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是解困的鑰匙,有時要懂得蘇格拉底的哲言。"他緊緊環著她的腰,不時在她耳邊打氣。
"哲言是理論,紙上談兵是沒用的。"靈仙看著詹姆士已命人漸漸朝他們靠近,心都快跳到胸口外。
"那你就看看我怎麼冷靜脫困吧!"他拿出磁片,高高舉在手上。"你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雪采餅秘方,現在不想要了嗎?"他將握住磁片的手伸到舷邊外。
詹姆士臉色一凜,"該死的許承慶,竟然陣前倒戈!"
"我希望你最好放我們走,也許在分這塊大餅的名單上,還會有閣下的大名。"他以利誘之。
"哼,我就不相信你敢把磁片丟到海裡,要製造出複雜的雪采餅沒那麼容易,只怕你一丟,恐怕連你的財富也會全都丟掉。"他冷眼觀之,不相信有人會將榮華富貴視為無物。
"就算以後沒人做得出這種餅,就給大家留個美麗的回憶好了,況且,在我生命中,還有比雪采餅更值得我去珍愛的。"說完,他朝靈仙甜蜜地看了一眼。
他無限情意透過眸光傳達給她,頓時刷紅靈仙的臉,讓她在眾人面前有著難掩的驕傲。
"好哇,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敢把磁片丟到海裡,我是不會讓你們活著回去,別忘了這裡是公海,隨便把你們往海裡一丟,沒幾分鐘,恐怕都已經進到魚群的肚子裡了。"詹姆士除了是食品公司的負責人外,也是黑道上有名的幫派份子。
"聽起來好像有點恐嚇的意味,寶貝,你認為呢?"他閒話家常的問靈仙。
"那怎麼辦?給不給他我們都活不成……"靈仙有感天上傳來一道聖光,即將要接她通往天國。
"如果今天我們就要命喪於此,你會怪我嗎?"上官舜動容地按住她的雙肩問。
"不會,我怎會怪你,你對我那麼好,又處處照顧我,還從頭到尾都相信我,像你這麼好的人,能陪你殉情也是值得。"她說得涕淚縱橫。
"那就好,算我沒有看錯人,愛你是愛對了。"
"我也愛你,今生今世都不後悔。"
"你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寶貝,我愛你,靈仙。"
"舜,我也愛你!"
上官舜深情地低頭吻她,當著詹姆土與眾保鏢面前,這樣火辣辣又酸溜溜的畫面,看得詹姆士咬牙切齒,拳頭佈滿青筋。
"那先讓我們安全到達橡皮艇上,等到遠離這艘游輪一段距離後,我自會將磁片奉上。"為了顧全性命,上官舜只好有所犧牲。
"那我怎麼知道你真的會把磁片給我呢?"
"你可以派一個人跟我們上橡皮艇,等我們到達安全地方,自然會把東西交給他,他自己再游回來。"
"好,姑且相信你一次。"詹姆士呶一呶嘴,一名記瘦男子隨之跟著他們後頭而行。
當一行人來到船尾時,上官堯和許承慶早已被其他打手給控制住,原來他們在偷偷將橡皮艇往海面放下時,不慎被發現。
"哼,你這吃裡扒外的傢伙,竟敢跟我作對。"詹姆士見到許承慶,不由分說,先是舉腳往他身上踹去。
"想來想去,這還是屬於上官家的東西,要是我小舅子願意分點股份給我,我沒必要出賣祖產!"許承慶說得義正辭嚴。
"沒用的傢伙,還虧我不斷拿錢供你吃喝玩樂。"詹姆士越想越氣,索性對他來個拳打腳踢。
"你別再打他,要不是你在一旁慫恿,他也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所有的事全都要怪你!"上官堯護夫心切,將許承慶緊緊護住。
"好個全都要怪我!"詹姆士將焦點放在上官堯身上。
此時,上官舜見所有人轉移注意力後,便趁勢奪下身旁保鏢的槍。
一個擒拿手很快便制伏身旁大漢,並將他用力甩到三步之外。
"詹姆士先生,遊戲已經結束。"他將槍對準他,此時,所有局面瞬間急轉直下。
上官堯與許承慶見狀,全都爬向上官舜。
"人說上官家最傑出的男人就是上官轅的長孫,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他拍著手,對上官舜的臨場反應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敢不敢,這不過是浪得虛名,不足掛齒。"
此時四人全都靠向舷邊,接近橡皮艇的方向。
"不過憑你一個人要保護四個人安全離去,你認為有可能嗎?"詹姆士步步向他逼近,這使得上官舜更加警惕,將其他三人護得更緊。
"有什麼不可能,要不要試試看。"上官舜此時先叫許承慶放下橡皮艇,再將女眷一一接下去。
儘管周圍一大堆保鏢伺機而動,但在上官舜銳利的眼神下,沒有一個人敢有大動作。
等到許承慶跳到橡皮艇時,上官舜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竊笑。
"你看這是不是易如反掌呢?"上官舜手有槍又有磁片,諒詹姆士就算有天大的膽,也不敢拿生命與財富開玩笑。
"該死!"詹姆士氣得牙癢癢,被上官舜玩在股掌中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這時,他偷偷用眼神暗示手下,要他們悄悄爬到舷梯邊,再從舷外側跳進來,從後頭攻擊上官舜。
這樣的行動,上官舜半點也沒察覺。
"哈哈,我姐也上橡皮艇了,等我美麗的妻子也上去後,到時別忘了有空到台灣讓我招待吃頓飯。"上官舜原以為天衣無縫,然而太過輕敵的下場,便是得付出更大的代價。
"我看我是沒機會到台灣去讓你請吃這頓飯了。"
話一說完,後頭一名打手便從舷外跳進,突如其來的偷襲行動,打亂上官舜的整個思緒。當他用力扯開被對方勒住的脖子同時,情勢整個大大改觀。
"你的妻子果然是很美麗,連我都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詹姆士抓住靈仙的手,並將臉貼向她的臉頰,還不停來回摩挲。
"你也不過是想要雪采餅的秘方,來拿吧,並且把你的髒臉挪開。"上官舜整個臉色都變了,一向對所有事都淡然處之的他,現在卻是緊張得雙腿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