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酷男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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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我今天只談月玦的事,其他概不評論。」

  「很不巧,我覺得那沒什麼好談的。」全曄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你……難道你又要讓我白跑一趟?我今天下班連晚飯都沒吃、衣服也沒換就趕來,很辛苦耶!你知不知道我來一趟需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嗎?我這樣表足誠意,你一點都不心動嗎?」

  心動?

  心或許動了,不過好像是因為別的,比如說她誇張的卷頭髮,和偷雞摸狗那些奇怪的行徑。

  「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勞心勞力,我不是說過,你等著就好了,如果有個男人愛你,他就會為了你而來找我,到時候我不會再有理由拒絕。」

  「但我說過,我不在乎那個人會不會出現,我只想要完成我爸爸交代給我的任務!你聽懂了嗎?」

  「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就是要等那個人來,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全曄從沒改變過這個想法。

  「全曄,我問你,今晚你真的不肯將月玦給我?」

  「不肯」。

  「那你明天別想出國了。」簡以娉在他書桌前方的一張椅子坐下來。就跟他耗吧。除了採取緊迫盯人的方法之外,沒別的對策了。

  「你怎麼知道我明天要走?」他大吃一驚,原以為她今天來純粹是巧合,但依事實來看,她是早有預謀。

  「我就是知道。反正,明天你走不走得掉,就端看你今晚一念之間。」

  「你很盧喔!如果你再耽誤我明天的行程,我就真的跟你沒完沒了。」為了生命中最愛的旅行,全曄不得不撂下狠話。

  「那你就跟我沒完沒了!因為,你不賣月玦給我,我也正打算跟你沒完沒了!」

  簡以娉非但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是一具超級耗電的投射燈,如果他執意要惹,哪就莫怪被烤得跟烤吐司一樣焦。

  她將沙發搬到門口,一屁股坐下,堵住出路的意圖是很明顯了。

  *** *** ***

  時間是凌晨四點。

  全曄的眼皮已經重重垂下,睡意濃厚。為了行程,他或許不該再堅持,但是與她耗到了這個地步,他又不想認輸。

  他的堅持已失去原味,接下來倒想知道簡以娉要怎樣收尾。她有家要回,有班要上,總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吧?

  簡以娉窩在沙發上睡著了,鬆散的髮髻和睡顏,看起來竟有種傭懶的美感。全曄輕輕踱到她面前,準備一聲不響的將沙發移開,偷偷的溜走。

  「你想逃跑?」簡以娉一動也沒動,張開了眼睛,看見全曄正雙手壓住沙發的把手,俯身對著她,兩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

  「我只想回房間睡覺。」全曄站直身子:心虛的說。

  「是嗎?我不相信。」簡以娉也站了起來。

  「我就是想回房間睡覺。怎麼樣?要不要你也來?」全曄動手想將沙發推開。

  「不行!」簡以娉見狀,又一屁股坐下。

  「三更半夜,別鬧了!」全曄的火氣瞬間大了起來——睡眠不足引起的。

  「是你自找苦吃,誰教你不答應我。」

  「你愈煩我,我愈不讓你稱心。」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煩你,你就願意將月玦給我了?」

  「可能。」全曄虛應著的同時,陡然心生一計。「我這次的旅行預計一個月左右就會回來,你讓我走,這段時間我仔細考慮考慮,你覺得怎樣?」

  簡以娉不信任的望著他。「你騙我的,對吧?」

  「絕對沒有。我用人格擔保,我從不騙人,你可以去問任何一個認識我的人。」全曄自認信用良好,經得起打聽。

  「好,我相信你。」簡以娉想了想,覺得如果安靜的等他一個月,或許就會有個肯定的答案出現,這的確是個比較理性且省事的方法。總比她死纏爛打來得好。

  「就這麼說定。」全曄沒想到她還挺好騙的。

  他是從來沒騙過人,但是這次,他要騙人了。

  「你記住喔,一個月,一個月你就要回來,到時候我去接機也沒關係。」簡以聘食指指著他,耳提面命的,無非要他信守承諾。

  「我不會忘記的。」這不過是個緩兵之計,他不會忘記,但他會故意忘記。

  「那就這樣,我走了。」

  她說走就走,未免太爽快,讓全曄覺得不好意思,竟怠慢了她一夜。

  「不睡一會兒嗎?」他好心的問。

  「不用。」簡以娉斬釘截鐵的說,整了整自己的儀容,準備離去。

  她毫不拖泥帶水的回應和俐落的舉止,竟讓全曄有點措手不及。一投失落感驀地佔領了他的心。

  他才頓時明白,原來簡以娉是這麼理性的人,她之前之所以看起來很盧、很無理取鬧,那是因為他漠然的反應讓她不得不如此。

  送走了簡以娉,黎明之色已漸漸升起。

  他卻對自己的行程感到遲疑了。

  很高興與全曄有了初步的共識,簡以娉的心情因此輕鬆不少。這近一個月來,她完全沒去想月玦的事,姊姊們也沒來轟炸她。

  真是一段難得的太平日子。太平得讓她每天只要有空就倒在沙發上偷懶睡覺!誰教夏日炎炎正好眠,冷氣吹得透心涼,更是助眠。

  *** *** ***

  這日下午,照例又打了個盹兒。

  反正整個公司上上下下,誰都知道副董事長一到夏天,女強人的精明幹練就會通通不見,只剩下一個軟綿綿的軀殼!常常掛在沙發上。

  「娉娉。」簡孚搖了搖幾乎要與沙發融為一體的女兒,輕聲的喚著。

  「爸?什麼事?」簡以娉瞇著眼,呻吟了一聲。

  「怎麼老是跟條蟲一樣賴在沙發上?」簡孚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嘴裡罵著,心裡可是疼著。

  「就是提不起勁兒嘛!」簡以娉伸了伸懶腰。她對自己的夏天無力症也很頭痛,不知如何根治。

  「不如放個長假?」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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