成了。不過,可不可以不要說我有生過小孩?"綺萍臉上滿是哀求,她好久沒有這種當單身女郎的感覺,只想過過乾癮,何必這樣推三阻四。
上官舜拗不過她,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不過,你一上台可要馬上解釋清楚,要不然,這筆帳我會算到你頭上。"
"會啦、會啦,瞧你緊張的,我不會破壞你的行情。"綺萍見他一點頭,這才滿心喜悅下車。
兩人一出現在凱悅飯店門口,立刻引起軒然大波,各家所章媒體競相拍照,鎂光燈此起彼落閃個不停,這點讓綺萍芳心大悅,更是將上官舜的手臂緊緊挽著不放。
走在這條不算短的步道上,上官舜的神情一直很緊張,他看著那些記者,的神色好像是有什麼八卦可挖的奸邪表情,每個人都想盡辦法要拍到最有商業利益的角度,這點,更讓他渾身不暢快,不得不出言提醒綺萍。
"你別再拉那麼緊了,要不然那些記者們一定又要亂寫。"上官舜湊到她耳畔,認真地對她說。
"不會的,偶爾玩玩不會怎樣,等會我就會上台解釋,你就不要臭著一張臉,這樣上鏡頭不好看。"綺萍將上官舜拉得更緊,還不停對著攝影機揮手打招呼。
礙於在公共場所,上官舜不好當場給她難堪,他保持紳士風度,卻又是顯得那樣不自在,他心裡直惦記著靈仙的感受,如果她瞧見這一幕,是不是會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萬一她又沒聽到綺萍的解釋,那對他與她的感情而言,實在是有不小的殺傷力。
只是他殊不知在一片萬頭鑽動的人群裡,靈仙早就夾雜在其中,本來她只想看看她心心唸唸的愛人,卻沒想到,會讓她有這樣意外的一個驚奇。
"小姐,請你讓一讓,這裡是記者拍照的位置。"一位攝影記者大聲叫著靈仙,這道聲音,意外地吸引住上官舜的目光。
他朝那位攝影記者的方向看去,只見幾十個晃動的人頭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靜止不動,那嬌小無助的模樣,充滿彷徨與侷促,那對含怨帶悲的眼神,彷彿在指責他、數落他的不是。
"靈仙?!"上官舜心神一凜,立即想甩開綺萍的手,奔朝黑壓壓的人群。
"喂,你要到哪去?"她死命拉著上官舜的手不放。
"我都快被你這爛把戲給害死了!"他再次甩動手臂,硬生生將綺萍給甩開。
眾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反應顯得措手不及,只見上官舜一個快步衝到飯店外頭,朝著大馬路的方向飛奔而去,而眾記者們也馬上反應的追在他身後跑。
吱的一聲,一道尖銳的煞車聲響起。
一輛白色小轎車撞到靈仙,將她整個人撞離原地十公尺遠,雖然不至於讓她昏倒,但也讓她的腿疼得無法站立。
"靈仙,你沒事吧?!"上官舜臉上滿是焦慮,連忙衝到人行道上將倒臥在一旁的靈仙扶起。
"你……你走開!"她雖然意識清楚,但臉上表情因腿部被撞擊過猛而顯得痛楚難耐。
"該死!可能骨折了,你聽好,現在什麼話都不准說,明白嗎?"上官舜連忙指揮跟隨而來的記者叫救護車,並叫人找兩塊木板,將靈仙的小腿緊緊架設固定。
"你……你不用管我,你去找你的新歡,不必在我面前演戲,讓我疼死好了!"靈仙忍著痛,此刻的她腿痛心更痛。
"如果你再說一句話,我就當場吻你!"他的話如同刑律,讓靈仙聽了只好忍氣吞聲將話嚥下。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受傷的小腿固定住,熟練與細心的技巧讓一旁的人莫不感到驚訝,堂堂一個跨國食品王國的副董事長,竟委身在路邊幫一位女子包紮傷處,半點勉強與抱怨的眼神也沒有,這點更讓人覺得上官舜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人物。
不久,救護車迅速趕到,在醫護人員的幫忙下,靈仙很快上車,上官舜依舊不放心地緊跟在側,生怕他一不注意,她又會出狀況。
"別擔心,醫院很快就會到了,你會沒事的。"他靠近她身旁,輕輕撫著她的秀髮,像是安撫受傷的小鹿,不讓她再受到半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