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不生氣就好了,呵呵∼」
「說正事!小川那邊怎麼辦啊!?」
「我打電話,打電話∼」
被老婆吼了一句,湯小言終於鼓起勇氣撥了那熟悉的號碼:
「喂?小川,是我,我……」
話沒說完,就被那邊一聲冷笑給打斷:
「是湯先生麼?」
「……啥?」小言把手機挪到眼前,看看電話號碼——沒錯啊,怎麼突然冒出個不認識的聲音。重新把電話放到耳朵邊,他一臉疑問的跟愛羅嘉對視:
「請問您是哪位?這是周川的手機麼……」
「是啊,湯先生,您的妻子和兒子都在我這裡,麻煩您把您家那本有關我公司營業收入的帳簿帶過來好吧?具體地點我會再通知你,就這樣,拜拜∼」
「喂喂?喂!」湯小言聽見那邊掛斷電話,急忙又撥了過去,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
「怎麼了?」愛羅嘉著急的抓住他的手。
湯小言氣的眥出尖利的虎牙,衝著手機就喊:「混蛋……要是我老婆兒子有半點差池,我擰下你的腦袋!」
握緊他的手,愛羅嘉擔心的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小言……」
畫外音:
某護士:「混蛋你喊什麼喊!不知道這是醫院啊!肅靜!」
「……對不起對不起……」某湯立刻慫包狀。
「……」愛羅嘉在旁邊鬆開手,悄悄挪到另一張椅子上。
——我不認識他……[xieyi]
28
聶文雨看看三個被捆在一起的人,咧開嘴角:「周先生,如果您早點把帳簿給我,也不至於這樣吧。」
「你們一開始就不安好心,給你不給你不都一樣!?」周川心疼的用後背托住仍舊昏迷著的兒子,怨恨的斜楞了一眼被捆在旁邊的可依,他的眉毛立刻跳起抽筋舞——那傢伙到底是被揍暈了還是睡著了?怎麼口水都出來了?
聶文雨哈哈一笑,臉色隨即陰沉:「我並不想難為任何一個人,但是我首先要保住我自己。公司要你過去,那麼我就不會讓你過去,帳本也不會交到公司手上。」
「你想窩裡反就拿我們家人開涮?」周川冷哼一聲,非常不齒的看著他,「姓聶的,如果我沒猜錯,去見奉輝的人就是你吧?」
「是我。」聶文雨沒有否認。
「你幹嗎裝神弄鬼?」周川認定眼前的人絕對是能喘會吃還要上廁所的大活人一隻。
「裝神弄鬼?呵呵……其實我不妨告訴你一些事情,反正,你也活不到走出這個大門。」他一邊說,一邊揉著自己發紅的眼睛,「死的那個是我弟弟,叫聶文肖,我是冒充他的身份去見奉輝的,為的是拿到帳本來要挾公司。」
周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他注意到聶文雨不停的揉自己的眼睛,而那雙眼睛已經發炎紅腫。
「公司表面上是經營正經生意的,但實際上是商業間諜的培養公司和轉移商業機密的中間商,我和弟弟都是公司裡的人,被公司裡的收養,成為兄弟。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我們只是單純的長的象而已。」他苦澀的笑著,佈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惆悵。
「弟弟是巖獸而我是普通的人類,我們在一起相依為命二十多年了,到頭來卻因為弟弟不過想離開公司,就不得不得陰陽相隔。」
周川暗暗轉了一下麻掉的手腕,發現繩子系的沒有想像中的緊,於是他不斷的繃緊和放鬆手臂上的肌肉,以期將繩子弄的更松。但是表面上,他仍舊裝做一臉認真聽他講話。
「文肖死的不明不白,我雖然知道公司的肅清政策,但完全沒有料到弟弟會這麼快就遭他們的毒手。」聶文雨盯著周川,「我騙奉輝文肖是因為為公司做假帳而死,但由奉輝出面找到的帳簿卻缺少了最重要的部分。整個公司翻下來,我發現最全的一套竟然是在你們的手上。你是做帳目的,你應該瞭解,這個帳簿看起來很簡單,是因為如果不配合我手上的資料,它是完全沒有辦法揭發他們的罪行。」
周川點點頭:「嗯,帳目是沒有問題,但是做收支平衡表的時候有幾個地方重複計算了,把幾筆帳給藏了起來。做到最後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任何的巨額收入,但是實際上公司的帳目上已經流走好幾個億了未繳稅收入了。不過我沒有能查出來究竟是什麼地方重複計算了。」
(PS某光會計學的不好,如果這裡說錯了什麼,清楚會計的大人當沒看見就好『『哈哈∼∼)
「當然,我弟弟就是幹這個的!他做的帳能有人查出來?哈哈!」提到自己的弟弟,聶文雨有點興奮異常,但馬上臉色就比剛才還要陰沉,「可是他就這麼死了!就這麼被殺了!湯家的那群混蛋……他們才是該死的東西!我要他們死!!!」
——湯家?是湯家的分支吧?
本想說這事情跟小言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但周川覺得還是不要觸這個傢伙的楣頭是最好。感覺到手臂上的繩子在磨破了自己的皮膚之後終於有所鬆懈,他立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將鬆散的繩子捏在手裡,保持警惕。
「所以,我要湯家的人都死光……給我弟弟陪葬!」聶文雨狂笑了起來,笑的眼淚直流。
趁他狂笑的時候,周川猛的竄起身撲過去將他壓制在身下,手中的繩子也迅速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隨時可以將他勒死。
「別動!」他回頭喝了一聲正準備上來幫忙的薩爾和馮寶山,「我隨時可以捏斷他的脖子。」
兩個傢伙不敢動了,生怕周川手底下一使勁就要了聶文雨的命。
「呵呵……殺了我?你生平捏死過一隻螞蟻麼?你知道殺人是什麼滋味麼?哈哈∼∼∼」聶文雨的笑,響徹房間,溢出窗外。他猛然眉頭一擰,「殺人?周川,你沒那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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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獸》續二之《嫁女》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