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下下廚是一種樂趣。」看她吃得香甜,他開心的一笑,「別以為我只會煮麵,下次再讓你嘗嘗更棒的東西。」
「是什麼?」她好奇的問。
「你可以點菜。」
「真的還假的?」看他一副大廚的架式,她忍不住笑道:「以前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有這項絕技?」
當年兩人還在交往時,她從未見他下過廚,更遑論吃過他煮的菜。
「那時候我的時間有限。」當年他全副的心力都放在爭權奪位上,哪有心思做其他的事?如今大勢底定,他總算可以騰出空來照顧他最心愛的女人。
「那你現在比以前有空嗎?」現在的他身為齊氏集團的領導者,照理說應該比過去更忙碌才對,她完全無法理解他的說法。
「當然嘍!」他點點頭。「要不然怎麼有空在這裡陪你吃麵?」
「不太可能吧?」她才不相信。
「應該是說事情已經上軌道,處理起來就不需要花太多時間。」他找尋合理的解釋想解除她的疑惑。當然了,他不會隨便透露些什麼。
「是嗎?」她半信半疑,卻無從質疑起,畢竟她從沒做過董事長,也沒做過總經理,這兩個位置都離她太遙遠。
「你不用再懷疑。」他咧嘴一笑。「以後你就會常常看見我在你面前晃來晃去,就像今晚這樣,沒事就來替你煮麵。」
持筷的小手頓時停在半空中,她愣住了。
他沒事就要來替她煮麵?
可能嗎?
「你不相信?」望著她怔忡的神情,他眨眨眼。「以後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不想用言語來保證什麼,日後他會以行動證明一切。
她該相信他嗎?
丁雨茹真的不知道。
今晚之前,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個字,可是在陳宏泰對她說了那番話以後,她的想法卻開始動搖。
也許齊少晏的心裡有她、也許當年他的所為是迫於無奈、也許他正試圖挽回她的感情、也許他真的想和她結婚……
也許只是也許。
丁雨茹並沒有忘記施麗茵對齊少晏的那份親密和臉上待嫁新娘的光彩。
紛至沓來的各種跡象讓她看不清事實,也讓她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什麼。
沉默在室內蔓延開來,直到用完宵夜兩人都沒有再多交談一句。
「謝謝你的面。」她首先打破沉默。「這麼晚了還麻煩你下廚。」
無論如何,眼前這碗麵是真實的,她由衷地向他道謝。
「說什麼麻煩?這是應該的。」他柔聲道:「我說過要照顧你的,不是嗎?」
「你……」心頭漾著一股暖意,疑惑卻令她無言,只能低頭收拾碗筷。
待一切清理完畢,牆上時鐘已經指向十二點。
「很、很晚了……」她不好意思開口趕人,於是指了指牆上的時鐘提醒他。
「是很晚了。」他微笑,識相地走到門口。「那麼我先定了,你早點休息。」
「嗯,再見。」眼看他要離開,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緊繃的情緒總算鬆懈下來。
「再見。」他突然低下頭,冷不防地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啊!
霎時她僵在當場。
在丁雨茹還來不及反應前,齊少晏已經悄悄退出大門外翩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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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般,早上七點半丁雨茹正匆匆忙忙準備出門上班,不料就在她拿起皮包的同時,清脆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叮咚——
怪了,一大早的會是誰?平時她也沒有什麼訪客,而她的家人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跑來找她。
或許是有人找錯地方吧?
時間不容許丁雨茹躊躇,她迅速地拉開大門,卻發現齊少晏正笑瞇瞇地站在門口,手裡晃著星巴克的紙袋。
「是你!」她驚詫道:「你怎麼這時候跑來了?」
自從那晚他為她煮了面之後,每隔一、兩天就會主動到她的住家報到,為她準備宵夜。丁雨茹原以為齊少晏只是隨口戲言,想不到他真的說到做到,著實令她又驚又喜。
隨著他報到次數的增加,她競隱隱有了期待。期待他的出現、期待見到他的人,即使理智逼她必須與他保持安全距離,可是卻揮不去她心頭那份隱然的期待。
只不過今天有點特別,他報到的時間似乎有點早,比平時足足早了十二個鐘頭以上。
「我來陪你吃早餐。」他笑瞇瞇地看著滿臉驚訝的她。
「可是我、我要去上班了。」她趕著八點半打卡,哪有時間陪他吃什麼早餐?
這個男人來的真不是時候。
他堂而皇之的走進屋子,將兩杯咖啡和三個甜甜圈從紙袋裡取出來放在餐桌上。
「先過來吃早餐,待會兒我陪你出去走走。」
這個男人是聽不懂她的話嗎?
丁雨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要去上班。」她只好再次重申。
「那就不要上班了。」他語出驚人的說:「你昨天不是把設計圖都畫好了嗎?
為了慶祝你完成我們新家的設計,我特地請了一天假陪你出去走走。」
「可是我……」她這個小員工哪能說請假就請假!
「你最近趕得這麼累,要好好休息—下。」他替她找借口。「今天就請特休好了。」
「哪有人臨時請特休的?」特休必須事先經由主管同意,哪能說請就請?齊少晏這個大老闆果真是不知民間疾苦。她忍不住苦笑。
「那就請病假。」山不轉路轉,他總是找得到方法。「如果知道你為了趕這個設計圖而累出病來,你們施總應該會感激得痛哭流涕。」
「可是我不想請……」她不想毀了自己的全勤紀錄。
「那我打電話去幫你請假好了!」他笑裡藏刀。
「不行!」聞言,她知道自己又輸了一回。
辦公室的同仁要是接到他替自己請假的電話,保證以後天天有人逼問她他的身份,甚至伸手跟她要喜帖。
「你無賴!」她氣得牙癢癢,卻又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