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她的心還在掙扎。
「其實你也想要,對吧?」上官狩黑眸一黯,亮出一道灼熱的光芒。
「你胡說。」她的心因為他這番話而翻起萬丈波濤,似乎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了。
「我胡說嗎?依我觀察,你愛我的心比我想像的還多,否則也不會因為擔心我而跟來。」他眼底閃著詭魅的笑意。
「你錯了,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擔心劉熒。」她倔將地道。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他?」他勾起嘴角,壓根不信。「我才是你唯一的男人,對不?」
她此時的表現就如同在石屋時那般青澀、無知。
「我……」胡蝶的心亂了,可她想起那一次的經驗,那抹疼意便令她禁不住發抖。
「傻女孩,那次我把你弄痛了吧?」她不尋常的抖意明白地告訴他,她害怕他的觸碰。
「不,不要再提了……」她直搖著腦袋。
他忽地俯近她,熱唇貼在她耳畔吹著氣,「別怕,上回或許是我太過粗魯了,這回我會溫柔點,讓你好好的感受男女肌膚之親的美好……」說時,他的手探進被子裡,在她的每一寸肌膚游移……
胡蝶心口一顫,在上官狩的撩撥下,嬌媚的胴體漸漸發熱、虛軟。
他正想進一步取悅她時,突然,門外傳來小二的敲門聲,「客倌,我們掌櫃為了答謝您,特地送上兩壺好酒。」
「該死!」上官狩咒罵了聲。
胡蝶乘機跳下床,迅速拿起自己的衣服,躲進屏風後穿上。
上官狩瞧她那害怕的樣子,不由笑了,「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的。」
*** *** ***
當晚,上官狩沒再對胡蝶有任何侵犯之舉,甚至沒有跟她同床而眠,而是坐在椅子上打坐到天亮。
胡蝶躺在床上一直望著他專注運氣的神情,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從沒恨過他,只是怨他對自己的殘酷,而明白他當時是因神志不清才做出那樣的事,她也無法再怪他了。
既然不恨,那潛藏在心底的愛意,也在不知不覺中滋生,蔓延的速度之快,讓她發現時已阻止不了了。
翌日天方亮,用過早膳後,他們繼續往北而行。
上官狩少了平日的調笑,始終沉靜不語,胡蝶則緊跟在他身後,對他異常的表現感到不安。
他到底怎麼了?他不說話逗弄她,她該感到開心才是,可為何卻有種悶得透不過氣的感覺?
「你怎麼不說話了?」忍不住心底的疑惑,她還是開口問了。
「我不說話你不是樂得輕鬆?」他回頭笑睨著她。
「我只是……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她不喜歡他這種輕慢的態度,索性不語了。
「我只是在思考宄釜會將師兄囚禁在哪兒。」上官狩眉頭緊蹙,「宄釜這人太難料了。」
「反正我們就先去金釜堂探探吧!」她直覺地說。
他猛然頓住腳步。
「怎麼了?」胡蝶不解地瞧著他。
「你不能跟我一道去,到了漠北之後,我會安排你在安全的地方待下。」她一點功夫都不會,他豈會讓她跟著一起去冒險。
「那麼我跟著來就沒有意義了。」她才不肯。
「意義?!」他驀然大笑,「救人為要,還說什麼意義,請別成為我的包袱行嗎?」
「我就只是包袱?」她噘起小嘴。
「你自己心知肚明。」他相信她是個聰明人,不會就這麼傻里傻氣往前衝,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到時候再說吧!」想想也是,她什麼都不會,當初就這麼莽撞跟來,卻忘了思考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兩人約莫走了一、兩個時辰後,胡蝶還真有些吃不消了,她一邊捶著腿,一邊說:「喂∼∼能不能慢一點,或休息一下?」
上官狩停下步子,看看天色,「也好,就休息一會兒。」
這裡正是山間小路,兩旁茂密的叢林遮蔽了不少陽光,陰涼的感覺倒讓她鬆了口氣。
坐在大石上,她猛捶著發麻的雙腿。
上官狩坐在石塊上,睇著她,「別一直叫我喂,我可是有名字的,我的名字叫上官狩。」
「我知道。」在麒麟宮裡,隨時隨地都聽得到下人在談論他,直誇讚他有多優秀及迷人,就連劉熒也對他讚譽有加。
「既然知道為何不喊我名字?」他微瞇著眸說。
「那……我就喊你上官宮主吧!」她想了想。
「上官宮主?!」他像是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尾音不禁揚高好幾度,「叫我狩,不是挺好的?」
「狩?野獸倒還差不多。」說著,胡蝶居然自己笑了出來。
上官狩欺近她寸許,瞇著眸調侃道:「通常女人都喜歡野獸般的男人。」
「才怪,我就不喜歡。」她皺皺鼻子。
「真不喜歡?可昨晚我明明聽見你發出愉悅的聲音……」他扯開笑痕,「若不是店小二不識相的敲門,你早就臣服於我了。」
望著他嘴邊的笑意,她不服氣地站起,可雙腿一軟又坐了下來,這才發現因為趕路的關係,可能傷到腿肌了。
「怎麼了?」上官狩皺眉問。
「沒……沒事。」她不想讓他看不起,於是用盡氣力站了起來,可才走幾步,雙腿又開始發抖了。
「到底怎麼了?」上官狩不放心地扶住她。
沒想到她卻哭了出來,「我……我真的成為你的包袱了,你先走吧!先去救劉熒,我在這裡休息就行。」
「我怎麼可能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裡。」他蹲了下來,背朝著她,「上來吧!」
「做什麼?」胡蝶愕然地問。
「當然是要背你了。」遲遲等不到她上來,他有點不耐地說:「到底上不上來,要不我可要動手了。」
「不要,我自己上去就是。」她抿抿唇,乾嚥了下口水,慢慢攀上他的背,可雙手卻貼在他的背脊,不敢和他太靠近。
「如果你不想摔下去就抓牢點,把手給我。」他抓過她的小手,環到他頸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