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別走,我跟你一道走。」見他真打算要離開,姚麗言急忙跳下床,發現自己的衣服凌亂地丟在地上,腦袋不禁更加混亂。
華百岳聞言,拉著范姜遠走到外頭的客廳。
不一會,姚麗言穿戴整齊走到外頭,手裡拿著設計圖和公事包。
「走吧。」華百岳上前接過她手上的公事包。
她不語,跟著他的腳步走,經過范姜遠身旁時,聽見他小聲地道:「咱們下次再約。」
她惱火瞪去的眸子像是要噴出火般炫耀迷人,范姜遠見狀笑得一臉戲謔,還不忘送上飛吻。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謝謝你送我回來,已經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回到住處,姚麗言疲憊地在沙發上坐下。
華百岳雙手環胸,站在她身旁,居高臨下地瞪著她。
「你不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他沉著臉。
她揉了揉發痛的額際。「給你什麼交代?」看不出來她很煩嗎?連她都還搞不清楚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是不是應該給她一點時間,好好地想清楚?
「你跟我說,你今天跟廠商有約。」但他聯絡了好幾家廠商之後,發覺她在說謊,於是不斷地撥電話給她,豈料接電話的是竟然是范姜遠,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她居然不著寸縷地睡在飯店的床上。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自願,對他而言,事實已經造成了,他很難釋懷。
「沒錯,我是跟范姜遠有約啊。」他的語氣不佳也跟著影響她的情緒。
「他哪裡算是廠商?」還敢狡辯。
「他不算廠商,但他是我們的合作對象,我跟他約好今天要拿設計圖。」他不正拿在手上嗎?
「拿設計圖拿到床上去?」華百岳將設計圖往地上一丟。
為了一份設計圖,她就把自己給賣了?她會不會太廉價了一點?
「請你放尊重一點!」她隱忍著頭痛,站起與他對峙,「若沒有設計圖,往後就極有可能被他刁難,甚至影響整個購物商城的營運,你要記住,購物商城並不是由華家獨資開發的,你要對公司負責,也必須對其他股東負責,要是你連這件事都搞不定的話,你知道你這個華家三少在外頭的名聲會再下跌多少嗎?」
她是為了誰,害得自己沾上一身腥的?
這是她的本份,所以不需要他讚美,也不需要他支持,但是她更不需要他不問事由便對她咆哮大叫!
況且,她也還沒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跟范姜遠發生了關係,他憑什麼隨便給她按下罪名?
「名聲下跌又如何?要是外頭的人知道,我的女人為了挽救我的名聲,而拿身體去交換一份可有可無的設計圖,我還要不要做人啊?!」她到底懂不懂得他有多看重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等著瞧吧!」
她到底知不知道,一旦拿到設計圖之後,整個開發案就已經進人尾聲,她和張簡伶互調的職位就必須再調回來,她根本就是故意想提早離開他嘛!
說他笨也好,說他傻也好,但是為了姚麗言,他真的可以拋棄江山,就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相不到她居然做出這種事,簡直是要逼他去死!
至於范姜遠,他絕對會讓他從業界裡消失。
他已經警告過他,豈料他非但不聽勸,甚至還硬是將她給拐到床上去……不管她到底是被動還是主動,不管到底是誰的錯,反正事實已經造成,這一口氣,他是怎麼也嚥不下。
「誰是你的女人?」水眸銳利瞪去,「華百岳,我跟你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人了?我警告你,別公私不分,更別公報私仇,你這種作法,只會讓我討厭你。」他的腦袋是漿糊做的,是不是?
「我喜歡你!」
「我不一定要接受,」圓潤的嗓音提高分貝,「那是你的情感,你自己處理,我不一定得要概括承受!」
華百岳聞言一震。「那麼,你是喜歡范姜遠?」
姚麗言不禁翻了翻白眼,喃喃自語,「我是遇到瘋子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果真是把她當成玩物,而范姜遠的出現,更加激起他的競爭力?
渾蛋,怎麼男人都是一個樣?
那個渾蛋范姜遠八成也是受他所激,今天才會使出這一招,但話說回來,要不是華百岳那豬頭,昨晚不讓她睡覺,她今天也不會因為精神太差,注意力不夠集中因而出事。
說到底,始作俑者根本就是他自己,虧他還有臉指責她!
她當初怎麼會對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笨蛋三世祖,出現心動的感覺?
一定是錯覺!
「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喜歡他!」他難遏的暴怒聲再次落下。
她光火瞪著他。「是!怎樣?」既然他是這麼認為的,那就當是這樣吧!
華百岳聞言,欣長的身形微踉蹌了下。
真是這樣?她真的喜歡范姜遠?那麼,他跟她之間究竟算什麼?
床伴?一夜六千元代價的付費床伴?
「我明白了。」他咬了咬牙!轉身就走。
門砰的一聲關上,沒來由的,她的心也狠狠地震了一下。
真的走啦?他這個人不是最喜歡纏著她嗎?怎麼現在說走就走?
也好,這個影響她集中力的笨蛋走了也好,讓她可以好好地想想今晚的事。
她窩進沙發裡,習慣性地打開電視,然而,不管她怎麼細想,腦袋的畫面始終蹦出他怒不可遏的模樣。
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想在意他的存在,卻滿腦子想的都是盛怒的他,想要大笑一聲,發洩一整晚緊繃的情緒,卻發覺牽不動唇角。
該死,怎麼會讓他給左右了情緒?
當初跟范姜遠交往,得知他花名在外,她也不曾浮動過任何情緒,但是現在的她,居然異常在意華百岳。
難道,她以為初開的情竇,其實早已深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