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棒的笑容……
真好,已經好久沒有人對她扯出這種笑容了。還好,回來台灣終究還是有一件好事,說不定可以比在美國的時候還開心哩!
"小梵,你在笑什麼?"已經把行李放進車子裡的鍾離楚走到她的面前,瞧她笑得分外溫柔,不禁挑眉睞著她的異樣。"怎麼了?"
該不會是硬把她帶回來,腦袋出了什麼問題了吧?
"沒事,我心情好可不可以?"反正現在是逃不掉了,她何不讓自己放鬆呢?
或許會有什麼好事發生,或許……
第一章
"開於信宏集團和政界大老之間的利益互惠和財務糾紛,本台在新聞過後將會成立專題分析。今天的晚間新聞最後,一起來欣賞北國雪景,感謝您的收看,我是尉庭摩,再會!"
尉庭摩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坐在主播台前,勾魂的魅眸直視著攝影機,直到聽見導播傳來的聲音,他隨即卸下只會在主播台上出現的專業笑容,斂眼睞著仍放在主播台上的新聞稿。
"今天一樣很成功哩。"導播輕拍著他的背,笑得合不攏嘴。
莫怪他笑得如此,因為托尉庭摩的鴻福,整個新聞組已經第三次奪得了金鐘獎,不但整個組士氣大振,連上級也對此事看重有加,大夥兒的荷包裡飽飽的,今年肯定可以拿到可觀的年終獎金。
呵,基於這一點,他怎麼能不感謝他?
"是大夥兒的努力。"他淡淡地道,似乎沒有和他攀談的意願。
"那是當然的,不過若不是你專於尋找新聞題材,分析新聞重點,怕是我們再努力也沒有用的。"導播未察覺有異,仍舊努力地想與他攀關係,畢竟他的表現這麼優異,哪日要是升上總監也絕對不是件難事,趁現在多和他拉上一點關係,自然方便往後好做事。
"本來就沒有用,若不是有我在這裡坐鎮,憑你們也想入圍金鐘獎?"他輕勾起笑,俊美無儔的臉上滿是嘲諷。
"嗄?"下巴掉了。
"這份專題的內容太過偏頗,根本沒有把我想要表現出來的意境給設定出來,如此一來,這個專題就顯得沒有意義了,你知道嗎?"話題一轉,從他口中逸出的言語更是一字比一字狠。
"是,那我就叫人再重新撰稿。"導播的地位一下子落到打雜送文件的小弟。
"是你的頭啊,幹嘛改?"他不禁翻了翻白眼。"既然是些微偏頗的內容,何不乾脆轉變成深入追蹤?我不是拿到許多資料了嗎?把那些東西全都轟到檯面上去,把所有牽扯到的面全都交代清楚,這樣不是比較精采?"
他們到底是不是新聞人?連這麼一點小事情也要他教嗎?那何不乾脆把所有的事都交給他算了?
"但這件事還牽扯到許多政治界的名人和一些商場大老,他們跟我們董事長都有那麼一點交情,做做新聞倒還可以,如果真的讓這些事都曝光的話,那……"事情就大條了。
"觀眾有知的權利,更何況這件事己侵佔到民脂民膏,你認為不該讓大家知道他們手中的一票到底讓自己的權利受損多少嗎?"冷哼了聲,尉庭摩隨即把滿桌子的新聞稿推到一邊去。
以他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想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的,但是他只要一想到當他手上的機密文件都在深入追蹤時曝光,他們的臉會變得多好笑,他就很想不顧一切地投注其中。
"可是,今天預定的時間只有三十分鐘,時間可能不夠……"不只是播報的時間不夠,就連主持人準備的時間也不夠。
"不會改成六十分鐘嗎?以下的節目順延不就好了?"他又輕哼了聲,隨即站起身,霸氣的魅眸凌瞪著他。"如果主持人無法勝任的話,那就是他的自我管理做得不夠好,沒有辦法做出立即的應變,這種主持人不如換掉。"
"你要接手嗎?"導播急忙問道。
"別作夢了,你以為我有那個閒功夫嗎?你以為我和其他主播只要穩穩地坐在主播台上便有頭條新聞跑進來嗎?"他優雅地勾唇笑道,滿嘴的諷刺。"我很忙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新聞主播罷了,你另請高明。"
"庭摩,你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推給導播去做吧?"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因看不下去挺身而出。
尉庭摩雖是首屈一指的新聞主播,但是聽說他總是用不良的手段騙取機密,挖掘出許多不為人知的頭條新聞,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能輕易地坐上主播台,甚至擁有直接對導播發號司令的權力。
不過,能夠興起一陣熱潮,也是因為他有張迷惑人心的臉龐和絕不妥協的霸氣,才能成為名聞遐跡的主播吧!
說實話,整個新聞組員的是因為有他的加入才聲名大噪的。
"你是誰啊?"尉庭摩冷冷地抬眼。
"嗄?"不會吧?"我跟你共事三年了,你居然不認識我?"
嗚,真是太傷人了。
"沒有辦法讓我記住你,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是你沒有明顯的進步和亮眼的表現,令我對你沒有印象,你必須好好地檢討自己。"尉庭摩不留情面的話語甚至夾帶了點輕柔,讓眾人錯愕不已。
嗚,他什麼都好,不管是口才、素養、颱風、專業……可他這一張嘴偏是這麼苛薄,讓人望而卻步。
"好了,我沒時間了,要怎麼做,你們自己決定,不關我的事。"抬手睇著名表,聽著眾人的驚呼聲,望著眾人詫異的神情,他不禁勾起一抹蠱惑的笑。"如果有一天,你們的表現可以像我這麼好,這麼一點小東西不過是手到擒來。"
眾人恨恨地盯著他,簡直是對他又愛又恨。
他笑得勾魂,向前走了兩步又突地回頭道:"不過,先決條件,你們必須先回去念個幾年書,如果可以的話順便整容,免得坐上主播台會嚇到人。
話落,他隨即離開攝影棚,壓根兒不管身後的導播用多麼惡狠的目光瞪視著他,更不管棚裡的工作同仁是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待他。