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這種話,別人聽了可能會誤以為她在暗戀苗皓欽,其實正好相反,她是在感歎他們兩個都無法將對方當成情人,不然這世上會多一對情侶,她的婚姻也就有望了。
苗皓欽疼愛的攬過她的頭,緊靠在他胸口。「沒關係,當好朋友我們的關係才會長久。」
「嗯。」簡以娉笑著將他抱住。
那兩個好朋友卻不知道,他們不懂得迴避、引人誤會的動作已經全被人撞見。
全曄無聲的將車調轉回頭,他何苦來這一趟!
再也沒有跟簡以娉解釋那吻的必要了。
他早將那吻定義成偷,偷來的東西就應該趕緊毀滅證據!
他狠狠的踩油門,狂嘯而去,途中差點與來車對撞,不過雙方都敏捷的閃了過去。
「那不是全曄嗎?車開那麼快幹嘛?」封寶書望著後照鏡,相當確定那瘋狂飆車的人是全曄。
「他怎會來這裡?找娉娉嗎?」簡以嫣也很疑惑。
「嘿!想不到你妹這麼開放,在自家門口就跟男朋友親熱起來了。」駛近簡宅時,封寶書也看見了相擁在一起的苗皓欽和簡以娉。
「娉娉的男朋友?你說苗皓欽?」簡以嫣望著她老公,不解他何以這樣說。
「是啊。苗皓欽不是她男朋友嗎?」封寶書經過他們身邊按了兩下喇叭,算是打招呼,然後直接駛往簡宅車庫去。
「苗皓欽不是。他一直是娉娉的好朋友,自始至終就只是朋友,不是男朋友。」
苗皓欽與簡家人都很熟,簡以嫣不會不知道他和她妹妹是什麼關係。
「是嗎?哪有跟異性好朋友抱成那樣的?根本是情侶。」
「你少見多怪,他們一直是那樣的。」簡以嫣難得取笑她的老公。
「你……該不會也跟你男的好朋友那樣抱來抱去吧?」封寶書瞇起眼睛審問著。
「我是不記得我有那樣子過,倒是對某人和女的好朋友親親吻吻印象很深刻。」婚後的簡以嫣不但在言辭上變厲害,連神色都犀利了許多。
「對不起啦!」乖乖認錯是上策,對老婆的教誨,封寶書早巳學會不抗辯。
不過,他決定陪完岳父吃完晚飯後,就去找全曄,告訴他!
簡以娉根本沒人追!他要的話,趕快!
第十章
全曄終於將紫月玦從脖子上拿下來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本是瀟灑而不拘泥小節的人,什麼都可坦然放下。
既然簡以娉真的不玩了,他一直想抽身的人,也不必再多留戀。
「寶書,你來得正好。」
「是嗎?你有事找我?那你先說。」
「這我不要了。幫我拿去給簡以娉吧。」全曄沒將紫月玦上面的黑皮繩拆掉,也沒用盒子裝,挺隨便的就遞給封寶書。
封寶書噙著笑,將東西接過手,瞧了許久。「不要了?為什麼不要了?」
「我留著也沒用,不如讓它去加持簡以娉的婚姻幸福美滿。」祝福的誠意他還有,只是不太多。
「婚姻幸福美滿是一定要的,不過也要看嫁給誰。」
「苗皓欽很不錯,簡以娉和他很相配,會幸福的。」違心之論啊!
「全曄,這我不幫你轉交,你自己拿去給她,看是要用什麼立場,你自己決定。」封寶書又將月玦遞回他手上。
「我不想再見她了。」多見多怨,不如不見。全曄拒絕拿回月玦。
「哼哼,你很愛她喔?愛不到很怨對不對?」
「你在胡說什麼!」全曄聲音陡地放大,臉色難看到不行。
他不喜歡封寶書此刻的揶揄。
「你不要再否認了,你喜歡簡以娉.全曄,我清楚而明確的告訴你好了,苗皓欽根本不是簡以娉的男朋友,他們兩個只是多年的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我不相信。他們兩個上次去台北找我時,晚上還一起住飯店,你說他們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我怎麼可能相信?」全曄聽了封寶書的話後,完全沒有高興的樣子,甚至還抱持高度懷疑。
「我得到的訊息是這樣,如果你懷疑,那你自己去找簡以娉問問看,又不會少塊肉。」封寶書深深歎了口氣,一副你我兄弟大不同的感慨著。「全曄,我只能說是你個性太孤傲,才會對男女之事採取壓抑的態度面對。不然依我的個性,只要是被我看上的女人,我哪管她有幾個男朋友、跟誰住過幾間飯店?我追就是了,考慮那麼多幹嘛?」
「奪人所愛,我做不到。我有情感上的潔癖,不行嗎?」可不是嗎?在甘蔗田吻她之後,他沒有一天好過的。
「行行行,你怎麼說都行。反正我消息帶到了,你自己看著辦。我要是你,早歡天喜地飛到她面前去將她抱個滿懷、親她滿臉口水了,還杵在這裡疑神疑鬼!」封寶書搖著頭,意喻他無可救藥。
抱個滿懷?親她滿臉口水?
這誘因倒挺大的。
全曄不確定的眼中透露出了對愛情的極度渴望,他愣愣的看著封寶書,卻完全不知該如何行動。
封寶書未再多說,只朝他點了點頭。
「東西給我!」全曄一把搶過月玦,抓起手機跟鑰匙就往外疾走。
不管苗皓欽是她男朋友還是好朋友,他都要定她了!
「簡以娉,你在家嗎?我要見你!」車子往簡宅飛奔著,使用無線藍芽耳機講電話的全嘩,口氣焦急又振奮。
「要見我?你現在才想見我?我不見你了!這輩子、下輩子,永遠都不見你了!」簡以娉尖銳而無悄的聲音旗人至曄耳內。
「我有話……」
什麼嘛?竟掛他電話!再撥。
「你發什麼神經啊?幹嘛對我那麼凶?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你到底在不在家?我要去找你!」全曄怕又被她掛電話,所以說話速度非常快。
「不在、不在、不在家了!」
「那你在哪裡?快告訴我,我一定要見你!」
「我不告訴你!」
只聽得到她的聲音,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全曄可以想像她現在一定是一副驕傲又得理不饒人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