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招惹了什麼人?」點著那張照片,奉輝拿過咖啡杯,長歎了口氣,「如果你現在還活著多好……我叫奉輝,湯奉輝……你要記的我哦……」
「輝……小輝!」周川猛吼一聲,把奉輝嚇的一打方向盤「吱」一聲剎在了路邊。
「你想什麼呢?再開就開溝裡去了!」周川也是驚魂未定,「早知道就不讓你開了。」
「啊……對不起,川叔叔……我……走神了。」他正準備再啟動,周川卻發話了:
「好了,小輝,就停這吧。我有話要問你,你如果不說,那就當我周川白疼你這二十五年了!」
10
周川抬手拉開車門,冷冷的丟下一句:「下車。」
「啊……好……」奉輝跟著他下了車。在車外站定,他才發現這裡離陵園已經不遠了。周圍的山黑黔黔的,形狀奇怪的突兀石塊,在夜幕的籠罩下顯的格外詭異。陰冷的夜風在枯樹上吹出糝人的聲響,伴隨著幾聲夜貓子的哀叫。
周川找了棵大樹,靠在上面,兩眼定定的看著他:「小輝,你那天晚上來了這裡,然後回去就把你爸爸嚇成那個樣子,難道……你覺得你什麼都不說,對我,對你媽媽,對你爸爸,說的過去麼?」
聽了周川的話,奉輝為難的看著他:「川叔叔……我……對不起……」
「知道對不起?知道對不起我的話你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奉輝低著頭,不說話。周川動了動身體,走到他面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小輝,我們是家人,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不管你遇見了什麼樣的事情,就算我們幫不到你,起碼,還能站在你的身後為你打氣……小輝,你不是一個人,你是有家的人,知道麼?」
「……」奉輝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茫然的抬起頭,笑的十分淒涼,「川叔叔……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爸爸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答應了對方,要保守秘密。」
「抱歉能解決問題!?」周川低聲吼了起來,「小輝,我跟你媽不一樣,我並不想對你循循善誘……你也是個大人了,難道什麼事情是好什麼事情是不好,你都分不清楚麼?你保守著一個死人的秘密,難道就是講義氣了!?」
「……?!」猛的抬頭對上周川的眼睛,奉輝吃驚的問:「川叔叔……你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當然知道!」周川收回手,抱在胸前。雖然一臉的從容,但實際上他也暗自長吁了口氣:
──半夜去陵園,果然是去見鬼……居然真被我給詐對了……不過,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是有鬼啊……默……(某光:連某光這種怪物都能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更何況鬼了∼∼∼哈哈哈哈∼∼∼)
被他詐的一愣一愣的,奉輝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思量了很久,他才長歎口氣:「好吧……我說……」
同一時間,湯小言的臥室裡。
愛羅嘉將他汗濕的睡衣換了下來,剛想出去,就被睡夢中的湯小言迷迷糊糊的一把拽住:
「恩……別走麼……陪陪我……」
愛羅嘉將衣服放下,回手摸摸他的臉:「幹嗎?這麼大還撒嬌?」
「恩……抱抱……」湯小言伸開雙手,衝他揮著。
將他勾進自己懷裡,愛羅嘉揉著他的頭髮:「乖……睡覺,明天就會好的……」
「恩恩……親親……」
「啊?什麼?」
還沒等愛羅嘉反應過來,小言已經湊上去把他吻了個結結實實。
「恩……小言……」咬著嘴唇,愛羅嘉艱難的忍受著騰升的慾火,將那個八爪魚樣的家夥從自己身上給剝下去,「你給我好好休息……」
「不要不要!就要親親∼∼∼」湯小言開始耍賴,重新巴住他不放手。
「喂!!你瘋啦你!」愛羅嘉氣的哭笑不得,把他的手使勁攥住,從自己身上拿開。剛想起身,就被湯小言一把扯住給拉到了床上。
「哇!!!」愛羅嘉急促的一聲驚叫,人已經整個倒在床上。一個已經燒了大半個禮拜的病人,卻還有如此大的力氣,確實把他嚇了一跳。
湯小言也不知道是睡迷糊了還是燒傻了,二話不說就開始扯他的衣服,然後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你你……啊!你幹嗎?!喂……」愛羅嘉眼見要被他強迫,有點生氣,可是今天小言的力氣出奇的大,他竟然沒有辦法掙脫。
「恩∼∼∼別……別動……我……我進不去……」
「廢話!我還穿著褲子呢!湯小言你給我下去……」愛羅嘉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身後一涼,大半個屁股已經暴露在空氣中。
「哦……謝謝提醒……」糊塗歸糊塗,湯小言倒是沒忘記基本禮儀。不過這個話在床上說顯然有點不是地方。
「你……你燒糊塗了吧……啊∼∼∼混蛋!你給我出去!你個畜生!」 愛羅嘉是又氣又叫的卻根本拿他沒辦法。
「不嘛……外面冷……還是裡面暖活∼∼」湯小言埋頭幹活,嘴裡卻是胡說八道。
「你冷去穿褲子啊!你∼∼∼∼恩∼∼啊∼∼」話沒說完,就被衝上頭頂的感覺給壓了回去。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身體,彼此都熟知對方的敏感,每一個動作,都讓二人直喘粗氣。
一陣翻雲覆雨,很快就睡的鼻涕冒泡的湯小言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讓愛羅嘉連罵他的機會都沒有。伸手一摸他的腦門,汗濕的感覺非常膩人,但是卻沒有了先前的滾燙。
「……」愛羅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什麼嘛?原來這樣就會好啊!靠!果然種馬!
11
「說來真的很奇怪……」奉輝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地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他那張照片,就喜歡上這個人了……當然我知道他已經死了,心裡覺得有點可惜……」
「後來連續做了三個星期的專訪……直到有一天,我的手機上收到一條署名為聶文肖的短信,約我半夜在這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