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愛不再虛無縹緲,正確確實實地伴隨她度過每一分鐘。
齊少晏站在一旁,嘴角含笑地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今時今日他不但成功地掌控了齊氏集團,同時還贏回丁雨茹的芳心,若說他正處於人生的頂端,那是一點兒都不為過。
再也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令他感到痛快。
「你幫我拿點水來好嗎?」將盆栽擺到沙發旁的茶几上,她笑嘻嘻地拜託他。
「我的小草口渴了。」
「是嗎?」他不懷好意的說:「我也口渴了耶,你要不要也給我一點水喝?」
她整理著葉子,想也沒多想的回答:「開水在廚房。」
「我不要那個水,我只要……」他噘起嘴逼近她。
她明白他的意思,臉都紅了。「不、不要這樣嘛……我在整理東西……」
最近他就像一頭發情的野獸,他的靠近讓她又愛又怕,偏偏她越是閃躲,他就越想逗弄。
「等一等。」她躲到沙發後頭,伸於指了指牆上的時鐘。「已經五點多了,你答應陪我去散步,順便吃晚飯。」
「唔,那好吧!」遊戲終止令齊少晏有些沮喪,偏偏他就是無法拒絕她提出的要求,況且他先前是真的答應過她。
「那麼走吧!」她將再次留長的秀髮攏向身後,笑瞇瞇地拉著他往外定,不給他任何改變主意的機會。
他當然知道她的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哼,無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等吃完飯回來再……
「你在想什麼?」兩人步出警衛駐守的大門後,他的沉默引發她的好奇。
「我在想……」他決定嚇嚇她。「我在想也許我們可以嘗試在野外那個……那個……」
他的嘴角故意扯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感覺會很不一樣喔!」
什麼?她心頭怦咚一跳。
「不、不行!」她暗暗叫苦,斷然拒絕。「要是被人家發現會很丟臉的,我才不要。」
「可是我好想耶!」他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假意四下張望,彷彿在找適合的地點。
「不行,放我下來!」她驚慌地想逃脫他的懷抱。「我真的不要!你不要勉強我、你不要……」
口中叫著,丁雨茹的眼眶頓時又紅了起來。
「跟你說著玩的,別當真嘛!」他趕緊又親又哄止住她即將落下的眼淚,「親我一下,我就放你下來。」
「你……」意識到自己被捉弄,她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於是撇過臉,賭氣地不理會他。
「沒關係,我很樂意抱著你散步。」他笑嘻嘻地再次吻了她的粉頰。「讓人家看看我們有多恩愛。」
「你這個無賴!」陽明山可不是荒郊野外,到處都是上山玩要的旅客,打死她都不要在眾人面前上演這種恩愛的戲碼。「放我下來。」
她掙扎著要求。
「這裡……」他比了比自己的臉頰,明示她。
無奈之餘,她只得在上頭印下輕輕一吻。
「乖。」他又吻了吻她,這才放下她。
兩人一路打情罵俏,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一輛火紅的BMW跑車尾隨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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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麗茵坐在跑車的駕駛座上,雙眼赤紅地瞪著眼前的齊少晏和丁雨茹,濁然的目光中閃爍著嫉妒的火苗。
「該死的——」她喃喃咒罵著,伸乎抓起身旁的洋酒又灌了一大口,跟著打了個嗝,霎時酒氣熏天,顯然已經喝了不少酒。
從報章雜誌上她得知齊少晏即將結婚的喜訊,今天稍早她居然接獲前未婚夫齊少廷的電話,內容不外乎諷刺和嘲笑,這讓她痛苦得抓起酒猛灌,想藉著酒精麻痺自己。
該死的齊少晏!她是那麼喜歡他,他怎麼可以騙她、怎麼可以不要她,反而把所有的一切全給了別的女人?
她不甘心哪!
隨著血液中酒精濃度的增加,她心中的恨意也益發深濃。
帶著強烈的醉意及恨意,她驅車來到齊少晏的新居外頭,兩人的濃情蜜意不斷刺激她的感官神經,在酒精的助威下,她已經陷人半瘋狂狀態,再也顧不得其他。
抓起酒瓶再次掹灌了一口酒,她厲聲大笑,「我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殺了你們……」在瘋狂的尖笑聲中,她瞬間踩下油門。
在三秒內加速到一百公里絕非只是廣告詞。
突如其來的引擎聲響令齊少晏警覺地回過頭,當他瞥見車輛以極快的速度街向他們兩人時,一切都來不及了。
本能地,他撲向丁雨茹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
還未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丁雨茹只聽見兩、三聲恐怖的撞擊聲響,整個人就被齊少晏壓倒在地。
腦袋裡一片空白,直到被巨大的身形壓得喘不過氣,驚恐的感覺才逐漸回籠,她渾身顫抖地掙開齊少晏的懷抱。
當新鮮空氣重新湧進胸腔,丁雨茹終於注意到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輛半毀的紅色跑車,以及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齊少晏。
他雙眼緊閉、臉色慘白,更可怕的是他身下那一攤猩紅血跡,不但染紅她的衣衫,還持續不斷地擴散中。
她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相隔數秒,卡在她喉嚨之中的尖叫終於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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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射進窗戶,照得病房一室明亮。
拉開遮陽的窗簾,丁雨茹放下裝有熱湯的保溫壺,接著替茶几上的花瓶換上一把新鮮的雛菊。
躺在床上,齊少晏的視線始終尾隨在她身後。
「昨天睡得好嗎?」忙完了瑣事,她終於走近他。
「還不錯。」啞著嗓子,他點頭說謊。傷口的刺痛折騰得他一夜無眠,他卻硬著頭皮不願承認。
十天前的那場車禍撞擊不但讓他嚴重內出血還斷了一條腿,若非醫護人員及時搶救,只怕他已經向閻王爺報到去了。雖然撿回一條命,尚未復元的傷口卻不斷折磨他,強悍如他卻怎麼也不肯喊一聲痛,所有的痛苦全都咬著牙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