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傳來的喝問令她猛不防嚇了一跳,望向底下的人,一個失神,踩空了階梯,霎時圓球似的身子一路滾下樓梯,撞翻站在底下的人。
「啊——」一聲哀嚎過後,又響起一道埋怨斥責的聲音,「哪來的肉包子壓得我痛死了,還不快給本少爺起來!」
小喬瑟滿眼金星亂竄、頭昏腦脹,沒有焦距的眼呆愣的瞪著底下的肉墊。
被壓在底下的人齜牙咧嘴,氣呼呼的推擠著壓在身上的重量。
「你這個肥死人的肉包子還想裝死嗎?還不給本少爺起來。」剛才來不及避開,倒楣的被滾下來的肉球撞倒在地,害他的背撞到地板痛死了,而這肇事的肉球竟然還大刺刺的賴在他身上不走,氣死他了。
等眼前的金星散去,小喬瑟這才醒悟他口中的肉包子指的竟是自己,他竟然叫她肉包子?她最最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她胖說她肥,不能原諒。
她抬起圓滾滾的身子。
以為她要起來了,底下的人也跟著直起身子,陡然間卻被一股力量重重壓下,再次發出慘嚎。
「啊——你在搞什麼鬼?死胖妞還不給我滾下去!」痛,他的背快痛死了啦,一定是被她撞受傷了。
還敢說她胖!她抬起身子再重重壓下去。
「哇啊!你、你想壓死我呀,死肥妞!」被壓在底下動彈不得的人,臉色慘白,他懷疑自己的肋骨可能被撞斷了,可惡可惡,他非殺了她不可。「你這只肥豬,看我怎麼……」
「紫攸,發生什麼事了,大呼小叫的?」聽到聲音,邵夫人從琴室出來查看,只見樓梯口兒子和小喬瑟跌成了一團,圓滾滾的小喬瑟壓在兒子身上,模樣很滑稽,她不禁笑了出聲,連忙過去扶起小喬瑟,再扶起兒子。
「小瑟,你沒受傷吧?」
邵紫攸擰眉瞠目的狠狠賞小喬瑟一記眼刀。「她壓在我身上怎麼可能會受傷?受傷的是我,我胸口和背痛死了啦。」他有著一張神似母親的漂亮臉孔,修長深邃的眉眼尤其酷似其母。
「嗯,我沒有受傷,」望向邵夫人,小喬瑟低下頭一臉的歉疚,「對不起,都是我下樓梯沒有注意,才會滾下來撞到人。」偷偷瞄去一眼,她發現這個男生長得好漂亮,可是他太可惡了,罵她是肥豬,還叫她肉包子。
「沒事,你不要介意,紫攸皮粗肉厚,撞一下不會怎樣的。」柔聲安撫小喬瑟,邵夫人掀起兒子的衣服查看他的胸背。
邵紫攸不滿的嗔道:「什麼我皮粗肉厚?媽,你知不知道這個肉包子剛才還故意用力壓我。」
「小瑟不是故意的。嗯,有一點瘀青和擦傷,我幫你上個藥就沒事了。」檢查完兒子的胸背,發現沒什麼大礙,邵夫人喚管家取來藥箱幫兒子上藥。
她不是故意的才有鬼。「媽,這可惡的胖妹是從哪冒出來的?」
聽見兒子不禮貌的話,邵夫人斥道:「紫攸,不准這麼沒規炬,她叫喬瑟,從今天開始住在這裡,你比小瑟大半年,要把她當妹妹疼知道嗎?」
「她就是那個喬瑟?」邵紫攸想起前幾天聽母親說過要領養一個小孩,當時他還曾經幻想過對方是個可愛的小女孩,沒想到竟是個肥嘟嘟的胖妹,幻想破滅,而且一來還撞翻了他,當場對她的印象壞透了。
「對,以後你叫她小瑟,小瑟,他就是紫攸。」邵夫人為兩人做介紹。
「紫攸你好。」喬瑟乖巧的開口。
「好個屁啦好。」沒忘記她剛才的惡行,瞄著她肥嫩嫩的圓臉,再瞄瞄她圓滾滾的肚子,他嫌惡的說:「你是怎麼把自己喂成這麼肥的?簡直像個肉包子。」
邵母正要斥責兒子無禮的話,另一聲溫文的嗓音說道——
「不會呀,我覺得她這樣很可愛,好像個小雪人。」邵紫岑從屋外進來,和善的望著小喬瑟笑吟吟道:「小瑟,我是紫岑哥哥,歡迎你來。」若說紫攸長得像母親,紫岑則像父親,有著一張端正溫雅的臉孔,連性情也十分的溫和。
他的一聲很可愛,讓小喬瑟打從心底喜歡這個紫岑哥哥,綻起燦爛的笑容應道:「謝謝紫岑哥哥。」而從這一天開始,她非常討厭那個左一句胖妹,右一句肉包子的邵紫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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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弄的,我一過來花瓶就自己掉下來摔破了。」忿忿的嗓音激動的想澄清自己的清白。
「紫攸,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說謊了?我不是告誡你們很多次嗎,做錯事沒有關係,只要你們勇於認錯就好。」
「是我做的我會認,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承認?」俊朗漂亮的小臉繃起,邵紫攸氣悶的道。
「紫攸!」見兒子死不認錯,邵夫人板起瞼孔斥道:「到書房罰寫邵氏家訓一百遍。」
一雙神似母親的好看眉目燃著怒火,「媽,不是我弄破的,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對母親的下信任,他一臉氣憤難平。
「花瓶破掉的時候只有你站在它旁邊,不是你弄的,難道它會自己掉下來嗎?媽媽今天處罰你,並不是心疼這只價值好幾百萬的古董花瓶,而是你做錯了事卻不承認。」
「我……」邵紫攸有口難言,含受了不白之冤,他氣炸了,他哪會知道為什麼他才走過去,花瓶竟然會自己掉下來破掉。
「紫攸,睡覺前,我要驗收一百遍的邵氏家訓。」邵夫人叮嚀。
可惡、可惡,氣死他了。
「死肉包子不要擋路。」看到杵在樓梯口的小喬瑟,邵紫攸沒好氣的道,瞥見她臉上一閃而逝的笑容後,他指住她大叫,「是你!媽,花瓶一定是這個肉包子弄破的。」
「紫攸,你給我回房去,立刻罰寫邵氏家訓兩百遍。」邵夫人把責罰增加了一倍。
什麼,兩百遍?「媽,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他激憤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