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索回我該有報酬!」漠視她眼中的疼意,鐵柏萊狠著心,帶著熊燃的恨意,激昂朝她狂猛衝刺。
「被你利用這麼久、玩這麼久,也合該換我大玩、特玩你一次!」
緊咬著牙,鐵柏萊緊瞇藍眸,一手壓制住她因無力承受狂驟歡愛,而不斷顫抖的身子,一手掐住她的頸,迫她張口呼吸而探舌侵入狂野攪弄。
「你——」望進他滿是恨怒與鄙夷的藍眼,芯嵐十指緊握成拳,緊咬下唇,緊閉浸淚的瞳,任由清清淚水順頰滑下,直墜落地……
*** *** ***
當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太陽西下,天色漸暗,銀月高昇,鐵柏萊對姜芯嵐的殘狠惡懲,依然持續威猛進行。
將她拖至大床邊,鐵柏萊將她壓靠在不規則的雕刻圓柱上,一次又一次的對她發洩自己滿心的恨與憤,直到他在她體內迸射出一股熱流。
埋首於她汗濕的肩窩處,他喘息濃重,胸口急驟起伏。
然,才稍稍冷卻下心中的激動,他慾望再起。他想再蹂躪她,想再發洩心中對她的怨與恨。
可,映入眼簾的慘白容顏,卻教他為之一震,讓他怎麼也無法再傷她。
因為他的惡意摧殘,她一身凌亂,黑瞳裡有著教人無法忽視的驚惶,還有著無辜與悲慼,教他看了心痛,心疼,但也又氣、又恨!
無辜?她憑什麼對他做出如此無辜、哀憐的表情?!
憤手推開她,鐵柏萊怒身抽離她再也不堪他凌虐的緊窒身子,抬手憤耙過一頭亂髮,旋身衝出房間。
突然被推撞上衣櫥,又失去他有力的壓制,雙腿早已無法站立的芯嵐,雙膝一屈,陡然撲倒於地。
緩坐起身子,芯嵐臉色蒼白,緊咬著早已沁出血絲的唇,眨著淚已盡的黑瞳,想緩和下自己受驚與已被他重傷的心。
「別怕,就只……就只是一場誤會,解……釋開了……就沒事了……」
揪住被他扯落衣扣的衣襟,她控制不住地全身顫抖。
「等、等一下再跟他說,等……等一下再找他解釋,等一下……」
緊緊環抱住自己慘遭蹂躪的身子,芯嵐閉起濕瞳,要自己回想他往日對她的溫柔與疼惜,好藉以忘卻方纔那不堪的一切。
只是,光是忘記還不夠,她還得冷靜下心,好好想一想,等會該如何面對已被憤怒蒙蔽雙眼的他,又該如何對他解釋清楚一切。
只是,就算她坦白說出一切,他會願意相信她嗎?
這問題,她心中沒有答案,但是,不管他相不相信,她知道自己都必須對他說明一切,必須讓他知道,她從沒有欺騙他或玩弄他的意思。
她只是當初沒有想到會與他發展出感情,甚至……甚至還愛上了他。
扶著床沿緩緩站起,芯嵐咬著唇、忍著腿間的痛,舉步艱難走出房間。
找到坐在大廳吧檯裡,仰喉灌酒的柏萊,姜芯嵐背靠冷牆,要自己忽視他眼底的恨意與鄙夷,也要自己冷靜地說出一切。
只是,當她說完一切,她得到的是一聲聲的冷笑。
「你父親因為公司財務困難,就想利用你跟王家聯姻,求得王家的金錢資助?」他冷笑重述。
「是。」她點頭。
「但是你不答應,所以,他就毒打你母親,逼得你不得不點頭答應?」
「是。」
「你母親知道你為了她願意犧牲自己的未來與婚姻,因為心中不忍,所以就冒著被你父親打死的危險,替你向他求得半年的遊學自由時間?」
「是。」那是一種交換條件。
「謊言!」他厲聲指責,「如果你更像你說的對你母親那麼孝順,你會捨得放下她,一人出國遊學?你不怕你父親會在這段時間毒打她?!」
「不,這段時間他不會動她的。」緩緩地,一抹悲笑揚上她的唇,「因為他跟我都清楚,我母親是我唯一的弱點,而現在他還等著我回去嫁人,萬一他真傷了她,他知道我的個性,到時候,我絕不會聽他的話嫁人的。」
「哼,把話說得那麼好聽?還不就是自私,想出來玩一次,所以,才放著母親不管,不管她的死活。」他嗤哼冷笑。
「我……」咬著唇,忍著淚,淚光在她眼底閃爍,「是,我是自私,我自私的想在被迫結婚前,想放下過往一切,過一段快樂、開心,又沒有負擔的自由日子,是,我是自私……我承認我真的自私……」
她無法為自己辯駁,因為,她真的就像他口中說的那樣。低下頭,垂下肩,她任淚水不斷低落地面,再濺起。
聽著她的解釋,看著她微微顫動的肩,柏萊想起自身的情況。
她父親也跟他父親一樣,想操控兒女的婚姻……不,她在說謊!
若是事實,她早可以向他坦白,而他可以無條件幫她脫離那樣的環境。
但是,她什麼也沒說,她只是背著他,想著另一個男人的錢!
「你認為這故事編的很好,是嗎?」恨別過頭,他拉回差點想相信她的心,仰喉再灌進一口烈酒。
「這不是編的,是真的,為什麼你不肯相信我?」她凝淚抬頭。
「相信你?」憤瞠藍眼,他恨眼瞪她。「我還不夠相信你嗎?我相信你,相信到想向你求……」
想到公事箱裡的求婚鑽戒,想起自己不過是她婚前的一次放縱,他怒火沖天,扼止自己差點說出口的求婚。
「你、你憑什麼要我相信你的謊言?!」無法說出口的憤與怒,不斷衝撞著他急促起伏的胸膛。
鏗、啪!他激動而失控地朝她摔出手中酒瓶,濺起一地的酒液。
芯嵐身子一僵,雙肩一顫。
「你當我是智障嗎?!隨便扯個謊,就要我相信你的話,我看起來真有那麼好騙?那麼好耍嗎?!嗯!」他恨瞠藍眸。
「我沒有騙你或是想要你的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是真的……」再也支撐不住身子,她一臉淒容跌坐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