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讓繩子弄傷的?」寶貝的捧起她的手,心疼讓他情不自禁親吻她的傷口,他有印象她為了救他而做的努力。
就在他感動的時刻,頭卻遭到一記爆栗攻擊。
「你做什麼?很痛耶!」他捂著頭,可憐兮兮的問。
「你才在做什麼,我手上都塗了藥,你想吃下去嗎?」罵歸罵,她那張俏臉上的嬌紅卻很讓人怦然心動。
佟靈吸口氣,想把氣氛轉回到嚴肅的一面。「總之,我告訴你實話,讓你清楚明白我跟你其實是沒有關係的,不過,我會想盡辦法幫你找回家人,我在台灣有人脈很廣的親戚,要找人並非難事。」
她說她的,而他也宣佈他的。
「反正我認定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的老婆,你就是!」他咧出耍賴的賊笑。
雙手雙腳,等等,修正一下,是雙手一腳有效率的執行著他所說的話語,合力鎖住他身上的女人,管她驚呼亂叫,他就是不鬆手。
「閻青駱!你這什麼樣子,真丟人,快放手啦!」
看來她還是不明白,想甩開他這個大包袱,她這輩子是甭想了!
第五章
佟靈尋求台灣的親友幫忙,利用三天的時間就幫閻青駱取得了護照,讓他能順利入境台灣。
回到他生長了三十年的上地上,閻青駱就開始頭痛了,在這裡要裝作失憶並不容易,一不小心碰上熟人或說溜嘴,那他的謊言就被拆穿了。
不過,最教他不滿的是佟靈一臉想甩開他的表情,他有預感,一旦有人認識他,靈兒就會二話不說的不要他。
開玩笑,他絕對不做棄夫!
回到台灣的第一天,佟靈帶他前往醫院檢查那歷經災難的腿和腦子,失去記憶的原因暫時找不到,腿則打上了石膏,醫生宣佈他至少要休養半個月。
下一站,佟靈依照身份證上的戶籍地址,來到一棟高聳藍灰色的大樓。
經由管理人員的確認,閻青駱的確是住在這裡。
「閻先生,原來你是出國玩了,我還在奇怪怎麼這麼久沒見到你,不過也真慘,出國一趟行李卻被人偷了,連家門都進不了,你放心好了,這個鎖匠我熟得很,幫你撬門是不用付費的。」
「謝謝。」閻青駱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壓根不想踏進屋內一步。
他的屋子一向很凌亂,尤其半個多月沒打掃,他一點都不想讓靈兒對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鎖匠開了門讓兩人進到屋子裡,令閻青駱感到訝異的是,他的屋子乾淨得不像話,這這這……一定是他的老闆!
那女人有他家的鑰匙,她來過這裡找他?
不不不,他可不想讓她找到。
「靈兒,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他的家已經被列為拒絕往來處,理由是太危險。
「這裡是你家耶!你該多待、多看,別這麼心急,說不定能想到什麼?」一個單身男人獨自擁有這麼大的一間套房,擺飾設備堪稱頂級,佟靈心知他的背景該是不錯。
「這裡對我而言陌生得很,一點都引起不了我的興趣,況且我肚子也餓了,我們先去吃東西啦!」
她懷疑的瞄他一眼。「為什麼我覺得你一點都不想恢復記憶呢?你都不擔心有人急著找你,你完全不想找到自己的親人嗎?」
「我當然想!可這種事哪急得來?你自己看,若有人想找我,早就登報尋人了,可如今什麼消息都沒有,那就表示沒人注意到我已不見這麼久。」才說完話,他一腳踏入臥房,順手拉出衣櫃內的抽屜,取出乾淨的內衣褲。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見他這麼精準的找到乾淨的衣物,佟靈很驚訝的問。
「想起什麼?」閻青駱錯愕地瞪著自己太過自動的手,嘴角抽動一下,乾笑了兩聲,「咦?我怎麼會知道抽屜裡有衣服?啊∼∼應該是習慣動作吧!哈哈,原來在我的潛意識裡還是知道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裡。」
邊說邊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笨蛋閻青駱,你差點就露出馬腳來。
就說待在這裡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會穿幫,他得趕快離開才是上策。
「你沒事拿這麼多件衣服出來做什麼?」
「老穿島上那群大伯們的衣服,實在不合身,我不自己帶點換洗的衣物,難不成你那裡有?老實說,你住的地方是不是有男人的衣服?」這句話他問得火氣超重。
佟靈過了幾分鐘後才反應過來,「等等,你自己有家,為什麼要到我那裡住?」
「這裡不安全。」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找到他。
「不安全?」
「我是說沒有安全感啦!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能心安,而且,你放心讓我這個走路還得拿枴杖的人,自己一個人生活嗎?」他是賴定她了,不論食衣住行,他都要跟她在一起。
他要她的心裡只有他,喜歡他到離不開他,然後他再耍上一招電視上常演的那種恢復記憶的大意外,不過不能太慘,小小的皮肉之苦就好了,接著就是男歡女愛的快樂結局。
「我是不放心,可是你住到我那……也不大好。」她不該跟他再這樣牽扯下去。
才恍神,閻青駱已經氣呼呼的站在她的面前。「幹嘛?你又想拋棄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鐵定是在嫌棄我沒工作、沒身份,恨不得快點把我甩開對吧?」
倏地,他拋開枴杖,整個人抱住佟靈假裝哭號起來,「沒良心、沒良心,靈兒,你利用完我就想一腳把我踹開;不管,不讓我去你那裡,我就不讓你走,我就灑淚在你身上,一直哭、一直哭……」
說完,他當真嗚嗚了起來。
真受不了他,但她總不能放他在這裡一直哭吧!
「好好好,我讓你住行了吧?」她投降了,她早期在台灣住的房子還有間客房。「要拿什麼衣服,我幫你收拾比較快,你不是肚子餓了嗎?早點收好,我們早點去吃東西。」
閻青駱坐在床上,看著佟靈替他整理衣物,這種感覺就像是妻子在為丈夫打理一切似的,這種幸福的滋味讓他直想永遠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