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獲到邀請卡,余璃嚇一大跳,拿著邀請卡到渚銘惟的公司找他,還等不及開門就開始緊張的嚷著:「不好了!不好了!」
看見愛妻來到,渚銘惟起身迎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好了!」余璃揚著手中的邀請卡,憂心如焚的說著。
渚銘惟安撫她,「先別急,喝口茶好不好?有什麼事情我會幫妳處理的,妳不要緊張。」
「這……時耘樵……」
為了讓余璃鎮定一點,渚銘惟把她安置在沙發上,兀自接走她手中的邀請卡,仔細的看著內容。
「時耘樵要結婚了?」他也很吃驚。
「嗯。」余璃點頭。
「這是好事啊。」渚銘惟終於恢復理智,笑著說:「那傢伙終於想通了。」
「一定不是這樣的。」余璃沒法那麼樂觀,「我覺得他可能在自暴自棄。」
「妳為什麼那麼認為呢?因為他曾經喜歡過妳?所以妳以為他會糟蹋自己的未來?」渚銘惟一一道出余璃心底的不安。
「嗯,我的確是那麼認為的,你記得我們前幾天去美國看他們的時候,你看得出來吧?他還沒有完全走過情傷,現在卻突然寄了邀請卡說要結婚,我很難不去聯想。」
「余璃,妳如果時常這樣想,妳不會快樂,時耘樵也不會快樂,我倒認為他這個選擇不錯,至少是個很不錯的對象,我看得出來羅勒小姐很喜歡他,他們若真的能夠發展出一段美麗的愛情,這樣不是很好?」
余璃點頭,贊同他的看法,「我也覺得羅勒很好,她一直陪著時耘樵,如果他們能夠發展出一段美麗的愛情,我當然會很高興,但是萬一他只是在糟蹋自己,受到傷害的將不只是他自己還有羅勒,我無法想像笑容從那孩子消失的樣子。」
她會憂慮也是正常的,連曾經和時耘樵交手過的渚銘惟也很清楚,時耘樵並未完全對余璃死心。
「事情都發展到這地步,我們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好好的祝福他們獲得幸福。」
「我不想去,我怕看見他們臉上沒有笑容的樣子。」
「余璃,妳如果不去,他們才真的會遺憾。」
「我們去挑個好禮物寄給他們就好。」
「余璃,我不喜歡妳逃避的樣子。」
「你一直勉強我的樣子也很討厭。」余璃斜睨著他,扁著嘴說道。
她很少撒嬌,從來只是淡淡的,平靜的看著人笑,不多做爭執,好像一切都可以看透,但是她其實是最拘束的,彷若是被禁錮了靈魂的一朵透明的琉璃花。
如果時耘樵永遠不能獲得幸福,她大概永遠獲得不了真正的解放吧?!
身為她夫婿,有時候免不了會有點吃味,但是他也清楚知道,那是余璃對學生的愛,以及對時耘樵感情無法回應的一絲絲愧疚。
「我知道了,就由我去吧。」
「你這樣自己去我卻不去,人家會怎麼想呢?」
把她摟進懷裡,他笑說:「很簡單啊,就說妳懷有身孕不適合遠行,這個理由夠充足了吧?」
「可是我又還不確定是不是懷孕……」
「要對自己的老公有信心,別忘了,我們曾經一舉得女。」
「這樣對小惟會不會過意不去?」
輕推她的額頭一記,渚銘惟忍不住搖頭歎氣,「妳這小腦袋也未免煩惱過多了吧?我早問過女兒了,她巴不得我們兒女成群,這樣她才不會太過孤單。」
「真的?她不介意弟弟或妹妹來跟她搶奪疼愛?」這一問,她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好像真的想太多了喔?」
「才知道!」不過他也有煩惱,「不知道懷孕做愛做的事情時要什麼姿勢比較合適喔?我看要找個時間去請教一下婦產科醫生。」
「喂!」余璃嗔他一眼,臉早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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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時耘樵這小子總喜歡壞我的好事!」法蘭克把手中的邀請卡一撕兩半,對於羅勒和時耘樵的婚事他一點也不想祝福。
為了順利拿到普森斯博士最新的發現,他卯足了勁想要迎娶羅勒過門,能與普森斯博士結親,對於迪斯家族的製藥公司有著莫大的幫助。
每年和普森斯博士簽約的藥廠公司,總是拿下藥廠界大部分的利潤,普森斯的研究發現是利潤創造的主要因素。
所以,他以為只要娶到了羅勒·普森斯,未來想要成為藥劑界的龍頭不是難事。
可是,這會兒美夢就要破碎了,時耘樵的從中作梗讓他的計畫成了泡影。
「該死的傢伙!」
「要不要屬下派人去把他做掉?」一旁的跟班賊頭賊腦的問著。
緊掐著手中的邀請卡,法蘭克哼著氣說:「那是遲早要做的,我早就看那傢伙不順眼,以前是因為沒有實際上的衝突,我放過了他,現在,我不可能讓他繼續安穩的翹著二郎腿過日子了!」
阻礙成功者自然得付出代價。
「我得先帶一束花去祝福羅勒小姐。」
「少爺,您真是個仁慈又寬容的人啊!」跟班羅拔唇角帶著諂媚又詭譎的笑。
他知道法蘭克的用意何在,他比法蘭克肚子裡的寄生蟲還要瞭解他的主人。
讓所有人對他失去防備,假裝誠心的祝福新人,而他自然就是最可憐的失敗者。
「不要解讀我的想法,你可以在路上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讓那傢伙消失。」從口袋拿出了一條手帕,法蘭克輕輕的擦拭著嘴角,「最好讓他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我不喜歡有人阻擋我的路。」
「當然,我打算把他抓起來丟到無人島上去,我想那些毒蛇猛獸會喜歡他這塊美食的。」
「那太大費周章了,沒有其他方法嗎?」
「得再想想。」羅拔的腦袋並不靈光,他會受重用但憑著他那張喜歡啪馬屁的嘴巴。
結果,法蘭克老實不客氣的賞了一記巴掌,在他平日愛說諂媚話語的那張嘴巴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